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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承霖:「我爸被抓十次,五次認錯,三次狡辯,還有兩次跟我媽唇槍舌戰,辯論小孩如果不吃糖會對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

  付阮嘴裡是小時候的味道,眼睛看著吊艙玻璃,玻璃上是她戴著兔耳發箍的臉,抱著蔣承霖的脖頸,她迎面坐在他腿上,一邊吃糖,一邊唇角帶笑。

  這副是付阮親眼看到也會覺得離譜的畫面,她不僅能跟蔣承霖和平相處,還能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相處。

  蔣承霖知道,付阮說的不是付長康,而是付長毅和阮心潔,是她六歲之前的事。

  摟緊付阮的腰,蔣承霖把下巴搭在付阮肩膀上,輕聲道:「過幾天回岄州,我陪你去看媽。」

  付阮下意識蹙眉:「那是我媽。」

  她以為蔣承霖肯定要拿以後的身份做文章,誰料他理直氣壯:「我只是跟你離婚,又沒跟媽鬧掰,在媽心裡我還是她的好女婿。」

  付阮忍不了了,要抬頭,蔣承霖預判了她的預判,付阮剛有起勢,他立馬扣著她的後腦,把她重新按回去。

  付阮沒好聲:「你現在不光自己愛做夢,還開始替別人做夢了,我媽但凡開了口,第一句肯定要你遠點走著,別來沾邊。」

  蔣承霖不緊不慢:「我能看出來,媽很中意我。」

  付阮怒極嗤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蔣承霖:「媽在夢裡跟我說過。」

  付阮:「……」

  一個人的臉皮如果足夠厚,那就可以無堅不摧。

  蔣承霖以勝利者的姿態,抱著付阮閒話家常:「我夢見過媽好幾次,第一次是我們要結婚的前一晚,還有你,我們三個在一起吃飯,我記得很清楚,桌上有一道白切雞,媽讓我多吃點。」

  付阮忽然從全身麻到頭皮,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她跟蔣承霖結婚前一晚,她也有夢到阮心潔,也是三個人在一起吃飯,阮心潔最喜歡白切雞。

  這些話付阮從來沒跟蔣承霖講過,蔣承霖也不可能從別人嘴裡知道阮心潔喜歡吃什麼,所以……這算是科學都解決不了的巧合嗎?

  蔣承霖還在自顧自的說:「我們離婚之後,我也夢見媽了,我跟她說了你好多壞話,媽叫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說我狠不下心,她說沒事,惹急了她給我說情。」

  付阮心底早已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沉默片刻,她不冷不熱:「你騙沒騙我?」

  蔣承霖簡單幹脆:「沒有。」

  付阮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為什麼我夢不到她?」

  蔣承霖:「想見隨時都能見到,不一定要夢到。」

  付阮前一秒還無波無瀾的心,剎那間軟到發酸,八年了,她每天都在耿耿於懷,為什麼阮心潔要出事,為什麼她還不醒,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能跟父母說句話,為什麼偏偏她不能。

  可蔣承霖說,想見隨時都能見到,是啊,阮心潔還活著。

  付阮閉上眼睛,臉色淡淡,開口,聲音不辨喜怒:「蔣承霖,你要敢拿我媽騙我,我會殺了你。」

  阮心潔對付阮而言意味著什麼,了不了解付阮的人都清楚,別拿任何人的媽媽開玩笑。

  所有人都能猜到,阮心潔是付阮最大的軟肋,但沒人敢捏,因為其他事都還能商量,敢利用阮心潔去拿捏付阮,無論目的是親近還是傷害,結果都是死路一條。

  付阮藏不住自己的軟肋,只能威脅蔣承霖。

  蔣承霖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句:「女媧一定是個撒謊愛好者。」

  付阮沒出聲。

  蔣承霖:「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人心隔肚皮』的人,一定是剛開始就不想說真話的人,如果心都長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人類的各項效率會提升百分之三百。」

  「老闆看見下屬就知道繞路走,免得上趕著找罵;情人分手用不著絞盡腦汁找藉口,都在心上寫著;我中意你不用太多證明,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能一眼辨真假。」

  說完,蔣承霖非常嚴謹,又補了句:「我倒是不怕費力自證,就怕你一會真一會假,再把自己累壞了。」

  付阮終於明白蔣承霖想說什麼,兜了這麼大的圈子,說白了他就是想說信任二字。

  閉著眼,付阮道:「女媧是什麼人不一定,女媧捏你肯定比別人多用三斤土。」

  蔣承霖勾起唇角:「好看的人是要多花點功夫。」

  付阮:「少自己往臉上貼金,你比別人多那三斤,都是花花腸子。」

  蔣承霖當即提出反駁:「我做過闌尾炎手術,我比你們還少一節腸子。」

  提到闌尾炎,付阮馬上想到今晚出來的理由,早知道還讓沈全真裝什麼闌尾炎犯了,讓蔣承霖喊他闌尾又長出來不就完了。

  想到此處,付阮唇角略有抽搐,好不容易忍住笑,付阮出聲:「你不想知道我今晚去哪了?」

  第365章 右邊是糖,左邊是愛

  蔣承霖:「你想告訴我我就聽著,不想說我就不問。」

  付阮聲音冷靜:「再給你一次機會。」

  蔣承霖:「我快想瘋了,你去哪了?」

  付阮強忍嘴角上揚的衝動,幾秒後聲音如常:「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不說了。」

  蔣承霖突然頭一偏,照著付阮的脖子就是一口,不疼,只是讓人頭皮發麻,不等付阮反擊,他又環著她的腰,將人用力往胯上壓,頃刻間,上下都是『危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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