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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和白亦初都說好了,不可能說及笄就成親的,最起碼也要等白亦初金榜題名後再商議這件事情。
元氏起先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周梨還是個小個頭,又想起芹娘生孩子那會兒險些把命都搭進去,心裡也是有幾分害怕。
便想周梨年紀這樣小,若真叫他倆人成了婚,兩個都不知輕重,到時候有了孩子,不是要周梨的性命麼?
所以這不成婚也好,仍舊是未婚夫妻,這樣也不用擔心那些個事兒。
更何況,杜屏兒今年也是十八九歲了,不也還沒出嫁麼?
因此她開始著急起起杜屏兒的婚事來,與周梨和周秀珠商議,「要不就不等阿儀的消息了,他在外奔波,也不曉得究竟在何處?若是他不回來,屏兒難不成要一輩子在閨中待著了?」
周梨其實覺得杜屏兒也還沒到嫁人的年紀,不過元氏催得緊,她還是去找了小韓大夫。
小韓大夫年初里因一手金針將那芹娘母女從閻王殿裡拉回來,那正方臉的老娘和芹娘母親嫂子沒少在外替他宣傳,導致他這如今醫館裡,現在是女人來瞧病居多。
他也是為了以免落個閒話,只又雇了個從前做穩婆的婦人在跟前,自己給婦人們扎針看病的時候,她好在一旁搭手。
如今來看病的女人不少,那下身不爽朗的,或是求子的,坐在這裡排了好長一隊。
周梨一瞧這光景,怕是要等好一陣子了,不免是生出了退意,卻不想叫那眼睛尖的小藥童看到,喚著:「小周掌柜,快進來坐。」然後熱情地過來邀她去廳房裡。
周梨只能被迫留下來,「你師父近來都這樣忙?」
小藥童應著,「是了,好幾次本想早點關門過去周家那邊看看未來師母的,可每次都總有病人。」
又熱忱地問:「小周掌柜是找師父說事情,還是也要?」他眼睛朝周梨身上瞟。
周梨揮了揮手,「我好著呢!我找你師父問些事情,等他得空吧,你莫要去催他。」給人看病的事情,哪裡馬虎了事。
小藥童聞言,給她上了茶,正要湊過來說話,卻被病人喊去了。
周梨便這樣百無聊賴地坐著,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她都有些困了,終於聽得小韓大夫吩咐小藥童的聲音,「你暫時把鋪滿掩一掩,不是急症的你便說我出診去了。」又叫穩婆先休息一會兒。
說著人朝廳里走來。
周梨聽得這話,不禁朝外探了探,「這樣確定不耽誤你?」
「不耽誤,是頭牛也要休息,我也正好歇一會兒。
」小韓大夫說著在她對面坐下來,「屏兒最近吃了那藥,可有見效果?」
「見的,胖了一圈。」周梨知道他問的是嗓子說話的事,但自己答的也是事實,屏兒近來的確胖了,那手指都能肉眼可見粗了些。
不料小韓大夫那面上竟然閃過一抹喜色,「那說明是有些效果的。」
「你這哪門子效果?跟那豬飼料一般,將人都催肥了。」
「你是不曉得,這藥本就是有這個作用的,若她真胖了,可見藥效是被吸收了去。」小韓大夫想給周梨解釋,但又發現跨行如隔山,自己怕是說來周梨也聽不懂,便簡單解釋。
喝了一盞茶,只覺得腹中也空了,一抬頭看沙漏,發現早就到了午飯的事情,只喊了周梨一起用午飯,然後一起說話。
也是上了飯桌才得問起周梨,「你今日所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不然怎麼可能叫周梨這樣的大忙人在這裡等自己半響呢?
周梨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同我說個實話吧,我表哥如今究竟在何處?你和屏兒姐的事情,到底和他說了沒?我元姨和姐姐都等著呢!」
小韓大夫原本算是活潑的神采一下黯淡了不少,聲音也低落了幾分,「我原本想,這麼久我不說,你這樣聰慧該是能猜到的。」
周梨有些吃驚,「我表哥不同意?」
小韓大夫點了點頭,「我去年便同他說了。」本來以為,少主應該會同意的,卻不想說要再等幾年。
他便想,少主多半是不同意吧?心裡如何不失落難過?但是轉頭一想,自來也沒有聽說過哪家的家臣娶了小姐的。
因此也是釋懷了。只是他心中的確有杜屏兒,所以也是有些自私,周家那頭不問他便沒說,就一直以這未來女婿的身份過去走動。
然就在他的失落難過中,只覺得飯菜一下嚼如腊味了。忽然聽得周梨問,「你和表哥,有什麼不世之仇麼?」
小韓大夫一愣,沒懂她怎麼問出這樣的奇怪話語來。一面搖著頭,「沒有啊。」
然後周梨又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那你有什麼隱疾?」
小韓大夫嚇了一跳,忙將碗筷都放下,力證自己的清白,「我沒有。」一面等著周梨再問什麼驚天動地的問題。
哪裡嚇得周梨卻猛地扒了一大口飯,「既如此,就不用管他了。反正你和屏兒姐兩情相悅,過日子的是你們倆,又不是你們三個人過,操心他作甚什麼?再有當下他也不在跟前,你們的婚事自有元姨和姐姐這兩個長輩來做主,更是輪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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