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要回彩禮還收利息的人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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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父在外面責怪她,這麼大的人還鬧小孩子脾氣,以為裝睡就能把人騙過去?王由倫人長的是有些不好,可是人家是頭婚,不嫌棄她離過婚就不錯了,她還這個樣子。

  簡然一聽就不高興了,她從床榻上爬起來,氣沖沖的踢上拖鞋,嘭一聲推開的門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驚了二老一跳。

  「你不是睡覺了嗎?由倫來看你,你裝睡覺,現在又爬起來幹什麼?」簡父睨了她一眼,訓斥道。

  「你們有沒有底線?上次說我不孕,有人肯我就不錯了,讓我嫁吳淺深。現在你們又說我離過婚,有人肯娶就不錯了,讓我嫁王由倫,你們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不是你們說讓我嫁誰就嫁誰的?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喜歡誰?」

  在家裡,簡然毫無忌憚的哭喊起來,邊說邊哭,讓二老一時有些懵。

  「你這孩子,我們什麼時候不考慮你的感受了?哪次你要做什麼,我跟爸爸有一點反對,你還不都跟我們拼命。你給自己做主這麼多年,現在知道問我們的意見了?現在你跟我們說不問你到底喜歡誰?」

  簡母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簡然留,戳著她的腦門讓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想清楚。

  「說實話,我沒看上這個小伙子,羅嗦,你看看他,一句話顛過來倒過去,前前後後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不就是要雙方家長見個面,他什麼意思,擔心我們看不上他們家,還是他們家相不中我們就當做在一起吃頓便飯,飯有那麼好吃嗎?」

  掐著腰,簡母眼睛落在防盜門上,剛才她沒搭腔,並不代表她就同意了。

  她媽媽這個模樣是跟她站在一條戰線上嗎?簡然也不敢吱聲,簡父的臉色很不好看,瞪著娘倆好像也很沒辦法。

  簡母瞥了老頭一眼,看著女兒,「你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簡然撓撓胳膊,跟著簡母進了父母的房間。

  簡母看到她那副賴賴胎胎的模樣,又給她額頭一個爆栗。

  「媽,你能不打我嗎?」

  「不打你,我不打你、你能給我長記性!」

  「你要我長什麼記性啊!」

  也不曉得簡母是吃了什麼炸藥,她看王由倫不順眼管她什麼事。簡然乾脆爬上了床,離自己媽媽遠遠的,免得在被戳到。

  「你這孩子整天暈暈乎乎的,你知道當初吳淺深除了給了你三千萬還有什麼嗎?」

  看到她媽媽用很認真的口氣說話,簡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初她要離婚,他們也這麼問過,又問利息是不是她花了。這些都沒錯,是她花的,可是他也不能拿不跟她離婚當藉口問她要利息啊,開庭的時候那麼多人,他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讓楊承翰說出來。

  想著,簡然很想哭,她委屈。

  「彩禮都是你們收的,我哪兒知道有什麼東西。要是不把那三千萬給我,我也不會動它的心思,我又不是揮霍了也不是丟了。」

  邊說著,簡然哇哇大叫起來。

  簡母拉了她一把,問她哭的什麼勁兒。

  「我委屈,憑什麼他偽造了我的檢查報告還不跟我離婚,我們家為了我把房子都賣了,現在我背著上百萬的債,為什麼不能哭?」

  嚎的止不住大哭,用手背抹著鼻涕眼淚,簡然狼狽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吶,給你的上百萬!我都納悶,你這性格怎麼能做財務,自己有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簡母說著,當著簡然的面兒把四方的盒子打開,裡面刺眼的東西一下子就讓簡然忘記哭了。

  很規整的首飾盒子,裡面多層的設計別致又不失大方,關鍵是裡面每一層都是滿的。這個意思就是,這是個內涵豐富的首飾盒子,當然,裡面的每一件都是真金白銀。

  尤其最下面一層最為搶眼,一水的金條,大約有二十根,加上上面三大套首飾,怎麼也得有個百十萬的價值。

  簡然一下子就嚇呆了嘴巴,她看的傻了眼。

  嫌棄的摸摸自己女兒的腦袋,簡母覺得這孩子當時一定沒搞清楚狀況,要是真的問她要回彩禮,自然不可能不要回這些東西。

  不過吳淺深的大手筆,真的讓簡母見識了,他對自己女兒應該是真心的吧?要不然繞了這麼大一圈,一定是被簡然彆扭的小性子鬧的。

  抱著那一盒東西,簡然趴在床榻上,還是嗚嗚的哭了,後來,她很財迷的抱著那個寶箱哭累睡著了。

  又收到了東財閥的退單,簡然實在看不下去,給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對方支支吾吾,說自己也不清楚。

  簡然很不耐煩的要求道,要麼都退了,要麼就好好的用他們,這根本就是小孩子鬧著玩。

  她異常的很不好說話,態度又強勢,對方搪塞了幾句,草草掛了電話。

  宋靜跑進來,撇嘴問那邊怎麼說。

  她煩躁的說等著『竟然』關張,她也沒辦法。

  「哎,你說的不疼不癢呀,關門了吃什麼,你讓我們娘倆喝西北風去啊?」

  這些日子營業額都還不錯,這個時候簡然說喪氣話的確打擊氣勢,要麼死在起步階段,要麼拖死拉倒,哪有死半路上的。

  宋靜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人倚到桌子上,試探的建議道。「要不你找找王由倫,他不是政府部門嗎,應該有固定的關係公司,雙方父母不是都要見面商量你們的事兒了嗎,順便哈!」

  「要找你找,你又不是不認識他!」

  沒好氣的嗆道,簡然才知道王由倫連這種很密的事情都跟宋靜說了,那就是說王彬郁也可能知道,那吳淺深呢?

  想到這一層,她整個人都坐不住了,忍不住煩躁的嘟囔道,「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跟我商量都還沒商量,他怎麼能這樣?」

  看她抓狂的恨不得爬到燈泡上,宋靜轉著眼睛,慫恿道。「你是不是還沒跟王由倫坦白你跟那個人那個了,還是你害怕那個人知道你跟王由倫要結婚的事情?哎,你想想啊,他現在可是一點一點蠶食我們的客戶,接下來要是知道你跟別人結婚,『竟然』乾脆關張算了!你還不趁機找他問問清楚,耍我們很好玩嗎?」

  要是平常,簡然一定能從宋靜臉上看出怪異,可是她一顆心都被宋靜繞在吳淺深身上,哪兒會多想。

  耍那個字讓簡然心裡很難以接受。「我找他問清楚?」

  點頭,宋靜朝她豎起大拇指贊成。

  「順便讓他別告我們,他要是敢讓『竟然』關張,我就拿你問罪!」

  簡然哪有心情回應宋靜的玩笑,她現在只想抓住吳淺深的領子,問他為什麼這樣對她,拿她當什麼,耍她很好玩嗎?

  到了吳氏,前台很客氣的請她離開。

  簡然氣的找手機給吳淺深打電話,巧的很,宋靜給她用的那隻破手機沒電了。沒有手機,沒法聯繫他。

  她捉急的解釋,說自己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吳淺深,她有他私人電話,可以打電話跟他本人確認。

  前台譏諷一笑,說吳總有令,不准她進吳氏。

  「那麻煩你通報他的秘書,說簡然要找他!」氣惱的瞪著攔她的女人,簡然明艷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是怒放的花朵。

  「不行!」

  無論簡然怎麼要求,前台就是不准。

  起碼要給個理由吧,不接她的電話,甚至她連找他的權利都沒有?憑什麼,他也太可惡了!就算耍她,她今天也要討個解釋!

  簡然轉身就走,她不是走了,而是另擇出路。

  吳淺深坐在會議桌前,他用手指輕輕扣著實木的桌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圍在桌前的一眾高管沒有一個抬頭,更沒有敢發出聲響的人。

  他的厲顏厲色讓偌大的空間顯得額外安靜,甚至有些怕人。這時,實木門吱呀一聲,傑西垂著頭,悄步走到他身旁。

  前台匯報有個女人要找他,被攔下了。

  他微微抬手,示意傑西往下說。

  當傑西輕啟嘴巴,吐出那兩個字,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問人走了沒有。

  傑西沒有說話,頭更低了一點。

  只覺得適才還是嚴厲,而此刻,吳淺深的唇角沒有笑容,也沒有絲毫的動怒,空氣中卻流轉著詭異的氣流,在場的人都察覺到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冷的叫人膽戰心驚。

  不多時,前台被傳喚至吳氏總部五十七層。

  「吳總。」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可是她真的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一個月前,傑西拿著一張照片讓他們辨認,務必不能讓這個女人進來,她只是遵辦。

  吳淺深抬眼,幽深的眸子黑漆漆的沒有光芒,又似一種墨汁般的濃重,那種壓迫感十足。

  他歪頭,傑西恭敬的彎腰,從他手邊捧起一張照片,讓前台辨認。

  「長的一樣嗎?」淡涼的嗓音,聽不出他的情緒和意圖。

  前台緊張到拉住傑西的手,朝他求救,她不懂吳淺深話里長的一樣是什麼意思。傑西悄悄朝她弩嘴,讓她仔仔細細的看,有什麼說什麼?

  「今天那位、那位小姐好像比較白,而且細看跟照片不怎麼像!」

  她的話讓傑西想罵人,不怎麼像你攔住人家幹什麼,吃飽了撐的嘛!

  「嗯,下去吧!」

  很意外的是,吳淺深聽了反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就這麼讓人回去了。

  傑西不解,有點像要上廁所的小狗,急的在原地打轉。

  捏起擱在桌上的照片,吳淺深摸起眼叼在嘴上,濃白色的煙霧從他鼻腔噴到照片上,捏著香菸的那隻手食指輕輕彈著照片上的人。沒錯,前台的眼睛很尖,連手下的人都能分辨出來,何況他與她朝夕相對了一年之久,怎麼她就會不知道呢!

  「傑西,你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命令著,吳淺深的人仰在大班椅裡面,他習慣在想她的時候抽菸,因為煙傷肺,不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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