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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文官免不得又是一番口誅筆伐。
聖上揉了揉眉心:「繼續議事。」
其實聖上心中很明白,無需再議了,這一戰,必是太子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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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曣離開宣政殿後,直接去了魏家。
彼時,魏姩正用完早飯,坐在窗邊看褚曣先前給她送來的書,窗戶突然被敲響,她愣了愣後意識到了什麼,眼中一亮,忙站起身打開了窗。
果然,見外頭站著一身官服的太子。
魏姩眨眨眼:「殿下,怎這麼早過來了?」
看樣子,應是下了朝就過來了。
褚曣瞥她:「來不得?」
魏姩默默地打開窗戶:「…來得。」
褚曣看了眼窗戶,又看向她:「你要孤翻窗?」
您不是一直喜歡翻窗嗎?
但這話魏姩只敢在心裡問。
她轉身走向房門,才打開身後就傳來一聲響動,她回頭一看,太子已經翻窗進來,坐在了她方才坐的位置上。
魏姩:「……」
她面無表情的關上窗。
所以今日又是誰招惹他了。
褚曣翻了翻魏姩方才看過的那本書後,又將它放了回去,魏姩才走過來:「殿下可用早飯了?」
褚曣嗯了聲。
他往後靠了靠,道:「查到了點線索。」
太子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魏姩卻瞬間聽懂了:「是誰?」
褚曣:「那個房間從窗戶下去是一個巷子,巷子出去便是街鋪。」
「有人那裡看到過沈凌。」
那一瞬,魏姩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追問道:「誰?」
褚曣看向他:「沈凌,齊雲涵的未婚夫。」
魏姩動了動唇,眼底划過很多種情緒後,道:「會是巧合嗎?」
褚曣揉了揉眉心:「會。」
魏姩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聽他道:「也不會。」
魏姩抿唇看向他。
「案子未清前,但凡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都是嫌疑人。」褚曣伸手點了點剛剛放過去的書:「你不是正在看著?」
魏姩:「…還沒看到那處。」
其實不看她多多少少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沈凌,太出人意料了!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沈凌。
前世,他因為雲涵的死傷心欲絕,病重在床,他怎麼可能會害雲涵?
所以,她寧願相信是巧合。
若是真的…這對於雲涵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而褚曣接下來的這句話,讓魏姩的心涼了半截:「江南那邊也有了消息,魏恆身邊,有沈家的人。」
魏姩說不出那一刻是怎樣的感受。
她很想說,那會不會也是巧合,可她說不出這句話。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一定了。
『人死如燈滅,肝腸寸斷也無用』
魏姩耳邊突然響起魏凝曾說過的那句話。
以前她只覺得魏凝是在諷刺沈凌與齊雲涵這對苦命鴛鴦,可現在想來,或許這句話另有深意。
若是這樣,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那天她跟著魏凝到了那間酒樓,沒有發現魏凝與任何人相見,但那天,沈凌在那裡。
秋霧山獵場,沈凌也與魏凝同時出現過。
茶樓,沈凌也在那附近。
還有,魏凝為何偏偏是模仿齊雲涵。
因為她認為,沈凌所愛之人,是齊雲涵。
第59章 第 59 章
魏姩越想越覺得後脊發涼。
如果是沈凌, 那這盤棋籌謀的也太久了!
她記得齊雲涵同她說過,他們是自幼時就定下的婚約,又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沈凌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僅僅只是名利?
沈凌是三年前的狀元郎,又是齊家的乘龍快婿, 前路一片坦蕩,他何至於謀劃這麼一步大棋。
總不能是因為魏凝?
不可能!
只要眼沒瞎的就分得清珍珠魚目!
「你還要想多久?」
太子不耐的聲音打斷了魏姩的思緒。
她回神,還未開口就聽太子繼續道:「孤已派人跟了他一段時日,一直未曾發現疑點, 直到前兩日多事才調走人手。」
魏姩一驚:「殿下何時懷疑他的?」
「秋霧山。」褚曣。
魏姩難免有些訝異。
他竟然那時就懷疑他了!
「要麼,他確實是清白的, 要麼,就是他知道孤在查他。」褚曣伸手將魏姩攬到腿上坐著, 一手握著她的腰, 一手捏了一簇髮絲在指尖把玩。
魏姩瞥了眼, 道:「殿下覺得是哪種?」
褚曣俯身,離魏姩越來越近:「已經派人繼續查了。」
魏姩察覺到他的意圖,長睫輕輕一顫:「殿下,臣女還有一樁事想同殿下商量。」
晚些時候冬盡月蘭要進來伺候更衣, 若是撞見,她又說不清了。
太子的唇略作停留:「說。」
「臣女想快些將六妹妹的婚事定下來, 但喬氏很難鬆口, 還需要藉助殿下的名義。」魏姩。
褚曣明了, 禍不及出嫁女,她想保魏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