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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惜見此,「我同你一併去,還能做個認證。」
他這樣相幫,白亦初心中深受感動,卻不知柳相惜打的卻是他那媳婦的主意。
也好在等了沒多久,林沖就來了,一行人直接去了衙門裡。
但也不敢叫家裡知道,只叮囑著林沖幫忙瞞著。
晚上回去周梨問起柳相惜找他何事,白亦初也只扯著謊,說是卷子的問題。
周梨也沒多疑。
哪裡曉得第二天中午,周梨一向最熟悉的那個小乞丐蘿蔔崽就找來了,「阿梨姐,今兒有幾個十方州人來找,給我們哥幾個體面衣裳 ,叫我們放榜那日去人堆里撒錢去,就喊著說是白公子和你的
意思。」
只不過他覺得不對勁,且不說這樣容易出現踩踏事件,真有這樣的好事,周梨都會直接找自己,或是阿平哥那邊幫忙,怎麼可能找幾個十方州人來呢?
於是覺得不對勁,嘴上應著,喊了人跟著那幾個十方州的人,自己則跑來同周梨說。
這就是害人性命,害的還不止是自家,還不曉得那日多少無辜人呢!如此事關性命,周梨也等不得白亦初回來,直接就領了蘿蔔崽去衙門裡報官。
不想接這案子的,竟吳同知,聽聞後急忙拿出昨晚白亦初和柳相惜拿來的幾個畫卷同蘿蔔崽辨認,「可是這幾個人?」
蘿蔔崽一看衙門裡有他們的畫卷,頓時震驚起來:「莫不是慣犯?就他們幾個,我不放心,喊了人跟在他們身後,自己跑來問阿梨姐。」
吳同知卻是哈哈笑起來,笑完了才同周梨說,「你兩個著實是胡鬧得很,但凡在家裡商量好了,就能直接將這幾個混帳給綁來。」
周梨不解,不過看著這畫卷上的畫風,略有些熟悉的樣子,只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在何處看到過。
卻聽得吳同知說起昨晚白亦初和柳相惜來報案的事情。
周梨不免是有些吃驚,也難怪自己看著那畫卷熟悉,今兒白亦初又說有事要出去,只怕就是訪這幾個人。
當下吳同知那邊也是知會了下頭的衙役,只打發了兩個班的人,跟著蘿蔔崽去拿人。
又將此事和陳大人那頭給稟了去。
也是巧,白亦初和那柳相惜兩個剛暗自訪到這幾個十方州人的下落,正要去動手,不想衙門裡的人也來了。
看到蘿蔔崽,白亦初只覺得疑惑不已,忙朝他問:「你如何在這裡?這些衙役又是怎麼回事?」
蘿蔔崽方又與他說,這些人找到自己和幾個兄弟,要幫忙代托撒錢,自己覺得奇怪,就去找了周梨。
白亦初和柳相惜這裡一聽,一時擔心起來,「如此說來,阿梨是曉得了?」
「阿梨姐就在衙門裡等著呢!」蘿蔔崽說著,又怪白亦初:「阿初哥你也真是的,這樣大的事情,竟將阿梨姐瞞著,你回去仔細你的皮吧。」
周梨倒是不會扒他皮,但必然是要被說一頓,逃不得了。白亦初只苦笑,但也沒忘記蘿蔔崽這次幫了大忙,只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次你得了大功勞,回頭找你阿梨姐要好處去。」
蘿蔔崽卻道:「你也欠了我們人情呢,你怎不給我們好處?」
白亦初只展開雙臂,露出那清風兩袖,「我一個贅婿,身上半個子兒都沒有,能給你什麼好處?即便紅口白牙許諾了,你怕又不信。」
第58章
於是得了蘿蔔崽幾個兄弟的鄙夷眼神, 蘿蔔崽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阿初哥你也別拿這贅婿做擋箭牌,到底是你自己不努力。」說罷,只瞥了他身後一般高大, 卻看起來比他單薄許多的柳相惜:「你看人家柳公子,考試前還去阿梨姐的店裡做帳房,你自己不努力, 連分私房錢都不會賺,怎還一副得意樣子?」
這話不免是叫白亦初身後的柳相惜忍不住低笑起來。
白亦初瞪了蘿蔔崽一眼,聽得柳相惜的笑聲,也是回頭看朝他,「你這樣努力作甚?你又不缺吃少穿的。」
柳相惜自然是不會同他說,自己跑去雲記做帳房,打的是什麼主意。只露出個姑且算得上憨厚的笑容, 「那不是在院子裡悶壞了麼?出去又沒什麼朋友, 倒不如去那鋪子裡做個帳房,還能同人打交道。」
這說法好像也是無懈可擊的。
眼見著衙門裡的人將那幾個十方州的人帶走,白亦初他們這裡也一起跟著去衙門裡。
吳同知那裡也是連夜審了這幾個人,都是不禁嚇的,不過才搬了夾子上來,就給他們嚇得不輕,那膽子小的見著同伴被夾了手指, 哭天喊地好似那屠宰場裡被宰的豬一般慘叫, 只瑟瑟發抖,一面磕著頭求饒:「青天大老爺,我招, 我什麼都招!」
他那同伴雖是有心阻止,奈何這會兒都疼得死去活來, 如何阻攔?
只能眼睜睜見這人給招了去。
其實早聽說這些人的十方州的,白亦初下意識就想到了那林清羽。加上那宋晚亭和林清羽從前被合稱為清風雙傑,算是熟悉的。
只說這林清羽雖是一心讀那聖賢書,並沒有個鑽營之心,但他林家發家發跡走的其實並不是正道,所以那家裡頭,難免是有幾個遺傳了祖上的歪風邪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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