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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芊,不錯,為父當時就覺得阿婉肯定喜歡這名字。」喬盛文笑著定了這個字。
苗婉聽耿氏說了以後,確實很喜歡:「喬芊,喬遷,諧音都帶著喜氣,這名字好。」
昨晚備受折磨的疼過,這會兒淘淘躺在她懷裡,她抱著孩子躺在靠枕上,娘倆各吃各的,已經能配合得很好了。
喬蕊都忘了自己小時候喝奶什麼樣子,這會兒也趴在炕上,小手半捂半托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盯著侄女吃奶。
她抬起頭問:「芊,是跟我一樣的草字頭嗎?芊芊也很好聽呢。」
苗婉一手拍著孩子,一手拿著塊沙琪瑪吃,還不忘給喬蕊塞一半,「對呀,你是小阿芊的長輩,她的名字當然要以你為準來起啦,在爹心裡,肯定最疼小蕊了。」
喬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還是忍不住咧開嘴笑。
見侄女吃著吃著好像就有點要睡著,小嘴半天才蠕動一下,她小小聲湊到母女倆跟前,「那往後,我疼小阿芊,也疼嫂嫂。」
苗婉給了喬蕊一個沙琪瑪味兒的吻,「那我和淘淘也最疼你,往後咱們家就多一個人疼小蕊啦!」
喬蕊算了下,真的誒,她心裡最後一丟丟失落也被嫂子安撫沒了。
耿氏接過孩子拍奶嗝,跟喬蕊說小時候她也是這個樣子,喬蕊連孩子打著小奶泡睡覺,都看得興致勃勃。
直到淘淘睡著,她才依依不捨去找父親學認字畫畫。
聚福食肆開張三天,就在條街打出了名堂。
無他,著實是那水晶瑪瑙肉每天燉著的時候,香味兒太濃郁了,尤其是張三壯還滿肚子壞水兒,吃到了在條街酒樓的甜頭,叫人拿著蒲扇往外扇風。
走過路過,聞見味兒你就給我進來吧嘿嘿……
雖然沒有頭兩天那麼多人,但炕屋每天都要翻台。
只一點,有好些人惦記著只做了一天就不做的燒烤,連龍抬頭的舞龍熱鬧都沒沒能蓋過那香味兒。
因此每天一到時候,進門的客人就要先問一句:「今天還沒有燒烤嗎?」
張三壯一旬一次的話把嘴皮子都快說幹了,也礙不住客人詢問。
客人比他還委屈,「你們要麼就別做,把人勾得心痒痒的,頭回來就沒點上,我能不惦記著嗎?你們簡直比衣衫半褪的花娘還可恨。」
張三壯:「……」我衣衫要是半褪,你估計連水晶瑪瑙肉都吃不下去,能不可恨麼。
要是同一撥人還好說,你勸得住。
可行商都是一波一波來西寧鎮的,第二回 燒烤做完,沒趕上的行商就差住在炕屋不想走了。
客人喝大了酒,在炕屋發飆:「就沒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吃出人命來,你們負不負責任?」
跑堂都快哭了,「貴客可萬別說笑,怎麼就吃出人命來了?」
「我要燒烤你們沒有,水晶瑪瑙肉也賣沒了,我快饞死了!」客人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
跑堂:「……」我也快被您嚇死了。
如此十幾天下來,張三壯有點頂不住了。
他著實是等不及苗婉做完月子,晚上回來太晚,他一大早就跑到喬家,等著苗婉睡醒。
不是喬盛文不想幫他,問題喬盛文也沒開過食肆,他就是個平平無奇從朝堂上下來的老狐狸而已。
殺人不見血?他行。
食肆的問題?他最多能把孫耀祖給張三壯帶在身邊記帳。
那食肆中一個姐夫,一個親爹,喬盛文也不擔心孫耀祖叫人欺負了。
苗婉醒了以後,眼都還沒掙,就往靠枕里摸了把,發現淘淘的尿布沒濕,這才慢悠悠起床。
已經卸了貨她夜裡就不用靠枕了,只在餵奶的時候用。
夜裡將小糰子放在靠枕裡頭,也不擔心翻身壓著她。
等往後淘淘會翻身了,都不擔心孩子太活潑掉到炕下頭去。
兩家人都發現是個好東西,孫氏那頭也一直用著,于氏和楊氏見到後都挺喜歡。
楊氏給最小的兒子毛蛋也做了一個。
耿氏從外頭進來,「阿婉,三壯找你有事兒,你收拾好了,我讓他進來。」
「要不去堂屋吧,待會兒再吵醒了淘淘。」苗婉乖巧笑著建議道,一臉做母親的溫柔體貼。
她這閨女忒龜毛,有動靜不醒都要皺眉,睡著的時候有光也不行,醒了就要蹬腿揮拳的發脾氣。
「不用,這會兒還早,外頭涼著呢,還有風,你吹了風該頭疼了。」耿氏似笑非笑嗔她一眼,「淘淘也該醒了。」
正常早上起來也該餵一次奶,讓孩子阿屎阿尿過後,有時候會清醒會兒,有時候就直接睡了,下午才會活潑點。
苗婉轉過身收拾自己,偷偷吐舌。
她在屋裡十幾天,以前她還覺得自己挺宅的,事實證明真的天天躺平,是真會瘋。
而她想要出去透透風的小把柄又被婆婆戳破了,咦嗚嗚……
張三壯進門就見苗婉幽幽看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咋了,耽誤你吃早飯了?要不你吃著……」
苗婉立刻打斷他,「沒事沒事三哥,還是聚福食肆的事情比較重要。」
比不能出去放風更讓她痛苦的是吃飯。
雖然兩家婦人們空閒時候都多了點,有耿嬸還有孫氏在,沒有說孕婦只喝小米粥吃雞蛋,雞鴨魚肉甚至菜乾都緊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