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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瀅猛地清醒。

  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朝廷會有此任命。

  電光火石間,姜瀅腦海中突有什麼一閃而逝。

  進京任京官,有沒有父親的手筆。

  -

  官道驛站,阿禮熬好藥端給蕭瑢,皺著眉道:「主子這齣門一趟,已經受了兩次傷了。」

  蕭瑢將藥一飲而盡,阿禮便塞過去一顆蜜餞。

  蕭瑢臉色當即一變,阿禮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什麼,眼疾手快的就端起藥碗和蜜餞跑了:「這樣就不苦了。」

  陸公子真是害人不淺!

  不是說很甜嗎!

  琅一進來就見蕭瑢一邊腮幫子鼓起,眉宇間儘是不耐,他想起阿禮方才端出去的蜜餞...

  琅一虎軀一震,阿禮膽子真大!

  驛站的蜜餞他方才吃過了..一點也不蜜。

  主子最討厭的味道便是酸和苦,這下倒好,一次嘗了兩樣!

  「稟主子,聖旨已到姜家了。」琅一硬著頭皮稟報導。

  蕭瑢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快速將蜜餞囫圇咽下。

  這筆帳,早晚得討回來!

  他有預感他們一定還會再見。

  「啟程。」

  「是。」

  蕭瑢出了驛站,正要上馬車,便見陸知景抱著一袋蜜餞啃的津津有味。

  蕭瑢眉頭肉眼可見的抽了抽。

  陸知景見此不由笑道:「很甜的,嘗嘗?」

  蕭瑢沒理他,徑直上了馬車。

  陸知景扯住後頭一臉氣憤的阿禮:「你給他餵了?」

  阿禮怨氣沖沖的看著他。

  陸知景聳聳肩,無辜道:「我是覺得很甜啊,是你家主子半點酸都受不住。」

  「你就別進去了,不怕被趕出來啊。」

  陸知景一把抓住要跟上去的阿禮,將手中一袋蜜餞塞到他懷裡:「去我的馬車上,我去哄哄。」

  阿禮癟癟嘴:「哦。」

  分明是想去看主子笑話。

  「打傷你的人到底是誰啊,這麼厲害?」

  「還有啊,姜洛白瞧著不像是野心大的,為何他要找齊家舊交把他弄進京城?」

  「話說回來,雖然姜六隨姜家進京後再入宸王府,要體面許多,但是你是怎麼捨得把美人兒留在蘇州的,就不怕有什麼變數?」

  「長明啊,你的內傷沒事吧,藥還要喝多久,很苦吧...」

  「滾!」

  「啊啊啊!!」

  一道痛苦悽厲的聲音響徹天際。

  阿禮偷偷掀開車簾望了眼,只見陸公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

  該!

  阿禮放下車簾,隨手捻了顆蜜餞塞進嘴裡,下一刻整個人像是炸了毛般縮成一團。

  我滴個娘耶,怎麼酸成這樣!

  完了完了,他剛剛給主子塞的那顆也這樣?

  啊,他命不久矣!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又沒寫到,下章一定換地圖。

  這章發紅包給寶子們。

  第29章

  姜瀅提著裙擺腳步飛快的往書房而去, 面上帶著幾絲慍怒和焦急。

  青裊緊緊跟在後頭。

  書房的門開著,姜洛白負手立在畫像前, 似已等候多時。

  「父親!」

  姜瀅徑直踏入書房。

  青裊默默地守在外頭, 以防有人靠近。

  姜瀅盯著姜洛白:「調任可與父親有關?」

  姜洛白轉身,在姜瀅急切的目光中輕輕點頭。

  「父親,您…」

  「阿瀅。」姜洛白淡笑著打斷她:「阿瀅的母親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阿瀅的兄長是我的嫡長子,我為妻兒報仇, 不是天經地義?」

  「可是父親…」姜瀅眼尾泛紅。

  「沒有可是。」姜洛白上前一步, 拍了拍姜瀅的肩膀:「作為父親, 我亦不會讓女兒孤身犯險。」

  姜瀅動了動唇偏過頭,好半晌才聲音微哽道:「父親是何時開始計劃的?」

  「從阿瀅找我要參加明年宮中大選時。」姜洛白道。

  姜瀅神色複雜的看著姜洛白:「原來父親答應我,是因為此。」

  姜洛白輕輕嘆了口氣, 抬手擦掉姜瀅落下的淚珠兒:「知女莫若父, 我怎能不知歲歲心中所想。」

  歲歲…

  姜瀅頓時淚如雨下。

  從鶴山回來後她刻意與家中疏離, 再也沒自稱過歲歲, 也不願家人這般喚她。

  好像如此, 她便能真正做到冷心冷情。

  可此時聽著父親溫柔寵溺的喚她,她方才知,她不能。

  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姑娘,再是裝的淡漠不近人情,心中也始終依戀那份愛護溫情。

  「父親,這樣太危險了。」姜瀅聲音沙啞道。

  「只要觸碰到當年那件事,怎樣都是危險。」姜洛白道:「屆時我會將你祖母, 二叔一家留在蘇州。」

  姜瀅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 卻終還是咽了回去。

  「待新任知府上任, 我們就得啟程, 最多不過一月。」姜洛白頓了頓,略有幾分猶豫道:「還有…我,寫了休書。」

  姜瀅眼神微閃,她明白父親的意思,此行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不該將周氏牽扯進去。

  「父親,周氏為姜家付出良多,這件事,父親不如先問問她的意思?」

  姜洛白點頭:「該是如此。」

  父女二人又商議了進京事宜,姜瀅便告退回了銀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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