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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曣:「嘁,想得美。」
魏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幫孤做事,可以拿銀子。」
魏姩一愣,直覺太子的銀子沒那麼好賺:「比如?」
褚曣指了指狼圈:「餵一次,一百兩。」
果然!
魏姩毫不猶豫的搖頭。
這銀子她賺不來!
「狼又不會飛,這個高度它上不來。」褚曣循循善誘:「你是在自己嚇自己,你已經餵過一次了,不是沒事嗎?」
魏姩還是搖頭。
褚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的放在魏姩手心:「還記得它?」
魏姩當然記得,這是殺春來的那把匕首。
「它名喚雪骨,削鐵如泥。」褚曣徐徐道:「若遇危險,自保為上,你且記住,狼懼火,若到了生死關頭,哭是沒用的,想活,就要鎮定,要先下手為強,最好能一擊致命。」
魏姩呆愣愣的看著匕首,不知太子這又是要做甚。
褚曣猛地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記住這個位置,在性命遭到脅迫時,可以毫不猶豫的刺向對方。」
魏姩不知是不是被嚇狠了,竟來了句:「殿下教臣女,就不怕臣女...」
「想殺孤的人成千上萬,但沒有一個人成功,孤勸你放下這個念頭,不然...」褚曣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就可惜了。」
魏姩握著匕首,低低喔了聲。
她還是不明白,他送她匕首意義何在?
「你想不想掙錢了?」褚曣突然道。
魏姩抬頭,眨眨眼:「...不是很想?」
「但孤覺得你想。」
魏姩:「......」
就直說又想怎麼折磨她就行了!
褚曣看懂了她的意思,眉頭輕輕一揚,拉著她邊往外走,邊道:「最近啊,孤這別院很不太平,每日都有很多人想要孤的命。」
魏姩福至心靈,低頭看了眼匕首,該不會是讓她殺人吧?
「你要能殺刺客,殺一個孤給你十萬兩。」太子輕而易舉看穿她的心思,笑道:「黃金。」
魏姩:「.....」
他好有錢。
但她掙不了這個錢...
「臣女殺不來。」
褚曣覷她一眼:「殺人不行,但有個差事你肯定行。」
魏姩握著匕首,眼睛一亮:「什麼?」
她現在確實挺缺銀子的,可院子裡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賣了,他出手這麼大方,要是能做,她可以冒險試一試,然後,她就聽太子淡淡開口:
「埋屍。」
魏姩腳步一頓:「....?」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瞪大眼看著褚曣:「啊?!」
長福蘇妗也不約而同看向太子:「....」
「孤不缺宮女,別院適合你的活不多,殺人你又不行,餵狼你又怕,想來想去,孤覺得埋屍還挺適合你,死人又不能跳起來打你,沒什麼可怕的。」褚曣像是絲毫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可怕的事一樣,語氣極其平淡。
「埋一個,一千兩。」
魏姩臉上已無半分表情。
他又要發什麼瘋!
「昨日來了太多刺客,才殺完,那幫人就因為收你酬金抄書而罰跪,到現在都還沒埋完,你去幫忙,也算是有始有終,有理有據。」
長福一臉複雜的看著褚曣。
殿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魏姩死死咬著唇,看著褚曣:「臣女,可以不掙這個錢嗎?」
「九百兩。」
魏姩臉色發白:「....殿下」。
褚曣:「八百兩。」
「臣女想去餵狼。」
太子轉頭:「你今日已經錯過那樁生意了,七百兩。」
魏姩盯著他,不再吭聲了。
她明白了,他不是真的要她做差事,他是在藉此震懾她,前面所有鋪墊都是為了最後這一個,埋屍。
她今兒不去也得去!
若再求情,她不僅拿不到錢,還得去!
魏姩深吸一口氣:「如此,先前諸事便算揭過?」
褚曣故作意外:「腦袋轉的還挺快。」
「不過你多想了,孤就是想讓你賺點錢而已,你做不做啊?」
魏姩盯著他,不做聲。
「放心,孤一言九鼎,今日事,今日畢。」
魏姩閉了閉眼,咬咬牙:「做!」
不就是埋屍嗎!
她鬼都做過,還怕埋屍?
褚曣生怕她反悔似的豎起拇指:「有膽識。」
「風十九!」
半晌後,寂靜無聲。
長福上前:「...小十九在罰跪抄書。」
褚曣喔了聲,看向長福:「那就你去吧。」
「你陪魏姑娘去埋屍,給孤數清楚,一個...七百兩。」
長福:「.....」
他就不該往這兒來這一趟!
「殿下,方才侍衛來報,已經埋完了。」
魏姩心頭一喜,眼中泛起亮光。
「是嗎?」褚曣道:「這麼快啊。」
長福假笑著拆台:「是呢,侍衛昨日埋到半夜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