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該怎麼交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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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次王由倫都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簡然看到他伸出手要挨到自己的時候,她佯裝不經意的抬起手指櫥窗里的東西,驚呼很漂亮。

  後來,她看到街邊有賣冰淇淋的,買了兩隻,一人一支,占著手,這下警報解除了。

  在營業大廳補卡,簡然坐在椅子上詢問有什麼樣的卡,月租多少,她還琢磨著,冷不丁王由倫的腦袋就擱在自己肩膀上,看的營業員直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們。

  簡然渾身都僵了,走路恨不得臉衝著王由倫提防,她特別想說你別過來,我想跟你攤牌,可就是說不出口。

  再後來,她乾脆買了幾樣東西要求王由倫幫自己拿著。

  磨嘰了幾個小時,王由倫瞧出簡然的目的,問她是不是對自己不滿意。他們已經決定結婚了,怎麼連手都不讓他碰一下。

  這種話,也被王由倫很認真、很坦誠、很開誠布公的放到桌上當作問題來研究,簡然尷尬的直瞄周圍的人。

  她低著頭,覺得難堪,什麼都不給回答。

  桌上的菜也是她不喜歡的,因為過敏,她不能吃海鮮、雞蛋、牛奶一切含過敏原的東西,而王由倫很體貼的給她點了熱牛奶。

  「小然,是不是你前夫給你造成了心理陰影?」

  要是王由倫知道簡然怕別人提到她前夫,那才是她神遊四方的關鍵,他一定不會說出前夫兩個字。

  簡然拿筷子的手一哆嗦,筷子掉了一根。

  她彎腰去撿,正看到桌下,她併攏的雙腿剛好放在王由倫岔開的兩腿中間,就像那個時候的姿勢,很讓人臉紅。

  別開臉調整自己的彆扭,簡然不自覺的朝座位後面移了一下屁股,她的腿也跟著縮回來一點。分神的功夫,她放在桌上的左手被王由倫抓住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她紅著臉,不好意思明說。

  「女人的感覺真好!」

  王由倫很陶醉的又抓了一會兒,他也很害羞,可能是感覺太好,半響才鬆開手。接著,他兩隻手攪在一起,像在比較抓自己的手跟簡然手的區別。

  一頓飯下來,簡然驚慌的如臨大敵。連跟王由倫並肩都不敢了,她才明白,男人都是急躁的動物,沒有人肯跟你玩柏拉圖式的愛情。

  她嚇的連王由倫的車都沒敢坐,藉口宋靜約了自己,還有個飯局要過去坐坐。

  「那你忙完早點回去休息,事務所的事只管跟我說。乾脆我送你過去好了,你不是說財政局的人嗎,說不定我還能認識幾個,我們都是一個機構的,多少給我幾分面子。」

  簡然直回絕,說就在附近,開車反而不方便,好不容易才將王由倫勸走了。

  立在路邊醒醒腦,簡然有些懊悔自己沒有勇氣,她該跟王由倫說清楚,可是她就是不敢說,這種事要怎麼說。說我被前夫上了,所以對不起你,然後再說我們分手吧!還有項鍊還給你!

  想到項鍊,簡然驚呼好像被吳淺深順手扔到什麼地方了!

  她懊惱的跺腳,實在是對那個地方有心理障礙。

  應該是鬼迷心竅,她重新跑回醫院,居然又開始心跳加速,臉羞紅的像紅布,看到她這樣,吳淺深一定會對她冷嘲熱諷。

  人不僅來了,而且還很想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早上她偷跑掉他有沒有生氣。他的胃需要好好調養,不能發脾氣。

  這次她沒找錯地方,吳淺深的病房就在淺墨的隔壁,難怪她在普通病房找不到他,也難怪昨晚過來看淺墨會被他碰到。

  胃穿孔住院,也不曉得好好照顧自己,她跟他離婚他不去追她回來,喝酒折磨自己算什麼?傑西還怪罪她,因為她不接電話才導致吳淺深胃出血轉成胃穿孔要動手術,其實、她也很內疚的。

  醫生的話她都聽見了,唉!簡然嘆了口氣,她自己應該沒什麼機會照顧吳淺深了,希望他將來的妻子能照顧好他。

  應該也不會再跟王由倫結婚。

  簡然終於姍姍而來,可是病房裡什麼人都沒有。她跑去護士站,給她得回答是吳淺深出去了!

  「他不是病號嗎?怎麼能隨便離開醫院!」而且他身上的刀口還沒完全癒合,難道出了什麼急事?

  「吳總好像有急事,請示了主治醫生。」

  看著護士,簡然著急的閃爍著大眼睛,想打電話才記得自己新辦的手機卡還沒有裝。

  她焦急的等待電話接通,緊張的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那邊一直沒有人接聽。

  簡然急的又跑到淺墨的病房,問看護有沒有見到隔壁的男人過來過?

  這個看護了解些,說淺墨的哥哥下午來過,晚些的時候匆匆出去了。

  簡然耷拉著腦袋要走,看護吞吞吐吐又說自己聽到吳淺深接了通電話,她聽的也不很清晰,大概是他去接太太,還有懷孕、不放心之類的話。

  以為說的是自己,而後面的懷孕讓簡然欣慰的大眼睛瞬間熄滅了所有的光芒,死灰般的寂寥,半響,她張了張乾澀的唇,喉嚨里發出一個沙啞的音節。

  「你、你知道他有太太?」她不知道他嘴裡的太太指的是誰?她以為是她,好像是她會錯意了。讓人尷尬到難堪。

  聯想到自己見過的龐飛兒,簡然斂下眸,試圖遮住眼中即將流出的淚水,苦笑了一下,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

  她天真的以為他說讓傑西來接自己,雖然她跑掉了,可是她不相信他嘴裡的太太會是別人,他說等自己來接他出院一塊回家,結果他還是選擇了更重要的人。

  簡然的臉充滿著楚楚可憐和淡淡的哀傷,終於眨動了一下眼眸,她努力給看守笑了一下,悄悄的走了。

  此刻,她才明白一件事。

  她整個下午魂不守色,跟王由倫時的戰戰兢兢,全都因為她惦記著那個男人,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就算她不出現,在她以為他會等自己到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令自己心死的絕望。

  如果,簡然在構想一個如果,她出現在思南公館會是什麼場景。那裡曾經是他們的婚房,也是她認為他們唯一可以稱作家的地方,如果那裡出現了另外一個吳太太,是不是她就能狠下心來,從此不管他的死活。

  時間倒回五小時

  吳淺深難得編了一條十分甜蜜的簡訊發給簡然,「腦子裡一天都是你的影子,身上的過敏還癢不癢了?晚上給你擦藥,愛你!」

  等到四點半,見簡然還是沒有回音,他忍不住了,命令傑西去接簡然過來。

  五點鐘,傑西來電說簡然不在事務所。而且、電波那頭,他吞吞吐吐的,事務所的人說簡然男朋友來過,兩個人一塊出了門。

  頓時,吳淺深的臉色變得難看。他黑色瞳孔倏然一縮,黑眸中閃著危險的火苗,他的面色也陡然變冷了,冷冷的命令傑西再等一會兒。

  六點鐘,簡然的手機始終無法接通,吳淺深按了呼叫,說自己有事要離開病房,而且必須。

  他必須馬上知道簡然在哪裡,必須。

  在事務所的樓下,他打電話給王彬郁,讓他查清楚王由倫在什麼地方?他刻不容緩的要知道簡然是不是跟王由倫在一起,此刻,不知道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簡然沒信心,重新擁有後的空洞感吞噬著他,讓吳淺深面色如同結上冰霜。

  晚上十點,王彬郁用一種很不肯定的語氣,說王由倫在家,至於他家裡有誰,他不能打包票,因為電話里聽起來王由倫聲音像喝了酒很興奮,而且家裡有女人的聲音。

  吳淺深的大手陡然攥起,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急拐彎輪胎地面發出巨大的摩擦聲,刺耳而粗糲,他的眸光變得鋒利而犀冷,倨傲的下巴僵硬。

  32層的窗戶在鵝黃的燈光下投射出一片光影,仿佛有很多氣氛微妙的顆粒懸浮在光影中間,讓人想一探究竟,卻看不到。

  黑色深沉的賓利一如它的主人般,黑沉沉的,讓人有股窒息感,靜伏在樓下。

  燈火一直燃著,忽然沒有先兆的熄滅了,吳淺深高大的身軀映在車窗上,眼眸滑過一抹寒冷,只剩下他手上的煙於,在漆黑的夜晚閃著火星。

  簡然疲憊的下了早班車,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手上還有剛買的豆漿和油條。

  她快困的睜不開眼,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越野車,在她身後嘎的一聲停下。在她扭頭的瞬間,越野車突然加速,嗖的從她身旁蹭過。

  也沒在意,簡然開了事務所的門,回到休息室她趴在床榻上就懶到不想起來。

  上午十點,宋靜意外的出現在事務所里,像一陣兒風一般刮到簡然面前。她神色微微肅穆,帶著股不好的氣息。

  「了東財閥的三家子公司單方面解除委託,說我們事務所出具的報告有問題,不誠信!」

  簡然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起來的有些猛,頭眩暈的頓了頓才問道。「哪三家?」

  最近,她陸續接到了東財閥旗下公司退單的電話,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大多業務都沒開始,定金也不退,反倒還有進項。

  「沒有這些單我們也照樣經營的好好的,沒什麼好怕!」

  她安慰宋靜,實則不想她多操心。

  很多事情不能強求,是你的自然會是你的。就像她惦記著吳淺深,他昨晚無辜放自己鴿子,就算她手機丟了,事務所的電話可以打吧!可是呢,他從昨晚到現在壓根就沒打過,而且她問過事務所的人,也沒接過她的私人電話。

  更重要的是,思南公館的門鎖換了,呵呵……

  簡然在心底冷笑,如果吳淺深心裡有她,怎麼會換了指紋鎖,難道沒想過她還會回來嗎?還是,這裡換了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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