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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繼反水,完全聽命於自己的皇城司副都統橫死朝堂,而其子張秉權所率大軍尚未到達京城。太師張成茂深知大勢已去,頓時癱倒在地,還不忘顫抖著聲音道:「可,可,可是如今皇上已經駕崩,你聽,聽……」

  「韓繼便聽新君的。」韓繼冷聲道。

  「新君是誰?」雖然不想用這樣的稱呼,稱呼他外孫以外的人,但張成茂還是想知道是誰贏了他。

  「皇上傳位於誰,誰便是新君,我便聽命於誰。」韓繼到是有問有答。

  聽了韓繼之言,滿朝文武百官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想知道,先皇帝究竟將皇位傳給了誰?

  只見韓繼回答了張成茂後,轉向寧王跪拜道:「臣韓繼,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繼跪拜之後,雙手向上舉起,打開。寧王將袖中的聖旨取出,交與韓繼。

  韓季接過聖旨,起身展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知時日無多,太子解崇沉鬱不才,不堪為君,故朕傳位於五子丞。望其不負朕之所望,中興我大梁。欽此。」

  文武百官只當皇帝去世之後,這大位基本是太子的囊中之物,或有得一爭。卻不想皇帝大行之前留下聖旨,指名另立新君,這與一向以軟弱示人的皇帝形象真是大相逕庭。

  大臣們有的欣喜,有的孤疑,有的不信。但皇帝聖旨就在眼前,大殿上皆是寧王的人,張成茂大勢已去。

  一時間,滿朝文武除了垂簾後的皇后和她身旁的太子以及聽到聖旨之後癱軟在地的張成茂與畢直站立的瑞王之外,其餘眾臣皆跪拜道:「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寧王站在朝堂上,張開雙手,面對眾大臣道。

  很有君王的氣勢。

  「謝皇上。」眾人謝恩起身。

  隨即,皇后、太子、太師張成茂及其黨羽皆被皇城司帶走。

  羽林衛抬來皇帝牌位,寧王靈前即位。

  原本以為將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的奪位之爭,想不到竟然片刻之間便結束了。

  權勢滔天,一手遮天,獨掌大梁大權20餘年的張氏竟然就此完蛋了,留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多有些不敢相信。

  在不敢置信之餘,又感到十分的心悸。寧王這個以前大家看不上的紈絝王爺,想不到他在人們不經意之間卻在苦心經營,如今勢力已經發展得如此之大。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跟在張成茂後面成為其黨羽,故今日才能有活路。

  處理了張氏及其餘黨之後。寧王尊先帝諡號成,是為安民立政之意。爾後大葬。

  先帝在世之時,世人皆以為其內受制於太師張成茂,外受制於夷人犬術,性格懦弱,無甚建樹。

  但只有寧王自己知道,他的父皇在位期間一直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為他日後內安天下,外征犬術,打下了充實的國庫基礎。

  如此功績,自是有安民立政之功,諡號於成。

  先皇葬禮之日,已經即位尚未登基的寧王與兄長瑞王解與站在京城的城牆上,面南而望:「皇長兄,郁王已平遷隴右,你我兄弟還要爭嗎?」

  郁王即是前太子解崇,寧王即位後,廢其太子之位,改封郁王。如今已命人押解前往隴右。

  見瑞王不言,寧王又像拉家常那般與瑞王道:「小圓曾對皇弟我說,皇長兄曾多次詢問他與我相識當日的情景,想必皇長兄是在找它。」

  說罷寧王自懷中取出一張紙展開,紙上畫著一枚飛鷹扳指。

  瑞王有點動容,寧王又道:「小圓拾得此扳指當日,便將它上交給了我在皇城司中的內應。衛國將軍此番前往九原,將這板指與其主人皆帶了過去。」

  說著寧王看向京城南門外道路盡頭揚起的一片黃沙。

  未幾,沙塵中出現了一支輕騎大軍。軍旗上寫著大大的「季」。

  寧王道:「聽風來了。」

  聽風姓季。

  瑞王看了那大大的「季」字一眼,道:「不爭亦可。但你要允我兩個條件。」

  「皇長兄請說。」

  「其一、不管大梁多難,不要讓三弟去犬術和親。這是我母親和我給母妃的承諾。我未做到,希望五弟成全。」瑞王道。

  瑞王口中的三弟,是寧王的三哥解晨。

  解晨是靜妃的獨子,也是一個雙兒。當年瑞王親生母親求靜妃收留瑞王,許諾的便是這個條件。

  「這個自然。不管是雙兒王郡還是公主,以後我大梁皆不會再賜其與犬術聯姻。」寧王豪情壯志道。

  「好,多謝五弟。」瑞王的眼角有些紅潤。

  「其二、我去封地之時,請讓母妃與我同去。母妃侍我視若己出,我未能實現承諾,心中愧疚難當,只願餘生能待奉母親膝下,彌補一二。」瑞王說罷,靜靜地等著宇王答覆。

  瑞王提的兩個條件,全是跟靜妃有關,沒有一條為自己考慮。瑞王與靜妃之間如此母慈子孝,實在讓解丞羨慕。

  「好,我允你。」寧王道,「不過我想找皇兄要一個人」。

  「何人?」瑞王眼裡閃過一絲警惕。

  寧王說出一個名字,瑞王眼裡的警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驚訝:「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入府之時。」寧王微微笑道。

  瑞王沉默半響,後退兩步跪下:「臣,解與,謝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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