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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孟元元才壓下的咳嗽,在聽到他的話時,重又咳了兩聲。

  賀勘不由笑出了聲:「以後,元娘就可以隨時喝到紅薯酒了。」

  著實,喝酒後的她變得懵懵的,可愛的緊。

  「公子莫要說笑。」孟元元小小道了聲,試著從他身前離開。

  雖然是夫妻,可說起之間的親密事,著實沒有多少。床榻間不過是最直接的過程,相通的身體,可是精神上始終是分離的,無法契合,大多時候都是她咬著牙想熬過那一段。更不會有現下這樣的,在昏暗街上的荒唐。

  賀勘並不是說笑,而是真真的這樣想。其實真正注意的話,她的喜好根本很容易發現。

  比如,喜歡吃甜的和軟的。

  「去河邊走走罷。」賀勘攥上孟元元發涼的手,試到了她手指間的僵硬。

  孟元元抬了下眼,耳根燙得厲害:「天晚了。」

  賀勘抬頭,天上一輪圓月:「明日該回去了,再看看罷。」

  如此月色不可辜負,更何況是牽著身旁人的手。哪怕是簡單的走著,也覺得甚是美好。果然,好看的從來不是風景,而是與誰一起看。

  再者,回去家中便有許多的事做,他更想與她偷閒。

  第56章

  兩人從牆下走出,正是站在前街與巷子口的地方。

  賀勘拉著孟元元想往石橋的方向去,他不想這麼早回去,想要更多的與她單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說,只是簡單走路。

  而孟元元想走的方向是巷子,實在是酒勁兒大。

  兩人的手牽著,中間手臂拉開,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回去罷。」孟元元輕著聲音,心底里總有些小小的虛意。方才在牆壁下發生的那些,別的讓人家房子主人看到才好。

  不然,這小小的縣城,她和他又要出名一次。

  「行。」賀勘靠了過來,一口答應,隨後拉著孟元元走進巷子裡。

  巷子悠長,尤其黑夜裡,總覺得沒有盡頭一般。兩邊的牆壁迴響著腳步聲,嚓嚓。

  只是沒走幾步,他往她看了看,然後道:「這回聽元娘的,下回聽我的。」

  孟元元只當是他簡單的說話,也沒有多想,安靜的跟著。

  快到院門口的時候,見著一個人從院門裡出來,朝著巷子裡看了眼。

  「大公子。」下一瞬,那人便喊了聲,隨之快步走到巷子中。

  賀勘腳下一頓,臉上的柔和盡數褪盡,眸中漸漸冷卻:「他倒是回來的快。」

  是當初離開洛州時,賀泰和安排在賀勘身邊的諸先生。先前人跟著大船去了一趟權州,把給賀滁的東西送了過去。

  這廂一定是辦完了差事,急忙慌的趕回紅河縣。

  見著人來,孟元元從賀勘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不著痕跡的退開兩步。

  她輕微的舉動被賀勘看在眼中,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心疼。

  「先回去罷,記得喝點兒熱水醒酒。」賀勘叮囑了聲,聲音中摻雜上一抹笑意。

  孟元元輕一點頭,遂越過賀勘,自己先回家去。

  經過諸先生時,她頓了下,與人頷下首算是招呼。對方似乎也是扯了扯嘴角,道聲孟娘子。

  秦家院子裡,明亮一片。

  甫一進院門,孟元元就看見院中放著幾隻箱子,一旁,興安雙手掐腰站著,似乎在為難什麼?

  「怎麼了?」她走過去,問了聲。

  在秦家住了一年多,明日就會離去,而且往後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孟元元看去正屋,想著擺了幾日的供台,也會很快撤掉罷?

  興安轉過身來,叫了聲少夫人,然後雙手一攤:「我這一過晌全在收拾東西,到現在都沒吃上晚膳,現在跟我說,重新擺回去。」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抱怨。

  孟元元知道興安自來性子好,腿腳也勤快,很少會這樣抱怨,於是往院門的方向看了眼。八成是因為那個諸先生罷。

  不出所料,接著興安就開始倒起苦水:「少夫人,我就不明白,公子吩咐的事情,我都會認真去辦,因為他是興安的主子爺,可為什麼旁人也要對我指手畫腳?」

  他的聲音明顯大了些,聽著便知道是說給外面的諸先生聽。

  「好了,」孟元元勸了聲,「諸先生跟著公子往外走了,聽不見。」

  「聽不見我也要說,」興安哼了一聲,語氣憤憤,「他一個隨行的先生,管不到我,唯一能管我的就是公子。哦,還有少夫人你。」

  見他如此生氣,孟元元便知剛才諸先生肯定是說了重話:「怎麼回事?」

  這一詢問,興安臉上幾分委屈:「他說不讓回洛州,還說是老太爺的意思。少夫人,賀家大概還惦記著秦家的林場。」

  如此知道緣由,孟元元心中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與其說是興安生氣諸先生對他的呵斥,不如說是興安心中為賀勘鳴不平。

  將秦家的林場弄到賀家?那這幾日,賀勘所做的一切便會功虧一簣。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將秦尤劃出族譜,是為了侵占秦家產業。

  這樣一來,名譽肯定受損。賀老太爺就沒想過,此舉會聯繫到明年的春闈,不怕過後某一日,被人扯出這件事情?

  賀家,是否真有為賀勘想過?

  「別擔心,公子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孟元元安慰一聲,遂把身上剩下的半包南瓜子塞給了興安,「東西先放這兒,等公子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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