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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太后一向對我過度關心,沒有惡意,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小奶狗懷王扯著蕭青冥的袖子,眼巴巴看著他。

  蕭青冥擺擺手:「朕不生氣,你先回去休息,太醫,好好替懷王治傷。」

  事情告一段落,人群漸漸散去。

  幾個太監前方引路,兩隊侍衛後方隨行,蕭青冥手握天子劍,乘坐御輦前往詔獄。

  去往詔獄的一路上,每個路口處,都豎有一座指路標識。

  他仔細回顧著五年不見的一草一木,努力想要記清路線,卻發覺自己即便經歷了兩次穿越,依然跟從前一樣,方向感極差。

  為了避免刺客摸進皇宮行刺,宮中原本不允許設立這種路標。

  昔年蕭青冥生過一場大病,病癒後,嗅覺器官變得異常靈敏,但方向感卻變得奇差,難辨東西南北,比路盲還猶有過之。

  不得不命人在宮中路口立下路標,平日出行也須太監引路或者乘坐御輦,這才能避免在偌大的皇宮迷路。

  昔年先帝剛剛去世,他尚未登基,陳太后小動作不斷,朝中暗潮洶湧爭權奪利,其他州府不斷拖欠糧稅,隱隱有諸侯割據的架勢,北方的燕然和羌奴國蠢蠢欲動。

  蕭青冥獨自跪在靈堂前守孝至半夜,只覺又困又累,孤苦茫然憂思難解。

  渾噩間仿佛聞到去世多年母后的氣息,一時間十分思念,便叫太監引他去先皇后靈位處。

  夜深路滑,他依稀記得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到。

  後來發生了什麼,記憶已完全模糊,只覺四周是漫無邊際的黑暗,醒來時頭疼欲裂,他已穿越到了現代社會。

  蕭青冥默默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五年前穿越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知穿越者是否獲取了自己的記憶,依靠他的記憶假扮自己?

  按他推測,穿越者在亡國之際被亂刀砍死,以至遊戲結束,自己才得以穿回存檔點。

  既然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或許這個假扮自己的玩家是真的被砍死了。

  周圍安靜下來,他終於有時間再次查閱系統板面。

  原有的【群臣逼宮】的負面狀態紅色示警已經消失,朝政秩序度由15%上升至25%。

  總算擺脫了奸臣隨時造反、皇位搖搖欲墜的惡劣境況。

  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在你的安撫下,朝局得到了短暫的穩定,獎勵皇帝內帑增加白銀五百兩】

  五百兩?

  蕭青冥一陣無語,這系統獎勵跟瑪莎拉蒂5元優惠劵有什麼區別?

  那麼內帑原本有多少呢?

  蕭青冥仔細一看,哦,餘額白銀一千兩,原來他錯怪系統了,獎勵讓他財產翻了一倍呢。

  蕭青冥:呵呵。

  系統提示音並未結束:【你選擇留守皇宮,拒絕敵國議和條件,使戰爭危險直線上升,京州百姓幸福度和朝政秩序度略微下降】

  果不其然,【戰爭陰影】負面狀態變得更紅了,京州幸福度由19%降至17%,秩序度由25%再次下降至23%。

  蕭青冥臉色鐵青地關上了系統板面,眼不見為淨。

  ※※※

  此時此刻,皇城詔獄之內。

  朝野上下人人聽之色變的天子詔獄,位於皇城以西的地底.

  四周用數仞寬的青磚嚴絲合縫壘得密不透風,被厚重的土地掩埋著,活像人未死,先入土。

  牢房之內常年不見陽光,連通風都少得可憐。

  一層層拾級而下,位置越深,代表被關押著身份越重。

  詔獄地底最深處,只有一間牢房。

  牆皮剝落,露出漆黑內里,空氣里飄散著腐臭和血腥味,陳木腐朽,殘留著暗紅的抓痕。

  殘燭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牢房一隅。

  黎昌站在牢門邊,望著外面陰暗小道的盡頭,腳踝戴著鐐銬,猛虎般高大的身軀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像一尊固執的石像。

  他身著常服,身材挺拔威武,容貌與蕭青冥有三分相似,光是站在那裡,便如山嶽一般穩重,星夜一般靜肅。

  「這麼久沒有消息傳來,攝政不擔心嗎?」

  在他身後,牢房一側的矮榻上,另一個男人正襟端坐著。

  暗紋雲錦織就的玄黑官服,襯得露出外面的皮膚尤為白皙,銀白封腰緊束,勾勒出寬肩窄腰的流暢腰線。

  烏黑長髮被白玉簪束起,半張臉隱沒於昏暗的燭影中。

  喻行舟反問:「黎將軍是想得到什麼消息呢?」

  黎昌劍眉一揚:「自然是好消息。」

  兩人身份貴重,雖有鐐銬,但獄卒不得皇命不敢上刑。

  喻行舟更是文官重臣,非但沒有脫去攝政官服,身邊就連小桌茶盞文房四寶都一應俱全。

  此刻,喻行舟閒來無聊正在練字,他左手握筆,一行小楷含蓄清逸,工整端莊,行列之間完全對稱,字字循規蹈矩,無一筆出頭。

  即便身陷囹圄,也難掩一身雍容儒雅氣質。

  喻行舟擱筆,輕輕吹了吹未乾的墨漬,淡淡道:

  「倘若他們勸諫成功,意味著聖上被下臣脅迫,從此威嚴盡喪,反之,我等即刻便要身首異處。」

  「不知對黎將軍而言,哪一個是好消息?」

  黎昌一窒,擰起眉頭:「聖上是我的親外甥,他只是一時糊塗,被身邊奸人蒙蔽。十多年前,聖上還是皇子時,你不是曾入宮做過他的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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