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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微博撤了。」

  「撤什麼?不是說我就算不同關家聯姻也會和別的家族嗎?正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我哪日要是同別的女人結婚,就是在打我自己的臉。事情既然解決了,我們可以好好談戀愛了嗎?」

  陸懷硯沾血的左手掌在她後腦,氣息漸漸逼近她,低沉泛啞的聲嗓入耳溫柔。

  「點香的時候想沒想我?」

  男人清雋冷硬的臉近在咫尺,與她鼻尖觸著鼻尖,呼吸交纏。

  江瑟沒說話,目光一動不動地與他交纏。

  良久,她輕輕地問:「你從我哥嘴裡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看醫生,我放在床頭櫃的藥,你也不止一次看到過。陸懷硯,你不怕嗎?」

  陸懷硯回問她:「怕什麼?」

  江瑟慢慢喘息,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個精神病人。抑鬱、焦慮、被害妄想或許還有人格分裂,怕不怕?」

  她最好的結局就是做一個精神病人。

  從她回來北城的那天開始,她就做好了準備。

  遲早整個北城的人都會知道她就是個精神病,包括他們身邊的所有人。

  江瑟不害怕這個標籤會跟隨自己一輩子,毀掉一點名譽就能得到解脫,這買賣她一點不覺虧。

  她也不介意自己會叫岑家成為笑話。

  他們當初就是因為害怕成為笑話,才叫她無望地等了那麼久。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遲來的因果。

  可他陸懷硯沒必要淌這一趟渾水。

  他本就不欠她,又那麼厭惡麻煩事。

  他就該好好地做他的陸氏太子爺,娶一個正常的妻子,而不是去哪兒都要在背後戳脊梁骨,說他娶了個精神病。

  陸懷硯一瞬不錯地注視著她,目光深沉而平靜:「精神病人會怎麼愛一個人?」

  江瑟說不知道,「誰能預測一個精神出問題的人會做什麼,或許會天天拿一條鐵鏈綁在你身上,你要是敢背叛她敢拋下她敢叫她覺得痛,她不會放過你,她會不顧一切地毀了你。」

  男人漆黑的眸子漸漸漫上一點笑意,「嗒」一下杴開皮帶扣,握著她手抓住那塊泛著冷意的金屬扣,猛一使力,扯出腰間的皮帶。

  「車裡沒鐵鏈,先用皮帶將就著用成不成?」

  他將皮帶放她手上,手掌往下一壓,抵上她後腰,同時掰開座位的扣鎖,腿一抻便將駕駛座往後推到盡頭。

  江瑟的身體隨著慣性朝前滑動,與他寬闊的胸膛緊密相貼。

  陸懷硯側了側臉,在她耳邊低沉著嗓問:「想怎麼用?捆手還是捆哪裡?」

  江瑟:「……」

  見她遲遲不動,陸懷硯又輕輕一笑,頭往後一揚,看著她:「是因為這原因嗎?怕拖累我,怕我被別人笑話,怕祖父和母親會不同意才想著要分手的?江瑟你聽清楚了,就算你是個精神病人,我也想要你。」

  岑禮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記著,她櫃面上的藥還有她回來北城後去診所的記錄,他也全都知道。

  可這世間誰不是半是清醒半是瘋癲地活著?

  他剛剛拿拆信刀刺自己,要叫別人看見,誰不說他一聲瘋子?

  「別人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你難道不知?都說我是狼心狗肺的瘋子,咱們一個瘋子一個精神病,不正好是絕配嗎?」

  他的呼吸很燙人,不僅僅是呼吸,身體也在發燙,江瑟隔著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反應。

  他們的身體對彼此的記憶就跟刻在了骨子一樣。

  從她開始坐上他腿,周遭的空氣便開始升溫。

  陸懷硯喉結沉了又提,提了又沉,慾念像野草般瘋長。

  「我想要你,江瑟。」

  他從前也說過這話。

  去年的平安夜,在梨園街四十八號的院子裡,從容地勢在必得地對她說:「我想要你。」

  此時此刻卻哪裡還有曾經的從容。

  他的聲嗓隱忍著,血液里的情潮翻湧著,一呼一吸皆是難以抑制的情動。

  「現在就想要。」陸懷硯凝著她眼,緩緩地說,「第一次就在這裡,你知道我等不及的。第二次在屋子裡,挑你喜歡的地方,廚房、臥室、客廳,哪裡都可以。結束後,如果你還有力氣,我們再去浴室,像以前一樣,一邊淋著水一邊做。」

  江瑟用力地捏緊了手裡的皮帶,胸口微微起伏:「陸懷硯,你混帳。」

  回應她這一聲罵的是陸懷硯悶在胸腔里的一聲笑。

  她罵著他混帳,可他唇落下來時,卻是沒躲。

  手裡的皮帶掉落在駕駛座下的皮墊,沉沉悶悶的一聲響。

  車庫的捲簾門外,隱隱傳來幾聲狗吠和談話聲。

  有人在遛著狗,有人在說著話,還有風從捲簾門擦過的細微動靜。

  可他們卻什麼都聽不見。

  昏暗而密閉的空間,唇腔濕濕嘖嘖的聲響充斥在彼此的耳道。

  他這個吻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

  帶著他慣有的強勢。

  江瑟閉上眼。

  舌根被他吮得發疼,胸口溢滿鼓鼓脹脹的窒息感。

  身體被他壓入駕駛座的靠背時,她沒忍住睜開眼,看著陸懷硯說:「是你非要招惹我。」

  她從一開始就準備要一個人將這條路走到底。

  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不會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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