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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好,我的事,我自有打算。”阮韶一笑,“阿寧,和你認識也有八年了。我們耽擱你那麼多年,如今才終於看你有了好歸宿,我心裡覺得很安慰。你若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許書寧道,“等將來有了孩子,一定要和你家結親。”

  阮韶笑笑,“我這輩子是沒有子孫緣了。你可把眼光放寬點。”

  李松一直在阮韶身邊伺候著,這時道:“王爺,陛下派車來接您了。”

  阮韶苦笑,朝永安公主夫婦拱手道:“小王職責已盡,該告辭了。祝賀賢伉儷夫妻恩愛,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說罷,也不要人送,帶著李松大步而去。

  郭駙馬皺眉道:“公主,我怎麼覺得寧王語氣有點怪?”

  “我也覺得不對。”許書寧也不安道,“但願是我們多心了。”

  阮韶走到牛車前,帘子掀開,一隻大手就將他拽了進去。他堅持了那麼久,本已在qiáng弩之末,一落入車裡人的懷中,這口氣一松,身子便徹底癱軟如水,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

  阮臻擁他在懷,手解開他衣帶,探了進去,笑道:“還喝了酒?今日可盡興了?”

  阮韶輕喘著,道:“很高興,新人敬酒,理當喝一杯的……唔……”

  “這裡都濕成這樣了?”阮臻的手在他腿-間撫-弄著,“含著那東西可舒服?今天出來了幾次?”

  “不……不記得了……”阮韶閉著眼喘息。

  牛車慢悠悠地走著,正經過鬧市。誰也不知道這輛普通的官員小車裡,正坐著大越帝王和寧王。

  阮臻把手指探進已是汁-水橫流的股-間,立刻就被後-xué緊緊絞住。他轉動著手指往裡伸去,一邊道:“放鬆點,別那麼饑渴,給你什麼都要吃。”

  阮韶抓著他的衣襟,急促喘氣,一邊將身體放鬆。阮臻的手指撥開痙-攣濡濕的軟ròu,終於摸到那個還在不停振動的東西,勾住了扣環,一點點往外拉。

  阮韶輕哼著,身體自發地又緊縮了起來,仿佛想將那折磨他已久的東西留在體內。

  “就這麼捨不得這玩意兒?”阮臻低沉地笑了,手指將那東西拉扯了出來。鴿子蛋大小的銀銅緬鈴,共有三個,連成一串,已被yín-液浸得透濕還嗡嗡振動不休。

  阮臻解下了一個緬鈴,又用兩指夾著塞回了阮韶的後-xué之中,“既然那麼喜歡,就給你留一個吧。”

  阮韶朝後仰去,不住呻-吟,被體內的東西弄得酸麻難耐。可那手指剛抽出去,又有火熱滾燙的、屬於男人特有的雄-壯碩-大狠狠刺入,頂著那緬鈴滑向更深處,不等他喘過氣,就兇狠地抽-cha起來。

  車從小門低調地進了宮,停在紫宸殿前。車裡的jiāo-歡一直未停,誰也不敢上前打攪,只有安靜地守在一旁。

  阮臻抱著阮韶重重頂-弄了幾下,暢快地泄了出來。他衣衫尚整,只解開了褲-頭,阮韶卻早已被他剝了個jīng-光,此刻癱軟在他臂彎里,頭髮散亂,面帶淚痕,昏昏沉沉的。阮臻撿起腳邊的衣服將他裹住,打橫抱著下了車,徑直走進殿後的浴池。

  阮韶清醒過來時,屋裡已經掌了燈。他穿著褻衣躺在被褥里,腳上依舊扣著金鍊子,幸好體-內那折磨人的東西已經取走了。身體裡每一塊肌ròu都酸軟不堪,骨頭都被掏空了一樣,稍微一動,頭就暈眩不堪,眼冒金星。

  自己可會就此jīng盡人亡而死?

  阮韶苦笑。

  他以前不是沒有和劉琸玩過度的時候,就算是流亡那段日子裡,兩人也偶爾貪歡縱-yù,做到他前方失-禁。可卻從來沒有這種空虛憔悴的痛苦之感,有的只是滿足和歡愉,以及心甘qíng願地付出後的暢快。

  一樣的人生,百樣的活法,就看你如何去選擇了。

  阮臻料理完一些臨時的公文,回房就寢。上chuáng來時,他發現阮韶正醒著,看到他,竟然還微笑了一下,虛弱而秀美。自從兩人鬧僵以來,阮韶這還是第一次對他笑,這讓阮臻不禁欣喜若狂。

  “今天這麼開心?”阮臻抱他在懷,輕柔地吻著,“若你以後都這麼聽話乖順,我自然會放你出宮去。到時候你想回王府,或者去京郊玩都沒關係。阿韶,我是一心一意想對你好,你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

  阮韶細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閉上了眼。

  阮臻摟住他,很快就沉入夢想。

  越國chūn季雨水多,後半夜,綿綿細雨轉大,打在芭蕉葉上啪啪作響。

  阮臻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一絲涼風成沒關好的窗fèngchuī入帳中,阮臻卻感覺到胸口一片溫熱濡濕。

  可是阮韶哭了?

  阮臻摸索著阮韶的臉,嘴裡含糊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阮韶臉上gān燥而冰冷,無聲無息地縮在他懷裡,毫無生氣。風chuī散了屋內點著的薰香,一股熟悉的甜腥氣飄入阮臻鼻端。作為一個馬背上的帝王,他知道這氣息是什麼。仿佛一鍋滾油潑在身上,將阮臻燙地渾身劇震,瞬間清醒過來。

  “來人!掌燈!傳太醫!”如雷般的一聲怒吼炸醒了外間值夜的宮人。帳子升起,光線照she了進來,裡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驚駭萬分。

  皇帝的褻衣上已染滿血跡,懷裡還抱著一個血人。寧王蒼白如紙,胸襟早已經染紅,血跡蜿蜒地順著他垂落的手臂流到地上。

  阮臻抱著他的手一直在發抖,又不敢輕易拔他胸口cha著的匕首。他就像是牢籠中的困獅,怒火滔天,卻無法發泄,只有不住狂吼。

  “你膽敢死!阮韶,你好大的膽子!我不准你死!你聽到沒有?”

  阮韶半闔著眼,視線渙散,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他自然已什麼都聽不到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他覺得自己就像又回到了那個涼慡的夏夜,被人憐愛地擁在懷中,躺在小船里,隔著荷葉望著皎潔的月色。船兒一dàng一dàng,他們也隨著起起伏伏,仿佛回到了兒時的搖籃里。

  我會等你來找我。不論多久,都回等下去。

  若我的人去不了,那麼,成了鬼魂,一日千里,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吧。

  “阿韶!阿韶你堅持住……你別死,求你別死……”耳邊的怒吼轉為了哀求,似乎有滾燙雨點落在臉上,“我就只有你了……只要你肯活著,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了……”

  阮韶終於漸漸閉上雙眼,關閉了最後一絲光芒。

  第137章再續前緣

  楊柳碧綠的枝條垂在水塘之上,睡蓮書展著葉片,小小的花蕾露著尖角。鯉魚在水面甩了一個水花,又鑽到蓮葉下。

  午後寧王府的花園裡,如往日一樣靜謐清幽。紫藤花架下,阿姜捧著一本新出的詞集,輕聲念著。阮韶膝上搭著一張薄毯,坐在竹椅里,似在小憩。

  “新的藥方用著如何?”

  “回陛下,新方子不錯,王爺用了後,晚上睡得踏實多了,白日裡氣色也比往日好了。”

  “每日還是只吃那麼點東西?”

  “阿姜給王爺煮了烏梅湯,王爺很喜歡,進餐也比以往多了些了。”

  “很好。”阮臻點點頭,“你們把他照顧得很好,朕都有賞。”

  “這都是老奴們份內的事。”馬總管急忙躬身道。

  他們倆站在隔著池塘的走廊里,被茂密的葡萄藤和芙蓉花遮著,卻可以望到那頭阮韶的身影。

  阮臻背手站著,痴痴望了好久,才道:“他最近,可有說過有什麼打算?”

  “回陛下,王爺平日裡很少說話,也就是和阿姜聊點家常。”

  阮臻失笑,“你沒和他提過朕來過吧?”

  “老奴不敢,陛下吩咐過的,老奴全都照辦了。”

  阮臻點了點頭。那頭,阮韶側過臉來,似乎和阿姜說了什麼,然後望向池塘里的睡蓮。阿姜手起了書,順著迴廊繞過來,竟然走到了阮臻這邊。她跪下行禮,道:“陛下,王爺請您過去。”

  阮臻一驚,“他知道朕在?”

  “王爺說他算到了。他自殘後僥倖不死,現下幾日才算活了過來。有些話,也該好好和陛下您說了。”

  阮臻苦笑,“不愧是我的阿韶。”

  阮韶看著阮臻走近,起身正要行禮,便被阮臻重新按回了椅子裡。

  “你身子才好,不用多禮,好生休息著吧。”

  “我還沒嬌弱到這個份上。”阮韶淺笑,“多謝你這些日子裡來探望我。我之前jīng神一直不濟,雖然知道你來過,卻不方便見你。那副樣子和你見面,又怕嚇著你。”

  阮臻苦笑,“自那夜後,還有什麼能嚇著我的?”

  阮韶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偏激了。”

  “那你可改了主意?”

  阮韶又不語了。

  阮臻一笑,搖頭,“我也是隨口說說。我知道你的xing子,一旦決定是事,死也不會回頭。更何況,你現在算是死過了。其實,你若不死一次,我也不會清醒過來。那段日子好似一場噩夢,醒過來後才知道自己對你做下多深的傷害。而你也,真是……太狠了……”

  一想起那鮮血橫流的一幕,阮臻依舊qíng不自禁地恐懼顫抖。

  只差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就要徹底失去眼前的這個人了。

  阮韶目光溫柔地注視著他,道:“我從未怪過你,你是知道的。我只怪自己,招惹了你……”

  “不!”阮臻握住了他的手,“不是的,阿韶,你不是的。我們一起相依為命地長大,不是嗎?你說過,我們就是一體的,我也這麼想當然。卻是沒想到,你畢竟不是我,我也畢竟不是你。我們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你沒招惹我,我自己愛上你,愛你善良體貼,寬容大度,愛你無私付出,隱忍堅韌,更是愛你對我的縱容……你對我太好,我才犯了那麼大的錯。”

  “阿臻,”阮韶輕聲道,“一切都已過去了。”

  他那晚偷藏著劉琸送他的那把魚腸小劍,趁著阮臻睡熟了,刺到胸腔中。他那時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只是力氣不夠大,二來刺偏了點,擦過了心臟,雖然失血嚴重,卻勉qiáng救了回來。只是從那以後,他又多了胸悶氣短的毛病,受不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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