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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自己就釀不出來,」賀勘笑著應道,轉而身子往孟元元一側,與她近了些,小聲道,「別喝太多。」

  孟元元剛端上酒盞,聞言看看他,輕輕嗯了聲。

  只是劉四嬸也來了興致,一定要孟元元陪著她喝:「又不醉人,跟喝糖水一樣。」

  說完,老人脖子一仰,那盞酒便進了喉嚨里,酒盞嗒的一聲擱回桌上。

  劉則這時抬起頭,想起自己回來路上碰見的事兒:「適才回家經過卓家書鋪,瞧見卓夫人坐在廢墟里哭鬧。」

  「什麼卓夫人?她不是被休了,是木氏。」劉四嬸糾正一聲。

  「對,木氏,」劉則改口道,放下筷子,「大概是說讓卓秀才收回放妻書,不然就鬧到他丟了功名。」

  聞言,劉四嬸冷哼一聲:「這倆,後面沒有好。」

  再說起自己的舅父舅母,孟元元心中已無感覺,只是有些想念過世的母親。於是端起酒盞,全數喝了下去。

  一頓飯用完,從劉家出來。孟元元和賀勘一起往回走。

  夜風一吹,孟元元整個人感覺有些發暈,腳下更是輕飄飄的。

  一隻手適時伸過來,掌心托上她的手肘。她側著臉看他,月光下,他的臉平和淡然。

  「我能自己走。」她動著自己的手臂,嘟噥了一聲。

  賀勘看著前路:「這酒喝的時候覺不出來,像糖水,實際上後勁兒很大。」

  「後勁兒?」孟元元眨巴著眼睛,腦中已經有些使不上勁兒。難怪用膳的時候,他湊近她要她少喝,原是提醒嗎?

  瞧她這樣子,賀勘就猜到是醉了幾分,那點兒小小的酒量,只知道酒好吃,還敢喝下三盞?

  他的步子慢了許多,隨著她慢慢的走著,明顯感覺到那柔細的身形沒了以往的穩當:「娘以前愛喝,也是最多兩盞,過後會躺著小憩一會兒。」

  這個娘,自然指的是秦家養母。

  孟元元眼皮發沉,忽而吃吃笑了兩聲:「我也想我娘了……」

  說著,心間莫名生出酸澀,不禁吸了兩下鼻子。冷氣乍然吸進去,嗆得她咳了兩聲。

  「咳咳,」她的眼角咳得擠出了淚花,想要壓下咳嗽,她抬手擋在唇邊,「一咳嗽,我就會流淚,好怪。」

  賀勘頓下步子,借著人家門下的燈籠,看見了她滲出眼眶的濕潤,怔了下。就在兩個月前,她從紅河縣長途尋到州府,在賀家的大門外,她也是這樣,咳著就擠出了淚花。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以為她在扮柔弱,心中生出不耐煩……

  明明,她是被冷風嗆到了。

  「元娘,」他抓上她的手,阻止她去擦拭眼角,「以前的事,我對不住你。」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落在她的眼角,指肚輕抹,幫她刮去暈出的淚滴。

  孟元元正有些暈,沒聽准切:「公子說什麼?」

  「以前我做的不好,」賀勘嘆了聲,雙手捧上面前女子的臉龐,「以後會好好待元娘。」

  喝了酒的她有些微懵,微啟的唇瓣上是艷麗的紅,嘴角似乎還留殘有一點兒紅薯酒的甜香氣。他俯下身去,攝取住她的唇,與之貼合粘連在一起。

  孟元元下意識拿手去推,腳步不禁被前面逼得後退,才兩步就到了牆邊,再退不得。而面前的人順勢就將她抵在這一方牆角下,手裡控上她的腰。

  她仰著臉,柔唇上遭受著凌踏磋磨,更試著他試圖撬開她的齒關……

  「唔。」腰間一癢,她鬆了貝齒,下一瞬是他軟舌的長驅直入,繼而挑上她的,勾磨著,纏著不放。

  那戶人家正在巷口處,不算高大的院門上,是兩盞舊燈籠,散發出朦朧的光線,隱約著那邊灰牆上疊在一起的身影。

  久久,那燈籠在風中晃了晃。

  孟元元本來就被冷風嗆了一口,這廂都還沒緩上來,就又被人抵在這兒,像要把她體內的空氣全都吸走,以至於有更加暈沉。後面沒了氣力,乾脆就掛在了人身前。

  「咳咳。」當唇角終被鬆開的時候,她貪婪的大口喘氣,不想又被嗆了一口。

  這下可好,眼角重新沁出淚花,順著就流上了腮頰。

  「那,你……」賀勘見此就拿自己的手幫她去擦,指肚試到了她臉上的滾燙,「還好罷?」

  孟元元嘴角發疼,連舌尖也疼,頭還很暈,兩隻耳朵熱得像要燒掉了一般。總之就是哪裡都很不對勁兒。

  見她不說話,賀勘彎下腰想看她的眼睛,奈何她直接垂得更低。

  「元娘?」他叫她,乾脆直接將她攬來抱住。

  溫香軟玉在懷,舌尖還沾著她渡過來的酒香,不覺嘴角掛上笑意。

  在他的身前,孟元元終於停止了咳嗽,反正也使不上力,乾脆就不動,臉頰上的淚痕給他沾染在胸前。

  賀勘的手落在她的身後,輕輕地一下一下幫著順背:「要不咱們回洛州,把興安先留在紅河縣罷。」

  孟元元耳邊是他胸腔中強健的心跳,聽到他的話,有些不解:「不帶他?」

  雖然興安做事粗粗拉拉的,但是也跟了賀勘許多年,算是用的順手罷。如今將人留在這邊,莫不是幫著秦淑慧看管產業?

  「嗯,」賀勘手扣上她柔軟的後腦,指尖忍不住想鑽進她的發尖,「讓他留下來,跟四嬸學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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