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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還說是代神醫來道歉,滿口謊言!

  曲拂方心底冷笑:方才不還說自己小肚雞腸?

  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對對對,閣下度量過人,在下佩服。」曲拂方喉頭微動,笑道:「那,就此別過?」

  蕭瑢頷首:「就此別過。」

  待感知到曲拂方走遠,蕭瑢手中的斷刀才砰地落地,他閉了閉眼,眉頭一皺,而後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主子!」琅一見此面色一變,緊張道:「您受傷了!」

  蕭瑢眼神微寒。

  此人絕不是無名之輩!

  而與此同時,掠入樹林的曲拂方,以手撐樹,狠狠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

  操!

  有點意思。

  -

  已過午時,姜家門外未有絲毫動靜。

  府中也異常的安靜。

  眾人皆知今日明郡王要回京,可午時已過,魏宅卻仍未來人。

  老太太用完午飯便一直坐在清月堂候著,眼底帶著幾分焦急。

  「母親莫急,方才下頭人來報,郡王還未出魏宅。」姜洛白話雖如此,但膝上的手卻緊緊攥著。

  就算如此也應提前來府里知會一聲。

  可到現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會是...

  「母親,阿瀅她?」

  姜洛白突然看向老太太,欲言又止。

  老太太意會他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

  姜洛白見此神情略松。

  老太太卻並不覺樂觀,即便明郡王沒有碰過六丫頭,可如今已眾所周知六丫頭是明郡王的人,若明郡王回京不帶六丫頭,往日六丫頭可怎麼活。

  流言蜚語都能壓死人!

  銀霜院

  姜瀅在廊下來回踱步,眉頭微微擰起。

  「姑娘先別急,奴婢已打聽過了,明郡王還未離開。」剛從前院回來的青裊安撫道。

  姜瀅輕輕點了點頭。

  經過幾次相處,她雖對他有幾分信任,可不知為何,從早晨開始她便隱隱覺得不安。

  而她的這股不安,在申時有了答案。

  姜瀅打開信封看完,指尖微微一顫,有些驚慌的盯著琅一:「郡王呢?」

  琅一拱手回道:「主子原本是要親來與姑娘說,但晨間不慎受了傷,便命屬下將信帶給姑娘。」

  姜瀅動了動唇,神色複雜復看向來信。

  這哪是什麼信,就是短短几個字!

  『只需靜候,京城再見』

  「姑娘安心,主子此舉是為了姑娘好。」

  琅一見她身形不穩,眼眶濕潤,默了默後解釋道。

  姜瀅不解的盯著他。

  為了她好,這到底是何意?

  琅一避開目光,其他的他暫時還能說,他連忙拱手道:「屬下告退。」

  琅一走後,青裊忙上前攙著姜瀅:「姑娘。」

  姜瀅在她的攙扶下,緩緩坐到廊下木椅上,眉宇間滿是沉疑。

  「姑娘,郡王會不會是反悔了...」

  姜瀅搖了搖頭:「不像。」

  方才,琅一對她自稱屬下,分明是將她當做半個主子,若郡王真的不要她了,琅一絕不會如此自稱。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

  他不帶她進京,她如何去?

  『只需靜候,京城再見』

  姜瀅反覆的看著那幾個字,她見過他的字,這應是他親手所寫。

  她看了半晌後伸手碰了碰,筆墨還未乾透。

  這是剛寫完就送來了。

  且琅一風塵僕僕而來,像是趕了許久的路。

  姜瀅突然抬頭:「琅一方才說,郡王受傷了?」

  青裊點頭:「奴婢是聽見了這話。」

  姜瀅抿了抿唇,他在魏宅如何會受傷,多半是今日出了門在外頭受的傷。

  所以,不帶她走跟他受傷有關嗎?

  就在這時銀霜院外傳來動靜,青裊迎出去,很快便疾步回來,眉眼帶笑:「姑娘,前院剛傳來消息,魏宅管家送來一塊玉佩,要走了姑娘的生辰帖。」

  姜瀅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匆忙起身:「樊管家人呢?」

  「已經走了。」

  姜瀅睫毛顫了顫,復又坐下。

  要走她的生辰帖,留下玉佩,這是定親。

  可是,他人都走了...

  「京城再見,京城再見...」

  姜瀅反覆的來回的念叨著。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意。

  直到夜半,姜瀅突然從床榻上驚坐起來。

  她並非只有跟著明郡王才能進京,若是父親...

  不,不可能,父親在蘇州任職多年都無調動,且蘇州知府才出事,府衙還需要父親,應當不會...

  姜瀅強行按下心慌,後半夜才勉強睡去。

  次日天剛亮,青裊便急急闖了進來:「姑娘,快起身去前院接旨。」

  接旨?

  姜瀅的睡意在頃刻間消散,眼底難掩驚慌。

  「姑娘,聖旨不可耽擱!」

  青裊見她不動,急得趕緊拿起衣裳給她套上。

  姜瀅是渾渾噩噩到的前院。

  聖旨念完了,她的背脊已濕了一片。

  她閉了閉眼,果真讓她猜中了!

  開封府推官!

  那背後之人已經對他們動了手,這突如其來的京官不是升職,是想要姜家的命。

  她慌亂中下意識望向姜洛白,卻見父親面色平靜,毫無波瀾,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此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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