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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曣沉思片刻後,道:「沒有人。」
魏姩眉頭微擰。
所以,那時候魏凝與那人已經離開了?
「此事我會讓宋淮去查。」褚曣道:「他若去過,必定留痕跡。」
魏姩輕輕點頭:「好。」
「多謝殿下。」
安靜了片刻後,褚曣舊事重提:「郡主還與你說過什麼了?」
魏姩默默地看向他。
他怎還記掛著這事。
「沒有其他的了。」魏姩說完,又加了句:「沒有提顧小公子。」
褚曣哼了聲。
「真的。」
褚曣不吭聲了。
直到到了東宮,進了殿,褚曣才一把將人摁在懷裡,泄憤似的欺負了一通,那股氣才順了。
夜色漸濃,也瞧不清什麼,褚曣便帶魏姩去了玲瓏塔頂,從高處往下,能將整個奉京城收入眼底,看著滿城燈火,魏姩不由在想,他是否也不止一次的站在這裡,看著他守護的這片繁華,那時不知他是怎樣的感受。
若是她,她應該會很滿足,也很自豪。
「南爻近日送來國書,指明要娶的孤的妹妹。」褚曣負手立在高樓,望著遠處,突然道。
魏姩落後他半步,聞言不由側首看他。
不是北閬的公主,而是褚曣的妹妹,說明南爻忌憚的人是褚曣,但同時,這也是一種挑釁。
「殿下如何回。」
褚曣不答反問:「若是你,你如何回?」
魏姩擰眉陷入沉思,褚曣也不催促,靜靜的等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女子溫和卻堅定道:「我會拒絕。」
褚曣:「理由?」
魏姩道:「這只是一個試探,也是挑釁,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就必不會就此罷休,而且,同意送公主和親等於是向南爻低頭,北閬的威望會驟減不說,也不一定能就此止戰。」
「若他們提出和親,何不送他們的公主?沒有公主,送皇子也成。」
褚曣深深望了眼魏姩,魏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問:「殿下為何這般看我。」
褚曣似笑非笑道:「你已有幾分像孤了。」
魏姩:「......」
她眼神微閃,飛快偏過頭,眼底泛著微光。
雖然不知他為何這麼說,但她認為這是對她的褒獎。
不過,他算是她的老師,就算有些像也不奇怪吧。
「孤也是這麼同父皇說的。」褚曣挪開目光,道:「南爻此舉,並非真的想議和。」
近日兩國密探動作愈發頻繁,若他所料不錯,應當很快就要亂了。
閬王已無法再上戰場,北閬能抵禦兩大國的將領並不多。
一旦邊關告急,他必定要立刻啟程。
「魏恆已上勾了,你如何打算。」褚曣話鋒一轉,問道。
他說不準何時就要離京,他可不想一回來,她人就沒了。
魏姩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恆出事,會牽連整個魏家,包括她。
可是,她不姓魏。
魏恆短時間內不會回京,她會選擇在最合適的機會再將此事捅出去。
可這些話,她現在不能同他說。
褚曣見她半晌不語,便道:「時間不早了,孤送你回去。」
魏姩遂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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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飯時,魏姩去見了魏裎。
她開門見山道:「江南已經定了,魏婉的婚事拖不得了,五弟可與吳姨娘細談過?」
魏裎點頭:「昨日已同姨娘提了。」
「可應了?」魏姩道。
魏裎:「姨娘答應。」
「六妹的婚事我已有打算,但喬氏那關不好過。」
魏姩聞言鬆了口氣,她正愁該從哪裡下手去物色人選:「已有人選便好,其他的交給我就是。」
魏裎起身,鄭重朝魏姩鞠了一躬,道:「多謝二姐。」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魏姩起身扶起他,道:「你過了眼,人自是好的,不過我還是得見一面,才更好同喬氏開口。」
魏裎當即道:「此人乃我同窗一位友人,他昨日在賞梅宴上見過六妹,得知同窗與我交情甚篤,便托他與我來說,今日下值時,打了個照面。」
魏姩大感意外,沒成想昨日竟還有如此收穫。
不過...
「品性可了解?」
「李兄與我關係甚佳,他的話信得過。」魏裎道:「不過,若二姐姐再過過眼也放心些。」
「不如,明日我以討教學問為由約他來府中小坐。」
魏姩點頭:「也好。」
「正好讓六妹妹也瞧一眼。」
此事便就這麼定下了。
「吳姨娘那邊,也差不多要開始準備了。」魏姩拿出一瓶藥遞給魏裎:「此藥服用之後,十二個時辰內會不省人事,有肺癆的脈象。」
「這段時間先稱病,待六妹妹的事定下來後,再讓吳姨娘服用此藥,喬氏得知後必不願意留吳姨娘在府中,我會提前安排好去處。」
魏裎接過輕輕點了點頭。
「重栩回來會將所有證據交給你,由你交上去,能保住性命。」魏姩頓了頓,看他片刻,問道:「他畢竟是你的親父,你可後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