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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面不改色:「那就挖出來,再埋!」
長福:「.....」
殿下這又是發哪門子瘋非要這麼折騰魏姑娘。
魏姩眼底的光消散了。
「...殿下,要挖多少?」長福面無表情問。
太子:「看魏姑娘能埋多少,就挖多少。」
長福面上一喜。
「不少於十個。」
長福的臉又垮了下去:「.....」
褚曣臨走時朝魏姩道:「埋完了,來找孤。」
魏姩屈膝:「是。」
她有點想弒君了。
褚曣離開後,長福望著魏姩,嘆了口氣:「姑娘,請吧。」
也不知道魏姑娘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招惹上他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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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妗跟在褚曣身後,左思右想後還是上前幾步,輕聲道:「殿下。」
「說。」
蘇妗斟酌幾番後,道:「殿下若真喜歡魏姑娘,不如先給個名分,畢竟是侍郎府的姑娘,正經官家女,殿下若是想...也該把人正經聘進來,這青天白日,在外頭,於姑娘家名聲無益...」
褚曣腳步一滯,看向蘇妗。
蘇妗靜靜地的垂首。
過了好一會兒,褚曣才明白了什麼,咬牙道:「是她解的,孤沒碰她!」
蘇妗一愣:「什麼。」
「親也算?」褚曣問。
蘇妗還未回過神:「...自,自然。」
褚曣想了會兒,繼續往前走:「行。」
蘇妗心中一喜忙跟上去:「那殿下準備給什麼名...」
「孤下次不讓人看到就行了。」
蘇妗:「.....」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好吧,就算這事不急,但是...
「殿下為何故意讓魏姑娘去埋屍?奴婢瞧著魏姑娘本就嚇的不輕了。」
褚曣眼中有幽光閃過:「孤說過,孤喜歡她,要讓她跟孤一樣。」
她太乾淨,他們就不相配。
且有些不可避免的事,見多了就不怕了。
第28章 第 28 章
香山的亂葬崗, 離別院很有一段路程,乘馬車都要小半個時辰。
外頭一圈叢林茂密,若不走近根本不知裡頭大有乾坤, 要是夜裡闖進來,非得嚇的半死不可。
陽光透過叢林照射進去, 也難掩那股陰森,光是遠遠看著,都心中發毛。
「姑娘,就是這裡。」饒是長福見慣了屍身, 也不免打了個寒顫:「先等等,讓他們先挖出來。」
魏姩的端莊溫雅無法再維持, 她淡淡嗯了聲,臉上無半分血色。
「別挖錯了, 挖昨夜剛死的那批。」
長福揚聲朝隨行的幾個侍衛喊道。
死久了的看著可怖不說, 味兒還大, 姑娘家家的哪能見得了。
魏姩緊緊攥著雙手,感覺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長福見她如此,趕緊轉移話題,順便替自己殿下找補找補:「這些年啊, 刺客對殿下來說跟家常便飯似的,有時一天得遇好幾回, 在東宮守衛森嚴倒還好些, 可只要殿下一出門就少有太平, 尤其是每年在香山別院的這一月,那真是跟那春天的小草似的, 一茬又一茬,割都割不完。」
魏姩聽罷, 不由想起在獵場那一回,他的確對刺客的出現半點也不意外,可她有些不解,誰與儲君有如此大仇,不惜費這些功夫要他性命。
「都是什麼人?」
長福不屑的輕哧道:「什麼人都有的,大多都是手下敗將,來報仇的。」
魏姩:「.....」
也對,以太子的性情,很難不得罪人。
可他畢竟是儲君,得有多大恨才敢冒險弒君。
長福猜到魏姩大約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止北閬國人,大多都是各國探子,其中南爻,西雩占大頭。」
「姑娘可還記得四年前那一場大戰,殿下擊敗西雩,凱旋而歸,從那時起,殿下就在各國懸賞榜第二,而後幾年,殿下接連端了幾次敵國在奉京的窩點,就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然穩居懸賞榜第一了,前來行刺的不僅有與殿下結過梁子的,也有為賞銀而來。」
「這幾廂加在一起,有時輪流著來,有時一起來,可不就沒有太平日子麼。」
魏姩慘白的面容上秀眉微蹙,這的確是她從未想到過的。
她記得那場戰爭,但僅限於偶爾聽魏恆提幾句,她拘在後院知道的並不多,到如今她還有印象的,也只有閬王,太子凱旋而歸,卻從不知背後竟還有這些後續。
世人都道太子喜怒無常,行事瘋癲,卻不知他這幾年,竟都是如此過來的。
「不止北閬國人?」
那就是刺客還有北閬國人!
太子為保護北閬被各國懸賞追殺已是艱難,卻還要堤防自己人,未免有些諷刺。
「是啊。」長福長長一嘆:「誰叫殿下是儲君,擋了一些人的路呢。」
魏姩眉頭微擰。
儲君能擋了誰的路?
但很快她心裡便有了答案,驚的不敢再深思。
今上還有兩位皇子!
沒來由的,魏姩的心似被什麼緊緊揪著。
若換做是她,經年如一日的遇刺,別說行事瘋癲,她人怕都早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