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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一次你拿著中書大人攔下的那道摺子來試探我,我就曉得你是懷疑我會對你不利。那次能暫且瞞住你是因為那道摺子我的確沒有看到過,中書省那些老傢伙剛愎自用,與我所謀之事是個阻礙,正好借陛下的手可以除掉他。你要拿那張奏摺做文章,就算一時三刻查不到我頭上,日子久了卻說不定,為了防止我再次被陛下滅口,臣只好提前動手了。」

  他二人,一個從頭到尾都在矇騙,一個卻是從一開始就未曾交付信任,到頭來卻在這裡互相指責。

  李倏已經不想再聽,韓風臨仍在繼續說:「我本以為自己對你來說十分重要,重要到可以讓渡皇權。可後來才明白我不過是你替寧王養的一條看門狗罷了,你是怕有一天你不在了,沒人護著你的小殿下。陛下,小殿下他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京都,您就別白費力氣等著他黃雀在後了!」

  李倏驚懼,「你把他怎麼樣了?」

  瞧瞧,他在意葉容去了哪裡,在意李長衍有沒有受到傷害,就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沈凌,就因為他姓沈,都比自己得他信任關懷。

  「陛下只需要知道如今你被鎖在深宮中,往後就只能守著我一個人,一輩子也別想離開。我知你城府深,最擅長蠱惑人心,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罷!你的那些個暗衛我都已經處理乾淨了,現在已無人聽命於你,你逃不出這座宮城,也見不到你的小殿下。如果你肯聽話些,我就不會讓你受苦。」

  這是拿他當個金絲雀兒來養了?

  李倏拂開桌案上那些東西,擺明了不肯寫,他起身想要站得離韓風臨遠著,再坐下去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剛邁出去一步,就被韓風臨扯著衣領拽了回來。

  「陛下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你待如何?」

  他如今不過是自己手底下一個貓兒,就算張牙舞爪地看起來唬人,也不過是一隻拎起後脖頸就跑不掉的小東西。

  他待如何?韓風臨陰惻惻笑開,整個人逼近,他便叫李倏看看他如今敢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李倏被他握了腰提起來,被迫坐在案牘之上,「你想要做什麼?!」

  嘴唇被堵住,韓風臨一雙手落在他腰腹間,青天白日裡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就開始扯他的衣帶!!李倏向來是沒有什麼羞恥心的,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偏如今被韓風臨處處壓制,平地生出許多傲骨來。

  他不喜歡韓風臨做出任何有損他威儀的事情,掙扎著想要推開韓風臨,「韓風臨你莫要太過放肆!」

  尋著機會在韓風臨嘴唇上咬了一口,才迫使韓風臨鬆開他。

  韓風臨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陛下,把詔書寫了。」

  「你是在威脅朕嗎?」還是用這種下作手段!

  韓風臨捏住李倏的臉頰,反問道:「陛下這是在同臣玩什麼情趣嗎?」

  韓風臨揮揮手叫宮人盡都退下,「臣今日便同陛下講個明白,讓陛下曉得什麼叫學乖。」

  他們兩個同塌而眠兩載時光,光是看眼神李倏就曉得韓風臨想做什麼,「朕不想寵幸於你,放開朕!」

  連地方都不換,韓風臨將李倏按在案牘之上,扯開他的衣擺,直奔主題。

  李倏疼得痛呼一聲,抬手給了韓風臨一個耳光,軟著嗓子罵道:「你出去!」

  情事到了這份上,扇耳光這種事失了威儀,多了些調情的味道。

  韓風臨抓住李倏雙腕按在身後,咬著他的耳朵半是哄半是訓,「別鬧。」

  這一回韓風臨沒有顧及李倏的感受,將自己滿心的情緒盡數宣洩在他身上。逼得李倏每每失控,卻也死咬著牙關,如何都不肯告饒。李倏受痛苦和愉悅兩廂折磨,覺得身後似是天塌地陷。

  太難看了,他太難看了!李倏滿心憤恨,張口用力咬在韓風臨脖子上,他是恨不能咬斷他的喉嚨,想讓他就這樣死了。所以那一下又快又狠用足了力氣,幾乎一瞬韓風臨的脖子就淌下血來。

  太狼狽了,彼此間都太狼狽了。

  即便如此,韓風臨仍是不肯放過他,他太了解他的身體,有的是法子逼得他鬆口,到最後李倏站都站不穩,只能半倚在韓風臨臂彎里,手指顫抖著寫下冊封詔書。

  若說起來,韓風臨並沒有多用蠻力,也沒有多麼為難他。只是平日裡韓風臨何時何地都仔細著不叫他受半點疼,陛下他被嬌慣壞了。

  韓風臨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再為難他,將那聖旨收好放入懷中,慢條斯理替李倏穿好衣衫,很是不要臉地說道:「陛下往後莫要再惹臣生氣了。」

  他就那樣帶著脖子上血肉模糊的咬痕急匆匆走出未央殿,臨去前還在李倏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第63章 籠中雀

  從前都是韓風臨從裡到外照顧李倏,李倏只管懶洋洋地依賴,可如今李倏如論如何不能再保持從前的心境,竟是強忍著走到後殿溫泉池為自己清洗。

  誰曉得韓風臨忘了什麼東西折回來拿,正好瞧見他家陛下將自己整個人沉在池水中,連腦袋都埋了進去!韓風臨抬著下巴望了望上方,再低下頭時唇角掛了一抹嘲弄的笑,「你如今對我是滿心厭棄?」

  可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只能乖乖聽話,予取予求。

  溫泉池似乎是個不錯的地方,韓風臨臉上露出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猙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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