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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鬆開一隻手將她頭掰過來,一字一頓道:「江瑟,我們散不了。」

  好聚好散用在他們身上本就是個笑話,他們散不了。

  江瑟終於抬眼正視他:「是你找人查鄭歡的嗎?」

  「是。」陸懷硯語氣很淡,「我總要找出你非要分手的原因。鄭歡是給你查案的人,你發完信便去桐城接走張玥,帶她去見了鄭歡。為什麼?因為七年前的案子?」

  他說到這,想到什麼,又說:「朱茗璃最近找沒找過你麻煩?」

  聽他提起朱茗璃,江瑟猛然間想起昨晚朱茗璃問她的那句:「陸懷硯是你的後手嗎?」

  江瑟眸光微動:「朱茗璃找過你?她同你說什麼了?」

  陸懷硯沒瞞她:「在梅菲爾偶然遇見,她過來『提醒』我小心被人利用。」

  他說著又似笑非笑道一聲:「我可沒同她在旋轉餐廳吃飯看日落。」

  知他在翻那日她同傅韞吃飯的帳,江瑟便要別開臉,偏他手還扶著她臉頰,臉剛扭過去便又被他掰了回來。

  「躲什麼?又不是在跟你興師問罪。」陸懷硯說,「傅韞喜歡你看出來沒?」

  江瑟神色一頓,看了他一眼。

  陸懷硯笑了:「知道他喜歡你?」

  江瑟不想再和他說下去,落下眼睫,聲音冷淡道:「談完了嗎?談完我要下去了。」

  她眉眼一冷起來,骨子裡的那些尖銳的稜角便又一根根冒出來,硌得人疼。

  陸懷硯窩火得又想抽菸。

  抬手把她下頜往上一抬,逼她看他,同時脖骨往前一壓,盯著她眼,問她:「香的事你不想說就不說,你跟我說一下為什麼要分手?你清楚你搪塞不了我。」

  本來她不說他也會查到底,也沒想要再從她嘴裡掏出什麼話,他知道這姑娘逼不得。

  可他忍不住了,看到她從裡面走出來,身上沾著他曾經有過的氣息。

  所有理智和耐心在那一剎那徹底告罄。

  兩人靠得很近,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侵入。

  那種赤.裸.裸的侵入感順著他的目光他的呼吸他皮膚上的體溫一點點滲透。

  他的唇分明沒碰她,可那些唇齒勾纏的濕糯已經有了具象感。

  他問她用沒用過沉香,就跟問她想沒想他一樣。

  都是同樣的意思。

  她當然想。

  身體裡里外外都在想他,以至於他一靠近一侵入,身體便自主有了反應。

  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漸漸急促。

  「我已經說過了,」江瑟壓著心跳,看著陸懷硯平靜道,「我們就只搭一程路。」

  陸懷硯靜靜看她,忽地往後一靠,從中控台拿起手機,散漫道:「還是因為陸家同關家要聯姻的傳聞?成,我現在就解決這事兒。」

  他低頭解鎖手機,點開應用軟體,手機屏幕在昏暗的車廂里泛著冷光。

  沒一會兒他便退出應用,撥了個電話出去:「把我剛剛發的微博熱度炒上去,順道放出昨夜關嘉頤同祖父的合照。」

  說完掛斷電話,將手機撂中控台,定定看她。

  「已經昭告天下陸氏和關家不會有任何聯姻,我用陸氏的官博,不會有人置疑這條微博的真實性。祖父已經決心要認關嘉頤做干孫女,這事兒馬上也會放出消息。陸氏和關家的確會親上加親,卻不會因為聯姻。還有什麼叫你誤會?我在英國彈的那首鋼琴曲?還是說我同關嘉頤四手聯彈過的傳聞?」

  他笑笑:「那我以後不彈琴了成不成?」

  說著落下眼去掰江瑟的左手,找她左手尾指的傷疤。

  「當年在這裡割斷手筋的對麼?」

  陸懷硯從中控台底下的儲物箱翻出把拆信刀,眼都沒眨一下就往左手尾指紮下去。

  「我給你豁個一模一樣的,你拉不了小提琴,我彈不了鋼琴,正好湊一對兒。」

  他的聲音沉穩冷靜,動作卻是又狠又快。

  江瑟慌忙拽住他手腕,尖銳的刀尖從他掌心划過,豁出一條細長的傷口,血珠涌了出來。

  「你瘋了嗎?」

  江瑟看他的眸子像是燒了一把火,胸腔一起一伏,秀氣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大,在他腕骨壓出一片青白。

  「氣消了沒?我也沒那麼愛彈鋼琴,能讓你氣消,斷根手筋算什麼?」

  陸懷硯盯著她眸子,反手握住她手腕,將她扯向自己,慢慢道:「一輩子也是一程路,江瑟,我與你的這一程路就是一輩子。我只要還活著,這一程路就結束不了。」

  她身上縈繞著的氣息是他的。

  她眼裡的火是為他燒的。

  兩人抵死纏綿時,血肉里都是對彼此的渴望,吸引著糾纏著,恨不能至死方休。

  「我沾了你,我就看不上別的女人。你沾了我,你也瞧不上別的男人,我們倆誰都別想拋下誰。」

  一句「誰都別想拋下誰」叫江瑟心口驀地一澀。

  又想起他問過韓茵的那句話。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問出那句話時有多痛。

  他們都是被至親拋棄過的人。

  江瑟斂下眼皮掩下眸底的情緒。

  正這時,手機在副駕時座上嗡嗡作響,她用餘光瞥一眼。

  是郭淺。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陸懷硯發的那條微博。

  江瑟快速地眨了眨眼,再抬眼時,眸色已經恢復如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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