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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一樣。」麥考夫理了理袖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自然, 「他們可是為了你抱怨我到現在。」

  和政客談論公平是最愚蠢的行為。

  他要的是兩個選擇中更妥當的那個。

  既然他打造的城堡不再能跘住他的小妹妹,何必再在外面建一道圍牆。

  「他們不是在抱怨你。」歐洛絲收回視線, 「他們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

  麥考夫繫著袖扣的手頓住, 他沒想到歐洛絲會說出這種話, 反應過來的時候挑了下眉。

  「那你呢,歐洛絲?」

  麥考夫打造謝林福特的初衷無疑是正確的,但這麼多年過去,即使是麥考夫也會懷疑自己決策的正確性。

  他對歐洛絲有種天生的恐懼,這也是夏洛克總是拿歐洛絲的那首歌嚇他的原因。

  「我不喜歡把氣氛弄得詭異。」歐洛絲沒做出正面的回答。

  少女只是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但最後也沒有取下。

  「好吧。」麥考夫輕鬆地笑了下,「我很高興你交到朋友。」

  歐洛絲沒能說出那句「不是朋友」,她聽著秒針滴滴答答,看著時針走到了零點。

  一場又一場的爆/炸使得整個東京陷入了震盪,正如同預告的那樣,只要拉開窗簾,就能看到點亮夜幕的盛大煙花。

  「他叫什麼來著?」

  事先知曉這場襲擊的福爾摩斯們在公寓裡安靜喝茶,他們看起來絲毫不關心電視上這起緊急播報的惡劣新聞,反而還在悠閒地談論曾經。

  「忘記了。」歐洛絲說,「他說在我殺了監獄長後曾經和我見過一面,我不記得他的名字。」

  夏洛克的推理是正確的。

  那封預告的落款親昵,顯然是曾經與歐洛絲正面對過話。

  「你不是不記得。」夏洛克端著茶杯,用了

  更嚴謹的陳述方式,「你只是不關心。」

  就像夏洛克一開始不知道太陽從東邊升起一樣,他的大腦只儲存有必要的知識,在對一件事物做出無用的判斷後,他會立即將這清理出去。

  歐洛絲頓了頓。

  「代基里。」她說,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我猜他叫這個。」

  【「托恩。」】

  當初扮作高野管家的青年優雅地低下頭。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如果可以的話,我更願意您稱呼我為代基里。」】

  什麼玩家。

  謝林福特里關押的全是高智商罪犯,正因為如此,那傢伙一開始就預見了自己的失敗。

  可惜歐洛絲完全不能明白他的動機。

  「倫敦的恐怖襲擊。」麥考夫提醒道,「那天我允許你在推特瀏覽了一個小時,你預測出了倫敦兩場恐怖襲擊的具體時間。」

  「代基里·維萊德,是因為這樣被抓進來的。」

  歐洛絲當然不會記得對方。

  那次謝林福特被入侵,大部分犯人都趁亂逃了出去。

  而麥考夫處理這次事件的時候,發現那傢伙就站在原地。

  【「是她破解了我的密碼,對嗎?」】

  手上的手銬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聽見陌生的腳步聲,站在單向玻璃前的代基里回過頭來。

  【「福爾摩斯小姐,她的眼睛真好看。」】

  【「我會做完的,煙花。既然是福爾摩斯小姐阻止了我,那我就再給她放一次煙花。」】

  青年的臉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啊,要是她能記住我的名字就好了。」】

  ——平等地瞧不起每一個人。

  他的重點在「平等」上。

  歐洛絲思考一會,沒對這件事做出評價。

  她有點想嘲笑在這件事上出錯的夏洛克,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她確實不關心。

  -

  在這場震驚日本的恐怖襲擊中,被挾持的人質總共有三個。

  「少年偵探團」——讓民眾來陳述的話,那就是好好的恐怖分子,竟然挾持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簡直是卑鄙無恥。

  「這和事先計劃的不一樣。」

  「我們計劃什麼了?」

  「之前組織里消失的那批貨物是你偷走的?」

  「好好說話,基安蒂。」托恩遺憾地搖了搖頭,「我那是光明正大地拿。」

  女人咬牙切齒,憤怒地念出一句「叛徒」。

  「這就有點難聽了。」無懼指著自己腦袋的槍口,托恩站在東京塔的最高處,手裡還掐著一個小孩的脖子,「我早就說過,假如福爾摩斯小姐需要我,我會立即去到她的身邊。」

  他們是組織最後留下的人了。

  朗姆被波本殺死,庫拉索在關鍵時刻背叛。

  而一想到幕後策劃這一切的是歐洛絲福爾摩斯,基安蒂就恨不得將與她有關的一切全部殺光。

  「可她不需要我。」托恩喃喃自語道,他抬高手臂,在眾人恐懼的驚呼聲中,將掐著吉田步美的手臂伸出了欄杆外,「早知道莫里亞蒂先生也會失敗,索性一開始就將那傢伙殺死好了。」

  滑板在橋上飛速駛過,末尾還帶了一串火花。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孩子而已。」青年冷漠地垂下眼,手指一根接一根地鬆開,「為什麼福爾摩斯小姐反而會喜歡他。」

  年輕的偵探竭盡全力,試圖用一個愚蠢的身份保護住身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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