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剛一出門,正好瞧見對門的大門處站了個婦人,體態很端正,雖然頭髮見了白,但是光看側身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挺直。

  她出於好意率先打招呼:「…您好?」

  汪蘭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她回頭,看見岑芙的時候揚起了笑:「姑娘,我找這家的人。」

  「他今天應該工作,您是…?」岑芙虛掩房門走出來。

  「你是不是叫……」汪蘭打量著她小巧漂亮的五官,緩緩和曾經在手機上看見過的照片重合上,「叫芙芙啊?」

  岑芙愣了,沒想到這個阿姨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她點頭:「對,我叫岑芙。」

  「我是硯談的師母。」汪蘭主動介紹,她看著岑芙這張純善的小臉,心裡越發滿意。

  她一眼看著就喜歡的女孩,也難怪讓那小子惦記這麼多年。

  汪蘭也是不兜圈子的人,直接笑著問:「孩子,方便跟你聊聊嗎?」

  作者有話說:

  白白:雖然兩個人還沒明確和好,但這氣氛你們品,感覺沒啥區別了,讓這小子追,越追越甜!繼續發揚我們還沒確定關係先把亂七八糟的事全都干一遍的原則!

  另外,雙向救贖繼續推進!!

  下一章是我認為各個意義上都把這部作品升華了的一章

  第69章 Butterfly

  Butterfly:69.

  許硯談不在家, 岑芙就把師母請到自己家裡坐。

  因為是臨時租用的房子,岑芙還沒來記得買家用品,家裡也沒有備茶, 她就只能給師母泡了杯熱的檸檬水。

  她端著杯子出來的時候, 卻見師母站在餐桌前將自己的保溫盒一樣樣展開,擺在了餐桌上。

  汪蘭見她出來了,說著:「既然他不在家, 姑娘你要不嘗嘗我做的這些。」

  「沒吃早飯呢吧?」

  岑芙把熱水遞給她,悻悻笑著搖頭。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岑芙已經很久沒吃這麼有家裡飯菜味道的東西了,一下子還不知道怎麼下筷子。

  有些侷促。

  「這都是許硯談愛吃的幾樣兒, 你看看和不合你胃口。」汪蘭看著她,似乎還有些期待。

  岑芙揀起一塊煎餃嘗了口, 是白菜牛肉餡的,她都等不及咀嚼完, 抬起頭來跟師母眯起眼笑著稱讚:「特別好吃。」

  汪蘭聽見眼尾的紋都笑起來了,還把粥給她推過去, 「好吃你就多吃, 喝粥, 別噎著。」

  師母雖然看上去是個做事說話都利落的人,但是相處起來卻十分親和,讓岑芙不會有任何尷尬。

  她喝了口溫熱的米粥, 不禁問:「您今天找許硯談是什麼事呢。」

  這麼突然的上門, 還沒見著人,說明事前並沒有和許硯談通知。

  「哦, 我也是腦袋一熱就過來了, 有些事我想著電話里聊不如當面說。」汪蘭說著, 她垂著視線,忽然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我前兩天聽他師父同事告訴我,這小子正打算跟領導打報告下調,所以我過來想好好跟他談談。」

  岑芙聽見申請下調幾個字,驚得連粥勺都捏不住了,「什,什麼?」

  許硯談那樣一個滿腔抱負又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主動申請下調。

  她迅速在腦子裡串聯思緒,試著問師母:「您…知道他最近被威脅的事嗎?」

  「是,因為這個嗎?」

  「這種事以前也有,他那種幹起來豁出命的孩子,不至於。」汪蘭見她主動往自己想說的方向走,順水推舟,直接說穿:「我猜是因為你,孩子。」

  岑芙的心跳恍然間踩了空。

  「他是那種寧願別人把狠都往他身上使,也容不得別人惦記他在乎的人的性格。」

  「更何況,許硯談比其他人更怕這個。」汪蘭想到一些,神情更加沉重。

  汪蘭決定將那件砸在大夥心上,尤其是幾乎讓許硯談崩潰的無法排解的過去親自告訴她。

  「孩子,你不知道吧,我丈夫,也就是許硯談他師父,去年沒了。」

  「車禍。」

  ……

  一切要從許硯談剛認識路真義說起。

  那是許硯談剛進入區檢察院的時候。

  許硯談求學三年,享受了國內外最好的法學院的教育資源,他沒有辜負教授們,長輩們的期待,把一切都做到最好,也成了無數人仰望的宛如站在金字塔尖端的天之驕子。

  可是,許硯談沒有再在學術的這條路上繼續走遠。

  或者說,在不斷研究學術,紮根基層,一頭扎進這項事業的過程中,許硯談也遇到了迷惘。

  他自年少嚮往法學,無論多疲憊多困難,爺爺的一句話,還有他想利用法學束縛自己惡劣本性的目的,叔叔的期望,岑芙曾經的支持,這些都足夠他堅持下去。

  可是,這些原因僅僅足夠支撐他征服學術,然後爬進公檢法這個大門。

  像他這樣的新人剛來,自然接觸不到什麼案子,基層單位繁瑣忙碌,工作單調枯燥,成天扎在檔案室里,一次又一次讓許硯談懷疑。

  他到底是為什麼拼了命也要幹這行。

  野獸是嚮往廣闊荒原的,是渴望那種馳騁領地,征服目標的。

  將它困在訓練營接受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只會把它逼瘋。

  就在這個時候,從上面抽調下來支援的路真義出現了。

  路真義人長得瘦小,地地道道的崇京人長相,臉盤瘦小,眼睛細長,尤其是右臉臉頰上還有一顆很大的圓形黑痣,長出一條須,見著誰都賤呵呵的樂,沒一點氣場和架子。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