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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生名喚曲杳,字蘭庭,逢幽閣的創始人。

  也就是曲拂方的祖父。

  不過曲杳走的早,他離世後逢幽閣到了曲拂方父親手中,他嫌棄做生意麻煩,開始培養起殺手,專接殺人的活兒,且從不失手,一時間令人聞風喪膽。

  直到曲拂方接手,才將逢幽閣又帶回正軌。

  這也是為什麼神醫懷萇非要認曲拂方為義子,而不是義孫的原因。

  當年懷萇得知曲拂方的父親違背他祖父的初衷,培養殺手時,指著他父親的鼻子痛罵一頓,後來曲拂方出生,懷萇直接上門認他為義子,氣的他父親到死都還為此憤憤不平。

  但這些過往知之者甚少。

  其中內情更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曉。

  如今風景怡人的鶴山腳下那塊碑文上,秀才的生平只到考上進士,後頭是一大片的留白,連死因都未寫明。

  少有後人知,他是逢幽閣的創始人。

  蕭瑢在此已駐足多時。

  這塊碑在他第一次來鶴山便見到了,但從未認真留意過。

  可不知為何,如今心底卻疑雲叢生。

  蘭先生

  此人高中進士,還是神醫的伯樂兼好友,應該在朝堂有一席之地才是,可他卻從未聽過近代朝堂有蘭姓京官,且據碑文知曉,他離世時已近四十,可為何他的後人不為人知。

  「主子,這塊碑文有何不妥嗎?」

  琅一見他已盯著碑瞧了許久,便出聲問道。

  蕭瑢搖了搖頭。

  或許他並未出任京官,或許他沒有子嗣,亦或者後人隱居世外吧。

  畢竟已過經年,他不知道也並不稀奇。

  「主子,我們該回了。」

  回府城快馬加鞭也要三個多時辰,他們今日還得押送徐家父子進京。

  蕭瑢卻身形未動,只偏頭望著某處:「出來吧。」

  琅一聞言立刻握住柄上,警惕的望向周圍。

  下一瞬,一道紅色身影從山間掠過,踩著樹梢落在了蕭瑢十步之外,他手持一把出鞘的長劍,似笑非笑的盯著蕭瑢,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琅一剛要拔刀,便聽蕭瑢道:「退下。」

  琅一看了眼那相貌可稱得上妖冶的男子,猶豫片刻後退至一旁,但仍防備的盯著他。

  而曲拂方的視線始終都落在蕭瑢身上。

  目光相撞,對峙半晌誰也沒有躲避。

  「閣下有何指教。」

  蕭瑢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也溫和,眼底卻未有絲毫笑意。

  曲拂方挑了挑眉,笑的肆意狷狂:「神醫讓我代他給你道個歉。」

  最後一個字還未落下,他的長劍便已劃破長空直朝蕭瑢面門而來。

  蕭瑢剛側身躲開,曲拂方的掌風就已隨後而至。

  電光火石間,二人竟已過了數十招。

  琅一的眉頭越皺越深。

  紅衣人的內力與主子不相上下,可赤手空拳對長劍難免未落下風,琅一心驚之餘,趕緊抽出隨身的刀扔給蕭瑢:「主子!」

  蕭瑢毫不猶豫的接過刀。

  此人內力深不可測,他赤手空拳不下十招就會敗。

  大約半刻鐘後,曲拂方手中長劍,蕭瑢手中的刀幾乎同時斷裂。

  二人也就此停手。

  「閣下的道歉方式真是別出心裁。」

  蕭瑢面容平靜道。

  曲拂方亦是笑意不減:「還行,閣下心胸之廣闊,應不會介意。」

  「傳言不可信。」蕭瑢淡聲道。

  曲拂方:「哦?」

  「我這人最是小肚雞腸,有仇必報。」蕭瑢:「閣下今日賜教,若無緣由,恕在下難以釋懷。」

  曲拂方盯著他,眼底微訝:「嘶...當真?」

  蕭瑢淡笑不語。

  「嘖嘖,謠言真是害死人呢。」

  曲拂方如是說道,但面上並未半點悔意。

  「閣下既然能至鶴山府頂,想來與神醫頗有淵源。」蕭瑢繼續道:「若是如此,在下倒不好計較了。」

  曲拂方:「知恩圖報,好品質啊。」

  蕭瑢:「這話雖沒錯,但神醫恩惠,與閣下又有何關係?」

  「所以彎來繞去,閣下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麼,何必拐這幾道彎?」

  「非也。」蕭瑢:「閣下方才殺氣過甚,欲置在下於死地,在下一開始便問閣下要說法,可閣下並未回答在下,到底是誰不乾脆?」

  曲拂方:「...口才不錯啊。」

  「就事論事。」

  輕風拂過,二人的衣袍髮絲隨風微擺,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殺氣,仿若一觸即發。

  蕭瑢面不改色。

  脾性不穩,行事乖張,非小人物。

  曲拂方眉眼帶笑。

  歲歲該不是因為這張臉才選的他?

  蕭瑢:若處對立面,應儘早除之,以免後患。

  曲拂方:他若真敢要歲歲為妾,老子立刻給他弄死!

  蕭瑢:傷勢未愈今日不宜糾纏,須從長計議。

  曲拂方:歲歲到底是有求於他,那就再等等,無用了再弄死不遲。

  「今日恰好尋神醫求藥,見閣下功夫不錯,一時心癢想討教,魯莽了。」曲拂方笑容妖冶,手持斷劍拱手道。

  今日放你一馬,要敢欺負歲歲,老子就敢夜闖宸王府。

  蕭瑢手持斷刀,拱手淡笑:「無妨,既都來此地求藥,也算同道中人,大丈夫立世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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