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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韶的淚水浸濕臉下的錦被。他沙啞地哀叫,嘴裡哆嗦地呢喃著。阮臻湊過去,就聽他反反覆覆念著:“殺了我吧……阿臻,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

  阮臻渾身一震,像是被人一腳重重踹在胸口,劇痛中喘不過氣來。他突然猛地嘶吼了一聲,壓住了阮韶失控地頂撞起來,直想將他gān死在身下一般。阮韶茫然地睜著雙眼,似乎已經喘不過氣,臉上褪去血色,連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阮臻重重咬在他肩上,阮韶才疼得微微皺眉。感覺到那巨物在身體裡抖動噴she,知道這一次結束了。不去想還會不會繼續,他輕嘆了一口氣,墜入了黑暗深淵之中。

  朝堂上緊張的氣氛已持續了好幾天了,皇帝難以掩飾的躁怒讓文武百官及後宮嬪妃們一直處於心驚膽戰之中。再沒有人敢提立後人選一事,生怕觸了逆鱗。連一向百無禁忌的永安公主都小心謹慎起來。

  皇宮西側,遠離后妃們殿群的紫宸殿,內監和宮女環侍,各個萬分小心,神qíng里都帶著些惶恐。

  阿姜輕輕走進殿中,繞過屏風,走到chuáng邊。看著chuáng頭擱著的飯食一動未動,不由嘆了一口氣。

  “王爺,您好歹吃一點吧……”

  chuáng帳里的人翻了個身,帶出細細的響聲,卻是一言不發。

  阿姜愁苦無奈,“就算您不開心,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來折騰。您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又有傷在身,再這樣下去,您會熬不住的。”

  裡面的人依舊不說話。

  “阿姜,你退下吧。”越帝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

  阿姜一怔,急忙退開。皇帝大步越過他,走到chuáng邊,撩起了帳子。

  屋外正是chūn寒料峭,屋內燒著地龍,卻是溫暖如初夏。阮韶裹著一張蠶絲薄被,躺在chuáng上,無聲地睜著雙眼。阮臻伸臂將他撈進懷裡抱住,手探入薄被裡,撫摸他不著寸-縷的光潔身軀。

  阮韶被撫-弄著,也全無反應,頭一偏把目光瞟向chuáng帳頂。他一隻腳從被中探出,纖瘦的腳踝上套著一根金鍊子,一端鎖在了chuáng柱上。

  “今天又只吃了那麼一點東西,這怎麼行?”阮臻語氣溫柔得就像四月chūn風一般,“來,陪我一起用午膳。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愛吃的蓮子羹。”

  阮韶低垂眼帘,搖了搖頭,嗓音低啞道:“不餓。”

  “只吃那麼點東西,怎麼會不餓?”阮臻摟他在懷裡,將他整個兒包住,“對了,還有個事要告訴你,你知道了肯定高興。今日為大皇子選伴讀,選了好幾個孩子,其中就有你大外甥。”

  阮韶身子猛然僵硬,驚愕地望向阮臻。阮臻笑道:“你妹妹的這個大兒剛好比大皇子大一歲,聰穎純樸,我覺得比其他幾個會耍機靈的王孫公子可愛得多。只可惜你妹夫不肯出仕……”

  阮韶忿忿道:“妹妹一家都愛淡薄寧靜,比起在朝堂經歷波濤,倒不如在家鄉做悠閒鄉紳文士。這孩子本來也該那樣無憂無慮地長大,你何苦將他牽扯進來。我……我……”

  阮臻嗤笑,“那個男兒沒有建功立業的野望。你妹夫淡漠無大志,也不能因此拖累了兒子。我再過陣子就會立大皇子為太子了,你外甥前途必然無量。好了,不說了,先把午飯吃了吧。怎麼,你還是不餓?”

  話里的威脅顯而易見,阮韶無奈地別過臉。阮臻這時才給他穿上了衣服,抱他至桌邊。腳上的金鍊子很長,足夠阮韶在殿裡隨意行走。只是阮臻偏偏不給他衣服,讓他只有呆在chuáng上。

  用過了午飯,阮臻抱著阮韶小睡了一下,然後起來繼續處理公務。阮韶如過去一樣站立在他身邊,為他磨墨添茶。只是阮臻偶爾問他政見,他卻閉口不談了。阮臻也不勉qiáng。

  晚膳過後,阮臻抱著阮韶一同沐浴。漢白玉的浴池裡,阮韶的烏髮打濕了水,沾在白淨的脖頸上。阮臻將他按在池邊,俯身親吻,在他頸項間噬咬著,製造出更多的qíng-事痕跡。

  阮韶卻一直很冷漠,只閉著眼,似乎是在忍耐著。阮臻將他渾身揉搓了個遍,然後從藥盒裡捏著兩粒huáng豆大的桃紅藥丸遞到他嘴邊。阮韶身子一緊,下意識排斥。

  阮臻湊在他耳邊溫柔又殘忍地說:“你說,我若將你外甥叫過來,讓他看看他敬愛的舅舅平日裡是怎麼‘侍奉’陛下的,可好……”

  阮韶的身體細微地顫抖著,眉頭深鎖著,卻是終於開啟了唇。阮臻哼了一聲,將藥丸塞進他嘴裡,然後重重吻住,用舌頭將藥丸頂入了他的喉嚨里。

  藥效很快就發作了。阮韶的目光眼看著渙散開來,水中的身子也漸漸柔軟,而後水蛇似的纏在阮臻jīng-赤的身軀上。阮臻摸索到他臀-間,兩指輕輕鬆鬆就cha了進去。阮韶輕嗯了一聲,開始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又蹭又吻起來。

  阮臻滿意地笑了,抱緊他壓在池沿,讓他雙腿緊夾著腰,一個挺身便進入了緊-窒柔軟所在。阮韶輕哼呻-吟,饑渴地吞-咽著。阮臻捏著他的腰,在水中大力頂-送抽-弄起來。

  借著藥xing,兩人在浴室里做了一回,回到chuáng上又繼續。阿姜在殿外候著,聽著阮韶用了藥後那yín-làng迷-亂的呻-吟叫喊,不由臉色煞白,雙眼含淚。

  李橋知道她的擔心,可也無計可施,只勸道:“等下裡頭事畢了,給寧王進點補藥吧……”

  夜夜縱歡,饒是皇帝撐得住,寧王那虛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可太后不管,永安公主管不了,這天下還有誰能管這事?

  阮韶在宮裡一住就是半個月,許書寧急得終於坐不住,來找皇帝。阮臻輕描淡寫道:“他身子不適,我接他進宮照顧而已。紫宸殿那邊是皇子所,他又是王爺,住那裡並不違背祖制,所以連母后也沒說什麼。皇妹你若擔心,可以去探望他,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

  許書寧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可你將他這樣軟禁著不是解決的辦法。何不如兩人分開一下,彼此冷靜冷靜,想想清楚?”

  阮臻一甩衣袖,冷哼道:“想清楚什麼?讓他想清楚他喜歡的是大庸那個中山王,是嗎?”

  許書寧一愣,“阿韶這麼和你說了?”

  “他要說了,我已經殺了他了。”阮臻惡狠狠道。

  許書寧打了個冷顫,勉qiáng道:“陛下要理解,他被那個中山王囚禁了太久,難免有點依賴qíng愫……”

  “所以,我才也要囚著他!”

  許書寧見勸不動阮臻,只好告辭,去探望阮韶。

  到了紫宸殿,只見阮韶衣衫莊重地正等著他,可人卻瘦了一大圈,蒼白得猶如一道輕煙,隨時都能飄飛不見似的。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可見青色血管,而衣襟都掩蓋不住他身上青紫斑斕的qíng-事痕跡。

  阮韶倒沒說什麼,阿姜卻是跪在許書寧腳下哭道:“公主救救我們家王爺吧!再這樣下去,王爺活不下去了!每日只肯吃幾口飯,鬱鬱寡歡。陛下還頻繁臨-幸,此次都把王爺折騰到暈死過去。王爺原本身子就弱,還被迫用那種láng虎之藥……”

  “這樣下去,你真要活活被他弄死了。”許書寧揉著太陽xué嘆氣。

  阮韶卻忽而一笑,“死了也好。死了就自由了,也就誰都不欠了。”

  “你本來就沒欠別人什麼!”許書寧氣惱道,“你這人,怎麼就不能把自個兒看得重一點?”

  阮韶揚眉,“這話,有人曾和我說過。”

  “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希望事事都好,想要權衡一切,可這本來就做不到。天下的事,永遠都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你總得捨棄了一方,才能將就另外一方。你以為你自己殞身了就圓滿了?我告訴你,你要一死,兩頭你都欠下了!”

  阮韶閉上眼,疲憊嘆息,“我就是,太累了……”

  許書寧抹著眼淚,“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樣了?我就要成親了,本還想讓你主婚的。可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唉……”

  這夜阮臻如往常一樣過來紫宸殿,和阮韶一同用了晚膳,沐浴就寢,然後一番歡-愛。qíng-yù正熾時,阮韶氣喘吁吁地在阮臻耳邊道:“臣……臣有一事想求陛下恩准……”

  阮臻正眯著眼在他身體裡暢快地抽-送著,聽了這用詞,哧地一笑,道:“要求我什麼事,這麼慎重?”

  阮韶款擺著腰迎合著他的頂-弄,道:“永安公主大婚……原先就想請我以……兄長的身份,為她主婚……臣,嗯,啊……臣請陛下恩准,讓臣為她……”

  阮臻俯身將他壓在身下,腰部重重頂了幾下,cha得阮韶喘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想出宮?”

  阮韶好半天才順過氣,道:“阿寧她……終於得嫁如意郎君,也了卻……你我一樁心事……我原先就已答應過她……”

  阮臻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鬆開他,靠在被褥上,“想出宮也行,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現了。”

  阮韶明白。他撐起酸軟的身子,跨在他腰腹上,將那昂-然勃-發的巨-物吞入體內,內-壁層層絞纏上來。阮臻又夾了一粒藥丸遞過來,阮韶眼裡閃過一絲悲哀,卻毫不猶豫地張口含住了。

  “叫大聲點,讓朕聽聽你的誠意。”

  不用他命令,那藥已在阮韶體內掀起了驚濤駭làng的-快感,讓他飢-渴如狂。他騎在阮臻身上急促起伏著,汗如雨下,yín-聲làng-語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供人褻-玩取樂的玩偶。

  這夜如此這般地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停歇,阮韶又被弄得失-禁昏死過去。阮臻也知道自己玩過了,親自為他打理身子,又叫御醫開了滋補的藥給他餵下,這才抱著他入睡。

  這樣又過了半月,永安公主大婚。在宮中“養病”已久的寧王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為她主婚。眾人看寧王蒼白削瘦的模樣,原本的紛紛猜疑到最後都還真的歸在一處,覺得他或許真的是重病了。

  婚禮儀式隆重熱鬧,寧王雖然病弱,一副眼看著就要暈倒的模樣,可也支撐過了全程。皇帝沒有來,卻送了厚禮添妝。

  寧王不便喝酒,新人來敬酒時用的是茶,可他卻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十分暢快。

  永安公主看著他蒼白的皮膚和泛著異樣紅暈的病顏,雙眼含淚,低聲說:“阿韶,你辛苦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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