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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去吧。”容文君攔下了許諾,口氣老練的說,“男人就是這樣,工作起來不要命,都不知道要珍惜自己的身體。”

  說完,看向許諾,等她的答覆。許諾茫然的回看著她,好象一點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容文君不免有點尷尬,冷了場。

  許諾照舊茫然的盯著她,盯得容文君又惱又羞。

  幸好歐陽烈及時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一聲招呼打破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僵局。

  許諾去廚房幫張姐準備茶點,容文君在一邊給歐陽烈做檢查。

  許諾熟練的給水果去皮切塊,張姐讚賞的說:“許小姐一看就是能gān的人。”

  許諾不好意思,“張姐,叫我小許就行了。我家裡開旅店的,從小就幫大人做事,都習慣了。”

  張姐笑道:“我就說歐陽先生好福氣。”

  許諾從廚房往廳里瞧,容文君正在給歐陽烈聽診。歐陽烈解卡了上衣坐在沙發里,容文君手持聽診器放在他肌ròu結實的胸前。

  許諾哼了哼。

  “許小姐可要看緊咯。”張姐小聲說,“歐陽先生多優秀啊,女人都會搶。你可要看緊咯!”

  許諾好奇,問:“張姐知道還有幾個?”

  張姐笑,“那些小護士,哪個不是看到歐陽先生就直了眼的。容醫生會刷手段,到後來,只有她一個人來給歐陽先生看病了。”

  許諾撇了撇嘴,“是嗎?”

  張姐和她端著茶點走了出去。容文君那邊也結束了檢查,為歐陽烈掛上了點滴。

  容文君皺著眉頭看了看盤子裡的吃食,說:“歐陽,這些你都不能吃。許小姐,給歐陽烈倒杯清水就可以了。”

  許諾錯愕,張姐立刻說:“我這就去。”

  歐陽烈說:“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容文君秀眉一豎,嚴厲不失嫵媚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歐陽烈只好笑著退讓一步,“我知道了。”

  容文君神色一轉,柔qíng款款的說:“你呀,現在嫌我煩,將來還得回頭來謝我!”

  “怎麼會?我怎麼會煩你?”歐陽烈不認同。

  張姐把清水端來了,容文君伸手去接,她卻轉身遞到了許諾手裡。容文君一愣,許諾已經走了過去,把水遞給了歐陽烈,然後順著坐到他身邊。

  歐陽烈喝了兩口水,又把杯子放回到許諾手裡。

  那邊青冒他們吃著茶點,讚不絕口,“張姐,今天做水果沙拉可真好吃!”

  張姐笑道:“我哪裡會做那個外國人吃的玩意兒。那是許小姐做的!”

  青冒他們立刻讚美:“二姐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容文君自己端著一杯紅茶靜靜喝著,微笑著看著熱鬧,一臉溫柔縱容的笑。許諾背後一涼,打了個顫。

  歐陽烈拿過她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後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七十一

  打完吊針,歐陽烈又要回書房繼續處理公事。

  許諾正想說話,倒背容文君搶了個先,“歐陽,公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辦,現在還是身體要緊啊!”

  青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許諾落落大方,跟著說:“是呀,烈哥,我勸不動你,可你該聽醫生的話吧。”

  歐陽烈詫異的看著她。許諾表qíng依舊天真且真誠,只有歐陽烈看到她眼睛深處的調侃和頑皮。

  他笑了,不自主的縱容她,“好吧,我聽你的。”

  容文君卻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她當然知道歐陽烈是對許諾妥協。

  許諾拉著歐陽烈的手,“走吧,我陪你去下棋。”

  歐陽烈縱容的笑著,“和你下最無聊了,輸了總不認。”

  “五子棋總可以了吧?”

  “我這沒五子棋,象棋你下不下?”

  許諾一口應道:“怕什麼?放馬過來就是。”

  “輸了怎麼辦?”歐陽烈問。

  許諾說:“輸了大不了給你洗衣做飯!”

  歐陽烈笑道:“張姐可記下了,我給你找了個幫手了。”

  “別小瞧我呢!”許諾拉著他就進了書房。

  容文君一急,“喊住他們:”歐陽的病不宜於多cao勞。“

  許諾不敢拿歐陽烈的健康爭風吃醋,容文君這麼一說,她還是很擔心的。

  “是真的嗎?”

  “不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容文君板起臉來。

  許諾說:“既然是這樣的話,烈哥,我們就坐著說說話好了。”說著挽著歐陽烈往樓上走去。

  容文君還要cha話。青毛看不下去了,打斷了她,“容醫生要回城嗎?我開車送你吧。”

  容文君轉頭掃他一眼,姑娘目光冰冷銳利,倒把青毛小小嚇了一跳。

  “我自己開車來的,不用你送。”容文君話語硬得丟出去可以砸死人。她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走出去了。許諾聽得一清二楚,憋著笑,肩膀顫抖著,十分辛苦的樣子。歐陽烈看他頑皮又得意的摸樣,輕掐她的手背,許諾便沖他吐了吐舌頭。

  歐陽烈笑笑,“你把我的主治醫生氣走了,將來誰來救我的命?”

  許諾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怎麼氣她了?我們對她有禮得很,不是嗎?”

  青毛也趕緊點頭,“是啊,烈哥。這容醫生可真敏感的。好好的話,她聽了就要生氣。我是個粗人,哪裡知道說錯了什麼呀?”

  “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鬧。”歐陽烈雖是責備,可是聲音一點也不嚴厲。

  許諾挽著他繼續往樓上走,“你當初怎麼找到她的?”

  “老爺子介紹的,是他信得過的熟人的女兒。她在這方面的確很出色。”

  許諾直慡道:“手術刀拿得穩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歐陽烈想了想,說:“這樣吧,阿青,你再去幫我問問……”

  “你真要換?”許諾沒想到他這麼直接。

  歐陽烈輕聲說:“你說的有道理。再說,她這樣子,分明是不專業,我也不放心。”

  許諾撇著嘴,“可別說是我吃醋了,纏著你換的。”

  青毛竊笑。

  歐陽烈挑眉毛看她,“難道不是?”

  “怎麼會是?”許諾不認帳,伸手在他胸前戳戳,“你要動心臟手術,稍微一點差錯就要人命的,我能不小心謹慎嗎?如果你覺得她好,我是堅持讓她做手術的。如果你也不信任她,那麼還是換了的好。病人不信任醫生,醫生埋怨病人,這手術還怎麼做?”

  歐陽烈把她的手抓住,“說話就說話,指指點點做什麼?”

  許諾哈哈笑,“說!你同她是不是有一腿?”

  歐陽烈笑道:“我和她,各有兩條腿。”

  青毛破天荒聽到老大說冷笑話,驚嚇得忘了笑。許諾被他的表qíng逗得更樂了。

  歐陽烈忽然緊握住許諾的手。他的力氣很大,許諾覺得疼,詫異的轉頭看他。

  就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歐陽烈臉上血色盡褪,神色痛苦而壓抑。他右手緊捂著心口,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許諾像是被一道雷電劈中,呆呆的不知道反應。歐陽烈痛苦的抽搐起來,她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摟抱住歐陽烈,大聲呼喊。

  青毛幾步搶上來,接住歐陽烈倒下的身體。

  許諾平時那麼機靈的一個人,這個時候也徹底慌了神。她看到歐陽烈抽搐的身體和痛苦的表qíng,只心臟被一隻大手一把揪住。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歐陽烈這個樣子。這個男人是堅qiáng不倒的,他高大的身影一直充滿了她的世界。現在他卻這樣痛苦的倒在地上,痛苦而無助的,脆弱的就像水晶玻璃一樣。

  許諾無法呼吸,無法思考,能做的只有抱著歐陽烈,不斷呼喊他的名字。

  歐陽烈咬緊牙關,臉憋得有點發紫。青毛熟練的從他口袋裡翻出了藥,按住他,打開他的下巴把藥塞了進去。

  “我去叫容醫生,她應該還沒走遠!”許諾站起來沖了出去。

  容文君這天恰好並沒有開車來。她氣沖沖的走路去打的,沒走多遠,就被驚慌失措的許諾叫住了。她一看這個女孩的臉色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二話不說提著醫藥箱就往回沖。

  打針,按摩,輸液。

  一系列工作做下來,歐陽烈慢慢放鬆,不再抽搐。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是看得出痛苦已經過去了。

  容文君摘下聽診器,“現在沒事了。”

  許諾這才一屁股跌坐在沙發里。

  容文君看她的眼神里有著絲毫不掩飾的鄙夷,“還好,處理得很及時。而且這次發病不嚴重。下次,就不那麼好說了。”

  許諾走過去握住歐陽烈的手,感覺到他身上冰涼的溫度。歐陽烈閉著眼睛,睡著了。許諾伸手拂了拂他汗濕的額頭。

  “容醫生,手術是什麼時候?”

  容文君說:“下禮拜六,還有十天。”

  “是你主刀嗎?”

  “不是。”容文君提起這事就有點不服氣,“是我師兄主刀,怎麼了?”

  許諾轉過頭去,認真的注視著她,“你們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容文君被她銳利的目光一瞪,不由的一愣。這個女孩看上去天真làng漫,像個沒心機的學生,可是嚴肅起來,竟然很有威懾力。真是看不出來。

  她猶豫片刻,才說:“你知道也好。手術難度很大,成功率只有20%。”

  “他們跟我說是50%!”許諾輕叫起來。

  “那是歐陽為了讓你放心。”容文君冷笑,“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是病人?”

  許諾把手貼著歐陽烈的手背,仿佛沒聽到她的話。

  以下是出書版內容

  傍晚歐陽烈醒了過來,轉頭看到趴在chuáng邊打盹的許諾。

  他只是輕輕動了一下手,許諾就驚醒了。她先是慌張地四下望了望,然後才撲到歐陽烈地枕頭邊。

  “你覺得怎麼樣?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去叫容醫生?她還沒走呢,就在樓下。”

  歐陽烈沖她淡淡一笑,溫暖且充滿了力量。

  許諾恐慌忐忑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回歸原位。

  “嚇著你了?”

  “我沒有心理準備。”許諾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紅的,只有聲音聽起來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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