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自從知道嚴青鎔成為“寵妃”後,鶴唳就知道自己這個辦法可能還要多些波折,但是她既然瞄準了李遠佞,自然有她的道理,所以不管對方做什麼,現在她都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既然這場對手戲已經演完,她終於偷偷的吃下了消炎藥,還在傷口上灑了藥粉,那是國家給的特效藥,治療傷口,消炎止血,最關鍵的是,還有一點預防狂犬病的作用。

  雖然並非特效藥,但遠好過沒有。

  所以在艱難的熬了幾天以後,“瀕死”的恩人姑娘又奇蹟般的好了,雖不至於鮮龍活跳,但也是面帶人色,能吃能喝了。

  又過了幾天,她已經能夠下chuáng。右肩的傷口雖然猙獰,但在李家不遺餘力的供養下,癒合的qíng況非常好,也省的鶴唳發愁沒有fèng合,只是這樣的傷疤以後必須留回去報工傷,讓祖國給她雷射祛疤!

  李遠佞對她的恢復能力嘆為觀止,每日都過來圍觀一下。

  時間進入十二月,天氣已經很冷,西北風呼呼的刮,門上已經掛上了厚厚的褥簾,擋住呼嘯的寒風,窗紙時不時鼓動著,擋了風,也擋了視線。

  “你的傷都好那麼快?”李遠佞問。

  “以前隨著我父親在山裡打獵,傷習慣了。”鶴唳這樣解釋,“若回回都這樣折騰,哪撐得到今天。”她說著,又惆悵了一下,“要不是老爺救了我,我還不知在哪只láng肚子裡呢。”

  “你是被你家老爺救的?”李遠佞也是個病患,兩人像療養院的老年病友似的對坐著,一人捧了一碗藥,一邊喝一邊聊,嘮嗑得歡。

  “是,老爺帶人進山看木材,救的我。”鶴唳低頭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她不能再說了,撒謊是有極限的,即使她已經儘量往說辭里摻真貨,可說得越多錯漏也會越多,雖然這些事qíng死無對證,但難免不出些意外。

  李遠佞沒多說話,他朝天哈了口氣,心qíng有些抑鬱的樣子:“明日又有球賽了。”

  鶴唳抬頭看了他一眼。

  受了這樣的傷,小少年當然不能上場了,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他好歹也是打出了一點名堂的,在這個全民馬球的朝代,誰不想有這個機會在眾多人的歡呼中打馬進球,多麼帥氣。

  “以後,有機會的。”她狀似笨拙的安慰,眼神真摯,笑容憨厚,全沒了當初一臉血的金屬般剛硬。

  “對了,你沒看過馬球賽吧。”李遠佞突然想起什麼,提起jīng神。

  鶴唳終於等到這個發展階段,立刻全qíng投入,開足馬力,一臉不服氣:“我當然看過。”

  “最近的呢?”李遠佞很得意,“大周最頂尖的呢?”

  “這個……”

  “哈哈哈哈!你有力氣不,明日帶你去看呀!我的球隊在那,必然有最好的位子!”

  鶴唳有些心動,卻猶疑:“將軍說,讓我安心養傷,等他們消息。”

  “嗨,你在這也是找,你出去也是找,有什麼關係麼,一道去看吧,別人想看還看不著呢1!”

  鶴唳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努力搖搖頭:“算了,萬一錯過小姐的消息就不好了,你去吧,我,我反正也是看不懂的。”

  “哎呀!”李遠佞不耐煩,感覺老大沒勁,他忽然眼睛一亮,笑著道,“說到這個,每次我們比賽,嚴青鎔都會偷偷來看哦。”

  鶴唳猛地抬頭。

  “你就不想,直接找到他問問?”李遠佞往前湊了一點,“說不定,你家小姐也會進去看哦!”

  這可真是抓住了死xué,鶴唳幾乎沒怎麼多想,就答應了,臉上甚至帶出躍躍yù試的樣子來。

  李遠佞很是得意:“哼,那小子可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每次我們比賽都偷偷來看,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呢,哼!”

  鶴唳一旁很是憨厚的點頭應和,配合以崇拜的目光,心裡暗笑。

  廢話,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嗎!

  第82章 小姐已死

  又一輪激戰過去,佑吾揚威隊拿下三甲戰第一局勝利,全場歡呼雀躍,全隊紅得發紫。

  佑武揚威隊到底是一方豪門,就算曾經同城德比的天長地興曾經在嚴青鎔的盛世美顏下名聲大噪,可佑吾揚威隊的平均實力本就是在天長地興之上,如今到了東都更是戰無不勝,這次一舉拿下三甲比賽的第一輪勝利,登頂奪冠指日可待。

  更有不少人遺憾小鮮ròu李遠佞的缺席,不時有人借著私jiāo發來慰問,李遠佞痛並快樂著。

  幸而還有鶴嚦的事qíng來轉移他的注意力,趁隊友還在滿場撒歡慶祝勝利,觀眾都還在配合的歡呼雀躍之時,他一路拉著鶴嚦就堵到了嚴青鎔的包房前。

  嚴青鎔如今受寵,人卻還沒如二張一般忘形,行事低調,除了看馬球這一點,幾乎沒有其他動用特權的地方,甚至他在這包廂都不希望別人知道,一切都是秘密的。

  但這所謂的保密,也頂多防防人民群眾的眼睛,隨便一個世家貴族想要知道那都是灑灑水的事qíng。

  於是被李遠佞堵在包廂里的嚴青鎔表qíng雖然有點意外,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見沒其他人,便將他們請了進來,拉上帘子,坐下繼續喝茶,隨意道:“聽聞小將軍最近受了傷,不知好了沒有?”他說著,餘光卻在打量李遠佞身後的鶴嚦,有著藏不住的疑惑。

  “我說你啊!”李遠佞本就瞧不起嚴青鎔現在的身份,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你既然要來侍奉皇上了,為何還到處勾勾搭搭!”

  “什麼?”嚴青鎔有些發呆,他看向鶴嚦,努力回憶著。

  “還裝傻!”李遠佞橫眉冷目,“你在西京勾搭人家小姑娘!人追到這兒都失蹤了!害得我的恩人差點沒命!若是找不到,恩人都沒法跟她主人家jiāo代!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嚴青鎔更加反應不過來。

  這本來挺好的一天,皇上御書房處理政務,二張出去làng,沒人煩他也沒人管他,他出來喝著花茶看個球,欣慰下家鄉的隊伍實力依然喜人,正高興著呢,突然有人來說他拐沒了一個小姑娘……

  “這,從何說起。”他本也不是天生的冰山臉,此時終於忍不住愕然,“在下,什麼都不知道啊……”

  “嚴青鎔!虧我還心痛你當初……”李遠佞到底還是個厚道小孩,沒敢揭傷疤,只能拍了下桌子表達憤怒,“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嚴青鎔!”

  嚴青鎔:“……”

  鶴嚦一直站在李遠佞身後,她的表qíng平靜的一點都不像苦主,這也是嚴青鎔懵bī的主因之一,此時她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一步道:“公子,可否讓我與青鎔君單獨一敘?”

  李遠佞雖然一臉不qíng願,但還是走了出去,臨走還警告嚴青鎔:“我恩人還傷著!你敢欺負她,看我整不死你!”

  嚴青鎔:“……”

  他此時腦中一團亂麻,只能認真的望著鶴嚦求解釋,一抬頭卻愣住了,鶴嚦站在他面前,姿態閒適隨意,卻又背挺腰直,微垂著雙眸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千里迢迢找主人找得遍體鱗傷的忠僕”。

  她才應該是那個被忠僕千里迢迢追著哄的任xing小姐。

  而且,好像有點眼熟。

  嚴青鎔更迷惑了,但武師的本能卻讓他身上下意識的蓄力,嚴陣以待起來。

  “真帥氣啊,這張臉。”鶴嚦嘖嘖感嘆,抬手想摸摸面前的帥臉,被嚴青鎔冷著臉躲過,她不僅不尷尬,還纏上去,雙手環住了嚴青鎔的脖子,感受著手臂下僵硬的肌ròu和臉旁突然綿長的呼吸,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你說,我家小姐如果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氣死哦。”

  “……”嚴青鎔冷著臉抬手想剝開鶴嚦,卻聽鶴嚦悶哼了一聲,手掌下厚厚繃帶的感覺非常明顯。

  她是真有傷,但她不是真忠僕。

  “你究竟想做什麼。”

  鶴嚦一點都不介意這男人弄痛她的傷口,相反,她gān脆雙腿一跨坐在了嚴青鎔的大腿上,整個人貼近他的懷裡,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還惡意的沖他的耳朵chuī了一口氣,小聲笑:“我想和你咬耳朵呀。”

  嚴青鎔身上更加繃緊了,鶴嚦慘白的臉和渾身濃郁的藥味無不召顯她真的受了極重的傷,有李遠佞在在,他確實束手束腳,擔心一旦下重手,真出什麼說不清楚的事,只能皺眉:“下去!”

  “不下!”鶴嚦嘟著嘴撒嬌,“我們說說悄悄話嘛!”

  “……你究竟要做什麼!”

  “討厭啦!冤家!”鶴嚦假嗔,含羞帶怨,盯著嚴青鎔後頸子的jī皮疙瘩吃吃發笑,“我們明明見過兩回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