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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就有林家的僕人自作主張,險些害了林清羽。
果不其然,這會兒一審,便問了出來。
幾人的確是受了林家人的託付,還是這林清羽的小叔林三爺。
這林三爺自來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子弟,正道的事情一概不沾,那歪門邪道的事情,卻是染了個遍兒。
如今他聽得白亦初一個鄉下來的贅婿和自家的天之驕子侄兒一爭這榜首,自然是不悅。
心道白亦初算得個什麼玩意兒?就自作聰明地想了這個法子,不但是要毀掉白亦初,也要毀了周家去。
這樣的招式,起先他在生意上,也用來害過對家,使得人家那才開張就火爆的店子,就這樣在他的暗算下出了人命。
只是到此前,大家都當是那意外,所以店家沒法子只關了門賠錢,自己還蹲了大獄。
哪裡曉得這會兒審這幾個十方州的人,竟然是連帶著這樁案子也給審問了出來,倒是還了店家一個清白之身。
可憐人已經在大牢里白白蹲了個三五年,妻離子散。
又說吳同知連夜熬審這樁案子,一來是事關科舉,二來又曉得陳大人和這公孫大人不知是為何,總是對周家的事情十分上心。
當初這周家倒是把自己一個兒子送了進去,但他倒是沒記在心上,反正兒子多,又只是一個庶子罷了。
犯不著和他們計較這些。
後來又聽得他一個小妾所言,說是周家奇怪得很,和他們交好的官員,一個個都是那芝麻開花節節高,扶搖直上去了。
那公孫曜如此,陳通判也是成了這蘆州的知府。
所以對於這樁事關周家的案子,也是十分盡心盡力,不想竟然意外得了一樁冤案,給人還了清白不說,這也是要寫到自己功績簿上的,那到時候往上升遷,這功績簿上也好看了許多。
果然,周家的事情辦公正了,真是有好運氣啊。
於是既不困了,也不著急回家找美妾了,只高高興興熬夜將這樁案子安排,當晚就找了可信的衙役來,只拿了自己這裡蓋了衙門大紅章子的信,叮囑他們天亮以後就務必快馬加鞭趕往十方州,快快同那邊的衙門交涉,把這林家三爺給拿下來。
又想林家雖是十方州第一富賈之家,那十方州衙門向來有銀錢緊張,如今得了這樁案子,正好理所應當罰林家不少銀子充公,美得很。
那十方州衙門就沒有不配合的道理了。
一時心裡美滋滋的,看著周梨白亦初都是十分的親切,本想學著陳大人說,叫他們常去家裡走動。
不過轉頭一想,自己家裡都是些妾室庶人,好像去了也沒什麼家眷招待他們,於是也就說了幾句客氣話。
這半宿也不白忙活,周梨他們一行人從衙門裡出來,想著大家因這樁案子,連個晚飯都沒吃,當下便和白亦初商議,於是邀著柳相惜和蘿蔔崽他們一眾人去家裡吃飯,權當是夜宵了。
那頭林沖早就麻利地跑回去,只喊他女人何娘子和金桂蘭那裡準備了飯菜。
這廂一行人到周家這邊,只將飯菜都給搬到了鋪子這邊來,擺了一個大桌子,大家一起吃飯,桌上自是少不得討論這樁案子的。
周秀珠和元氏憂心周梨和白亦初,也是沒睡,因實在擔心,這會兒也是到這來聽他們說個始末脈絡。
得曉得人都被查了,那元氏萬分慶幸,少不得同從前一般
說,「必然是老爺夫人在底下保佑的,等到這過幾天十月初一燒寒衣,多給老爺和夫人燒些銀錢,再置辦幾個丫鬟小廝一起燒下去。」
周秀珠連忙附和,「該是這樣的。」又說自己那頭,也買些大房大屋燒去給爹娘住。
周梨在一頭聽了,忍不住和白亦初交頭接耳地說,「這些東西真要能叫我爹娘收到,怕是他們都不樂意去投胎轉世了,只在下頭享福,做萬世的老爺夫人了。」
白亦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竟然認真地同周梨說:「若真這樣有用,我倒該提前給自己燒點銀錢下去,請岳父岳母暫代保管,往後下去了,便直接做個天下第一的富賈。」
周梨見他竟然那般認真神態,忍不住低笑出聲來,拿叫踹了他一回,「做你的美夢去,要真如此,這世間哪個還願意在錢莊存錢,只直接都換成紙錢燒到下面去了。」
他們的對面是柳相惜,看似和蘿蔔崽幾個在說話,然而那目光一直都關注著周梨這裡,只見她和白亦初兩人說悄悄話,又有許多小動作,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不禁也疑惑,自己真的還會有機會麼?他們這樣要好,白亦初怕是往後真出息了,也不見得會做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這一頓飯,倒是吃了許久,後來還是元氏給周梨她爹娘上香回來,見時辰不早,才催促著他們。
又喊了林沖送柳相惜回弘文館那邊去,只是回頭看著蘿蔔崽幾個,想著養他們長大的幾個老乞丐都不在了,如今回了那灶神廟去,且不說那邊冷冷濕濕的,便是望著那傷心地,不免也是要掛念起老乞丐們來。
便和周梨商議,「這麼晚了,又下著雨,天寒地凍的,不叫蘿蔔崽他們回去了,等我把隔壁收拾出來,叫他們幾個在那邊歇著,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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