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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煙柔忍著惱意又說了幾句話,見鄭衣息仍是一副陷在了思緒里不言不語的模樣。

  當即便冷笑著出聲道:「你那位嫡母方才還與我說,要我過幾日陪著你逛花燈節,如今瞧著世子爺的樣子,怕是不大樂意呢。」

  話畢。

  那頭的鄭衣息也終於沉思出了個結果,只是這等結果實在是令他難以開顏罷了。

  他昨日聽梧桐說府里的不少小廝與丫鬟們都相約著一齊去逛花燈節,一年一度的盛會,鄭國公府也不會拘了他們。

  這丫鬟不肯答應自己,莫不是……莫不是已和那姓李的府醫約好了的緣故?

  第20章 醋意

  鄭衣息屢次無視蘇煙柔的話語,她也著了惱,氣鼓鼓地離開了外書房。

  在花廳前的影壁處,還碰上了劉氏與她身後的一大群僕婦們。

  裡頭有兩個樣貌清靈的女子,一把細如柳枝的蜂腰,一雙漾著嫵媚的杏眸,格外顯眼。

  劉氏見了蘇煙柔後,一反常態地與她寒暄了幾句,臨去時不忘指著那兩個貌美女子道:「這都是我給息哥兒挑的房裡人,都是些老實乖巧的孩子。」

  言外之意是要讓蘇煙柔這個未來兒媳先掌一掌眼。

  蘇煙柔瞥了眼那兩個妖妖冶冶的女子,不過嘴上敷衍兩句,心裡卻是惱怒的很兒。

  回寧遠侯府後。

  蘇煙柔越想越氣惱,把五皇子的事兒都撂在了一旁,只是不解鄭衣息明明戀她戀到要擺個與她相像的替身在身邊,卻又對她這個正主如此冷淡。

  總不可能是她這個侯府嫡女還比不過一個腌臢下賤的啞巴。

  她想不明白裡頭的關竅,便問起了身邊的貼身丫鬟靈竹。

  靈竹笑著答道:「定是因姑娘前幾回落了鄭世子的面子,他故意如此為之而已。」

  見蘇煙柔面色稍霽,靈竹則繼續說道:「咱們這些簪纓世家裡有哪個爺們兒回放個啞巴做通房?沒得再生下個小啞巴來污了世家血脈。」

  燭火搖曳,蘇煙柔了悟的目光望了過來。

  靈巧狡黠一笑道:「定是世子爺在故意氣姑娘呢,假意擺了個和姑娘有幾分像的啞巴在房裡,否則那鄭四小姐緣何要向姑娘提起此事?」

  這話卻是正中蘇煙柔下懷,一時也不顧不上惱怒,頗為矜傲自得地笑道:「如此一來,倒是說得通了。」

  *

  煙兒本是不想落淚的。

  可今日月明星稀,隔著支摘窗往外望去時能瞧見寂然夜色里灑下層層清輝般的月色。

  可這樣好的月景,總是讓她憶起娘親還在的時候,便不知不覺地勾出了些淚意。

  雙喜正從廊道上小跑著過來,途徑支摘窗時便瞥見了煙兒獨自垂淚的清麗模樣。

  他霎時垂下了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這是煙兒姑娘這月的份例。」他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煙兒的哀傷。

  煙兒抹了抹淚,朝著雙喜福了福身子以示謝意。

  雙喜見她身子愈發單薄瘦弱,素白的臉蛋上布滿了斑駁的淚痕,心下一陣嘆然。

  他勸道:「姑娘別怪我說話難聽,爺就算平日裡再寵愛你,可也越不過蘇小姐去,咱們心裡該有個數才是。」

  煙兒一怔,慌忙避開雙喜仿佛能窺探人心的目光,只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淚痕。

  雙喜撂下這話後便離開了正屋,獨留下煙兒一人,既是心裡漾起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又因雙喜的話而生出了幾分難堪。

  就好像她本不該去仰望天邊的朗月,卻還是偷偷地揚起頭,將那一輪明月納進了自己心間。

  *

  翌日一早。

  鄭衣息天未蒙蒙亮時便趕去了東宮,連早膳也來不及用,也不許雙喜跟著,只點了小武一人隨行。

  這可把雙喜氣了個夠嗆,不由分說地跑到了正屋,欲與煙兒好生說一回小武的壞話。

  可煙兒卻因昨夜裡淚流的多了些,那雙水凌凌的杏眸紅腫的好似桃兒一般,便只愣愣地坐在團凳上,神色木訥的很兒。

  雙喜才剛口出惡言幾句,外間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須臾間,李休然已提著藥箱走進了正屋。

  他照例去給圓兒把一把脈,而後便坐在了梨花木桌旁,一眼不眨地望向煙兒,眸子裡的繾綣情意仿佛要滴下來一般。

  雙喜坐如氈針,忙起身去耳房沏茶,才得以脫身。

  回來時,卻見那位清清潤潤的府醫已不知何時攥住了煙兒的手,眸色真摯地問:「過幾日的花燈節,你可願陪我一起去?」

  雙喜霎時放輕了腳步,生怕吵嚷到了屋裡的人,只是如此小心,也讓他瞧不見煙兒的回應。

  直到李休然落寞離去時,雙喜仍是抓耳撓腮的煩憂——煙兒到底是如何回答他的呢?究竟是願意陪他去,還是不願意呢?

  不一時,便到了午膳時分,雙喜不好再賴在正屋裡,只得揣著滿腹疑問離開了正屋。

  煙兒用過午膳後,便憶起了方才李休然的問話。

  「你可願陪我去逛花燈節?」

  世子爺也對她說了差不多的話語,只是兩人的態度卻有天壤之別。

  可偏偏那人如此冷硬的態度卻讓她心生悸動,以至於她想也不想便回絕了李休然的相約。

  她正在愣神之時,明輝堂里的楚嬤嬤已帶著兩個身姿妖嬈的女子走進了正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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