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開庭的日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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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然盯著他欣長的背影,難過的眨著眼,心神具疲的讓白延凱不要再吵了。

  她沒想到吳淺深為了不離婚,居然當眾給她難堪,就像甩了她一巴掌更讓她無地自容。她只見過溫暖的吳淺深,原來他狠下心來當真的冷酷無情。

  在他眼裡,她會是貪圖他的三千萬而屈服的女人嗎?

  諷刺地輕笑一聲,簡然冷冷的瞪大眼睛,眼裡的熱流分明就要落下來。反而,不屈服的死撐著,她僵直著脊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以姿態表明她的不妥協。

  等到人散盡,一顆淚順著白皙的肌膚滑下來,簡然埋下頭衝進衛生間,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情緒失控和屈服。

  躲在衛生間裡緩和了很久情緒,簡然才出來,卻找不到白延凱了。

  吳淺深的賓利被白延凱截住,他慵懶的瞄了一眼,白延凱為簡然盡心盡職的模樣令他討厭。

  下車後拎著衣襟抖了一下,舉手投足間透著權威。

  見他沉默的氣勢逼人,白延凱緊張的眨著眼睛,不停的拋出話想跟他一較高低。

  「你是男人嘛!給女人花的錢再要回來,算什麼男人!」

  「我知道你為什麼跟我搶簡然,因為她長的像你前女女,而且我知道她回來找你了。你要是不離婚,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簡然!」

  「我會讓那個女人去找簡然,不用我出手,她也會逼你離婚!」

  眼光凜冽的站在漫天雪花下,吳淺深偉岸的身形襯得白延凱更加的瘦弱。

  不屑的笑意在吳淺深的唇邊蔓延開來,他挑眉,波瀾不驚的緩緩說道。

  「好啊!讓簡然因妒忌而發狂,還是讓她打消離婚的念頭!呵呵!」他醇厚的嗓音笑了幾聲,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睨著白延凱,另一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接道。

  「白律師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來跟我打官司!靠女人出名,不光彩!」

  「那是簡然愛我,她為了我什麼都肯犧牲,就算你先得到了她又怎麼樣!她要跟你離婚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我們會很快結婚,她會給我生孩子,怎麼樣?」情急之下,白延凱信口雌黃的說道。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他弄死他。

  吳淺深的唇角彎下來,英俊的臉龐愈加地漠然冰寒,一聲冰冷反問。

  他強悍而危險的氣息著實駭人,白延凱畏懼的向後縮了一步。

  「吳、淺、深、你住手?」

  簡然遠遠的看到他捏起拳頭,側臉的線條異常的駭人,眼底幾乎迸射出殺人的火花,甚至下一秒鐘就要撲到白延凱身上將他撕碎。

  她急切的喝止他,皺著眉跑過來,一下子將白延凱擋在身後,張開了臂膀像老母雞一般護住了白延凱。

  與他對視的簡然,強制聲音的顫抖,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還想幹什麼?」

  已經視他為洪水野獸了嗎?

  用這種姿態跟他對峙,吳淺深的心都跟著怒起來,甚至可以聽到他咬牙的聲音,他的那種從容淡定已經失控,簡然完全感受到了他情緒的波動。

  他眸光閃過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滾的海浪,掩藏著顯而易見的危險。

  「我想幹什麼,你一直都知道!」

  就在他們對視的瞬間,白延凱不怕死的從後摟住了簡然的肩膀。

  「小然,他威脅我不要幫你打官司,說我以後無法在T市律界立足。」

  「放開她!」吳淺深冷酷的黑眸盯著她,毫不遮掩,嗓音冷冽的,像是在壓抑著某種快要爆發的情緒似的。

  那只可惡男人的手,摟著簡然,可惡至極。

  「沒事,你不用怕他,他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們走,不用理他!」

  「小然,對不起,是我太沒本事了,我沒想到他這麼卑鄙,居然要挾我!我想求他,別再為難你了,你現在已經很辛苦了。」

  「求他幹什麼!」

  簡然冷冷的回看了眼吳淺深,打斷白延凱的話。她覺得吳淺深太陰險了,不是拿錢要挾她,就是拿白延凱的前途做籌碼,除了威逼、利誘他還會什麼。

  他要把她最後的一點點尊嚴都踐踏在腳下,還有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她是不是還要感謝他,那一晚,他輕鬆的又讓她背上了二十幾萬的債!想用錢逼她不離婚?

  「等下次開庭,我一定會把錢還上!」

  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迸出來,簡然下意識的咬緊唇。這話,她說給自己和白延凱聽,更是說給吳淺深聽的。

  說完,簡然手攙在白延凱的手臂上,警惕的盯著吳淺深,確定他不會動手才放心的轉過身,跟白延凱以一種心靈相通的姿態,一起從吳淺深眼前消失。

  她的目光和神態顯得那麼焦灼而擔心,還如此的堅定,在擔心他會對那個男人出手嗎?

  你錯了,簡然!自始至終,我感興趣的只有你一人!

  吳淺深那雙沉靜到極致的黑眸,像浸在冬日的長白山中,清冽的讓人心頭一顫。

  楊承翰輕輕的喊了他一身,見到這樣一雙眼睛,他對下面想匯報的事情比較有心理障礙。他要怎麼說龐飛兒回來了,而且闖入了他的公寓。

  「把門打開,我要住這間!」

  張嫂看到她這張臉,試探的問了一句『簡小姐』,從相貌上她誤將龐飛兒認作是簡然的姐妹。

  龐飛兒氣急敗壞的差點伸手打她,要知道一開始得知吳淺深娶了一個肖似自己的女人,她還洋洋得意,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高興。

  吳淺深居然將她拋下跑回國,她花了八年的時間才擺托淺墨,終於回到他身邊了,他居然把自己扔下了,還讓人扣了她的護照。

  他眼裡只有這個簡然,她受不了、她受不了。

  張嫂看到龐飛兒發脾氣的樣貌後著實嚇了一跳,什麼都不說,說闖進來就闖進來,還死活要住主臥。

  「小姐,這是吳先生和太太的房間,您是先生的客人還是住一樓的客房比較好!」

  「我不是客人,我才是吳太太你知不知道。還有、我叫龐飛兒,你聽好了,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再有人提到簡然這兩個字!把門給我打開!」

  龐飛兒說自己是吳太太,張嫂眨眼沒有搭理。雖然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最近怎麼了,但是她可以確定,簡然才是吳淺深明媒正娶的吳太太,眼前這個貌似跟簡然有點像的女人,充其量就是倒撲的女人。

  這幾年,跑到公寓裡撲吳淺深的女人,她見多了。

  「先生沒有交代我家裡來客人,既然您說是先生的客人,還是等先生回來再說。」

  禮貌的回完話,張嫂想去拎龐飛兒的箱子,她知道吳淺深回來看到有人上二樓肯定不高興。

  這裡,是吳淺深的禁地。

  「我的話你也敢不聽,給你說了,我才是正牌吳太太!你、去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就找東西把它砸開,敢攔我的東西都沒有好下場!」

  傲慢的命令道,龐飛兒現在癟了一肚子氣,跟淺墨攤牌以後,她不覺得還有什麼事她不敢挑戰的。

  作為有錢人家的幫傭,張嫂非常出色,不止家務上,在處理類似問題方面,她有自己的辦法。她已經跟楊承翰通過電話,另一邊跟保全聯繫,讓陌生的人闖進來,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直接把人拖走,不需要解釋。

  不過,這次張嫂算計錯了。

  這種加以他人手的事情,得耗得起時間,今天來這裡的龐飛兒,是個不想耗時間的主兒。

  「鑰匙呢?」

  推了張嫂一下,龐飛兒伸出手問她要鑰匙。張嫂自然不會給,她縮了縮身後的手,拎著箱子轉身想走。

  「不給我鑰匙你就別想走!」

  冷不防,龐飛兒從後面抓住了張嫂半長的頭髮,痛的她鬆開手向後仰。

  皮箱從樓梯上跌跌撞撞的掉下去,跟著張嫂被龐飛兒從上面推下來。她大叫著,滾落幾節樓梯,在平台中間停下,一頭撞在牆上。

  不屑的白眼,龐飛兒踩著拖鞋走到張嫂身邊,摸了幾下,將她口袋裡的鑰匙摸出來。堂而皇之的打開了主臥的門。

  她愉快的爬到床榻上打了一個滾,帶著美瞳的眼睛眨著眨著,突然想到什麼。

  再次跑下樓,將滾下去的皮箱拎上來,龐飛兒一股腦的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她以前就喜歡跟吳淺深用一隻牙杯,以後她也要跟他用同一隻。

  龐飛兒拉著皮箱進了衣帽間,臉色倏地變的難看。她咬牙切齒的將衣櫥里的女式衣物拽下來,怎麼能跟吳淺深的掛在一起,太可惡了!

  扔到地上又不解氣,她狠狠的踩上去,恨不得要把它踩爛才甘心。

  她不要吳淺深周圍還有其他女人的痕跡,一點都不可以。

  明明都要離婚了,怎麼還留著。

  氣不過,龐飛兒又狠狠的抓起手機給白延凱打電話,問他,簡然什麼時候才能跟吳淺深離婚。

  「你跟他拍幾張那種照片,會離的快一點!」

  *****?切!

  龐飛兒不屑的嗤鼻,看來還是沒有離成。也是個沒用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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