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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帝國,在二世胡亥死亡的時候,已經連原本的秦國領土都不如,所以只能稱王,而不是皇帝。

  不過數日後,趙高便急急催促子嬰前往大秦宗廟,繼承王位。

  子嬰早已經知道趙高的打算,在先前想要登基不成後,就和楚王暗中約定好,要殺了他之後,占據這裡稱王,哪兒還敢去宗廟,只能在齋宮裡裝病,又一次把趙高的手下打發走,子嬰有些頭痛,隱隱畏懼,長嘆息道:

  「已經拒絕了好幾次,再這樣下去,趙高親自來怎麼辦?」

  他的大兒子遲疑了下,道:「不如就引誘他進來,然後把他殺了?」

  子嬰臉上有遲疑之色,最後搖頭道:「不行,不行,這趙高本來就是文武全才,才能被始皇帝帶在身邊出巡,當做中車府令,這些年下來,這奸賊的修為道行是一日高過一日,就憑我們幾個,怎麼可能拿得下他?」

  「再說,他性格奸詐,如果不是料定了咱們一起上都拿不下他,是不可能來的,除非……」

  他聲音頓了頓,道:「除非還有鐵鷹銳士。」

  他的兩個兒子都不說話了。

  鐵鷹銳士早已經被害,剩下的那部分,也都匯聚於章邯麾下,正在攻秦,正在這個時候,子嬰的心腹韓談突然驚叫出聲,一對父子停下交談,手中握劍急急趕過去,卻見到韓談坐倒在地,牆壁多出一個暗門,一名身穿簡單布衣的男子站在那裡,背後負劍。

  劍柄上有鐵鷹振翅。

  那是大秦之銳士,是大秦的劍,是那飲血的秦劍所鑄的壯士。

  那是大秦最初也是最後的鋒芒。

  「……鐵鷹銳士。」

  ……

  「殿下欲要斬除趙高。」

  淵注視著即將登基為王的子嬰,口中的稱呼仍舊只是殿下,道:

  「我可做持刀手,出其不意,當可誅殺趙高此獠。」

  子嬰大喜,旋即又頭痛於該要如何隱藏,淵指了指旁邊的宦官韓談,道:

  「就請他將衣服退下,和我交換。」

  韓談不敢拒絕,將自身的衣服換下,淵整理著裝,換下了原本經歷風吹日曬的布衣,修整鬚髮,面容堅毅,年已三十歲,仍舊神色凌厲逼人,即便是宦官衣著,亦是難當其英武。

  子嬰看得失神,心中讚嘆。

  淵將那柄有著鐵鷹標誌的秦劍放下,道:「我的劍是黑冰台所鑄,趙高曾與我為同僚,在陛下御前共事,恐怕暴露,還請殿下重新選取一柄戰劍。」

  子嬰同意,讓自己的兒子下去,取出一柄珍藏的寶器,然後雙手托著這一柄古劍遞過去,道:「此劍名為屬鏤,是古之名劍,還請壯士取用。」

  淵接過這劍,道謝後,垂首立於一側。

  還不曾等到這邊派人去邀請,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就有慌亂的聲音響起,子嬰的另外一名兒子奔入這裡,面色煞白,慌亂道:「父親,父親,趙高那廝親自過來了。」

  子嬰面色微白了下,仍舊強撐著道:「來便來,怕什麼?」

  視線則是落在了淵的身上,看到他將屬鏤劍佩戴腰間,對著自己微微點頭,這才稍微安心些了,端正自身儀態,還不曾開口宣趙高進來,嘩啦一聲,這門便被粗魯推開,一身丞相高位官服的趙高放下手,緩步走進來。

  「王上為何不去宗廟,繼承大統?」

  子嬰面色微白,看著背著光緩步走來的趙高,只覺得看不清楚對方容貌,只覺得對方氣勢強大雄渾,壓迫地自己喘不過氣來,強撐著道:「寡人身體不適,委實不是故意推脫,丞相且先稍待幾日,等到寡人身子好些了,自去宗廟。」

  「哦?是嗎?」

  趙高腳步不停,步步上前,道:「可臣怎麼覺得,王上並無不妥?」

  壓力過於巨大,子嬰的兩個兒子忍耐不住這種壓迫,其中先前在外,不知道淵出現的那個忍不住怒而按劍,道:「趙高,你為我大秦的臣子,是大秦的丞相,難道要以下犯上,逼迫自己的王上嗎?!」

  手中長劍護身,可旋即直接被一股氣勁打飛,倒插在地。

  趙高性格自指鹿為馬,逼死胡亥後就越發猖狂,恣意妄為,手中抽出一柄劍,就要殺向子嬰的二子,可才出劍,手中短劍,竟然被一柄長劍生生攔住,任由趙高自身修為高深,竟然難以掙脫。

  他抬頭,看到持劍之人,是子嬰心腹宦官韓談。

  旋即看到韓談抬頭,看到那一雙冰冷銳利,仿佛雄鷹的眸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趙高瞳孔驟然收縮。

  那不是韓談!

  記憶仿佛剎那間回到了十多年前。

  昏黃的記憶里,面容白皙英武,仿佛初生虎豹一般,恣意打探著整個世界的少年執戟郎身穿黑衣披甲,逼視著自己。

  『我有一言,陛下起居,還請中書府令多多關照看顧,若是我回來的時候,陛下有恙,哪怕只是一根汗毛,淵必討回;彼時閣下縱是遠遁萬里,淵,亦將誅之。』

  「執戟郎中……」

  「中車府令,上前領死!」

  淵手中的屬鏤劍錚然鳴嘯,直接將那柄短劍逼迫開,他認出了這柄短劍,是曾經的弒君之劍,燕太子丹為門客荊軻準備的徐夫人劍,不知何時,竟然被趙高拿到手中,顯然是打算今日就要在這裡殺死秦王子嬰。

  淵的神色變得冰冷,手中的長劍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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