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很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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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滿的盯著屋內的擺設,眨著眼睛想怎麼才能讓他們快點辦完離婚手續,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訴訟離婚搞的這麼複雜,是不是簡然還死纏著吳淺深不放。

  聽到樓下的動靜,龐飛兒心裡一驚。她沒想到吳淺深回來的這麼快,家政嫂還告了她的狀,要是吳淺深不高興攆自己走怎麼辦?

  下一秒,她卻歡快的從房間跑出來,翹著腳尖一下子就撲到了吳淺深的身上。

  「華萊斯、華萊斯你回來了?看見我高興嗎?你是不是知道我來、特意早回來?」她歪頭,眨著幸福的眼光,撅著嘴想要吳淺深親親。

  看到她對吳淺深親密的動作,張嫂識時務的別開臉,又忍不住想看吳淺深的反應。

  龐飛兒歪嘴,得意的朝張嫂勾唇一笑,喜滋滋的纏著吳淺深的人。

  吳淺深的手仍然插在褲兜里,並沒有回應她的意思。

  龐飛兒臉上有些被冷落的尷尬,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恨,緩緩的鬆開了吳淺深。

  「什麼時候到的?」

  吳淺深眉心微微皺著,龐飛兒卻覺得他是關心自己。

  想纏上他的手臂,吳淺深先移了步子,他鋒利的眼眸一眼就盯上更衣室散落一地的衣物。讓龐飛兒不由的神色一緊,她不想讓他端倪出自己的意圖。

  「那些、那些衣服有些占地方,她不是。」

  她吞吞吐吐的掩飾自己的行為,可心裡又沒有底,不曉得吳淺深會怎麼看她,他臉上的那種威嚴,明顯駭到她了。

  吳淺深沒用什麼多餘的表情,給張嫂示意道。「把她的衣服都收拾起來!」

  聽到這話,龐飛兒笑了,姿態高傲的揚著下巴。

  只是說完這句話,吳淺深沉靜的眼眸倏然變得陰冷,他越過龐飛兒,臉上有著她不曾熟悉的情緒,極為複雜,最後凝固成一層嚴肅。

  「先生,這位小姐要住在主臥!」

  「先生,她要我喊她太太,你說。」

  龐飛兒伸著頭朝樓梯望,聽到張嫂追在吳淺深後面問,而吳淺深什麼都不回答,完全是一副默認的模樣。

  她住進他家,他什麼都不說,還不明白?他們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難道要吳淺深什麼事情都交代清楚嘛。

  用手繞著發梢的大卷,龐飛兒得意的笑了,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

  入駐崇華路的第一夜,是期待和煎熬。

  龐飛兒就像第三者闖入了別人的生活,到處都是吳淺深和簡然生活的痕跡。

  縱然簡然的東西都收拾走了,擺設還有窗簾的花色都不是她喜歡的。龐飛兒賭氣的環起胸,眨著妖媚的眼,拿了一件什麼東西進了衛生間。

  她特意在身上搽了帶有荷爾蒙味道的香水,薄紗輕飄飄的罩住結實的曲線上,如果吳淺深回來,一定會把她抱住、狠狠的要。

  龐飛兒等了一夜吳淺深都沒有過來,她是住進了朝思暮想的地方,可是這裡沒有她想的那個人。

  她翻遍了整棟房子,都沒有找到他的人影。焦躁的給吳淺深打電話,他不接、不回應。

  「那個、太太,有什麼事嗎?」

  龐飛兒煩躁的扔掉手上的東西,冷不丁將房門打開,讓張嫂措手不及。

  她藐視的掠過張嫂迴避的視線,又直直的看住她。「喊我太太,讓你這麼為難嗎?他昨晚在哪裡睡的?你有沒有跟他說不該說的話?你是不是跟簡然告狀,說我住到她家裡了?」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龐飛兒轉到張嫂面前,非要她看著自己。

  張嫂的視線垂下一點剛好是龐飛兒的胸脯,那兩粒在空氣中直直的聳著,微微顫動。她明明衣著整齊,卻覺得害臊的不得了,紅著臉支吾說自己要去做飯,急迫的要逃離龐飛兒。

  「你跑什麼?還臉紅?」

  被龐飛兒瞧出了端倪,她驕傲著眼睛,覺得張嫂臉色不正常,猛地一把抓住了她領口。

  「啊?你想幹什麼?」

  張嫂驚恐的護住自己的脖子,她眼裡的龐飛兒像極了電視上那種的外國女人,而且在自己面前穿成這樣,她腦子裡湧現了不好的畫面。

  她驚慌失色的推開龐飛兒跑下樓,聽說外國女人都性開放,在國外呆久的女人也會染上不好的習慣,像那個什麼劉什麼玲的女人。

  反正,張嫂被嚇的一頭躲進工人房裡,拿著錢包和鑰匙就從小門跑了。

  龐飛兒不屑的從包里拿出煙,她想去樓下確定一下那個下人是不是嚇跑了。人才剛從主臥出來,嘭的一聲,身後的人自動關上了。

  她一急,連忙去開,才發現門已經鎖上了。懊惱的將煙從唇上拿下來,龐飛兒昨晚已經知道門是指紋的,除了下人手裡的鑰匙,她那個房間都進不去。

  吳淺深銳利深邃的眼眸在啟明星的指引下,仰望天際,令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唇角勾起的笑紋里有苦澀還有執著。

  忽然,駕駛座上的手機閃動,他似沒有察覺,睨著二樓窗口的眸一深,想到什麼,唇角一勾打開車門。

  撿起手機,卻是一臉的失望。

  龐飛兒的電話,還有張嫂驚恐的匯報龐飛兒在主臥做了什麼。

  他沒興趣知道,下意識地伸手摸煙。

  沉靜的眸底是一片深深的痛楚,挑眉看了眼二樓的窗口,很久之後,吳淺深抖落了一身的清冷,優雅的鑽進車裡。

  半截菸蒂從車窗飛出,空氣中留下一串白色煙霧。

  引擎輕微的聲音還是被簡然敏感的聽到,她猛地睜開眼睛,手指扒開了窗簾的縫隙,看到黑色的賓利朝日出的方向緩緩滑向如水的街道,越來越遠,同時也帶走了那道蕭索的黑色身影。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吳淺深沉默的模樣,不是怕,而是陌生。

  她沒再躲藏,反而伸長胳膊,將整幅窗簾全部拉開,纖瘦的背影綽綽在放晴的清晨下。

  再次開庭,在一個月後。

  她沒有見過吳淺深,而吳淺深也沒有再找過她。

  簡然似乎能感覺到,吳淺深在刻意疏離她,也許他也在考慮接受離婚這件事。他們原本就不該在一起,如今不過恢復了曾經的狀態。

  她每天填以十幾個小時的工作,一是為了還清那九十萬,二是讓自己充實,只有不停的忙碌才能覺得是種解托。

  期間,她去過一次醫院,沒有見到吳擁錦。

  之前聽他說吳擁錦要去日本治療,回來會在醫院康復一段時間。可是第一次開庭,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糟糕,她實在沒有心情去裝一副好兒媳的模樣出現在吳擁錦面前。

  一拖這麼久,也許他會跟吳擁錦解釋他們的關係,也許什麼都不提,反正簡然的心裡有些內疚。吳擁錦漸漸開始容納她了,她卻跟吳淺深鬧離婚。

  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吳淺深,隔了一個月之久,簡然竟有些坐立難安,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

  到了約定的時間仍不見吳淺深的人,就在簡然以為吳淺深又以不到的名義跟她繼續糾纏,小脾氣還沒上來,楊承翰匆匆趕到。

  他帶著一身的寒氣闖進來,客氣的跟簡然點頭,越過她跟法官說他們要自行和解。

  簡然不解,怒氣沖沖的質問他怎麼能擅自做主。

  「誰說我要和解!他人呢?」

  楊承翰一直保持著笑臉,也不打斷她的話,等她問完,謙和的伸出手,請她到人少的地方。

  簡然松下繃緊的脖子,她實在應付不來吳淺深的花招,逼得她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對抗。

  似乎忍無可忍的皺著眉埋怨道。「他又想幹什麼?」

  「吳總讓我跟你談談!」

  楊承翰神色認真,的確是一臉的話意。

  已經深冬,天氣好的反常。

  放晴的太陽,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暖意融融的。

  走廊的盡頭,楊承翰站在陽光照耀的地方,而簡然在背陰處,整個人縮在肥大的羽絨服里,怕冷,卻又不肯接受溫暖。

  她眼睛盯著光柱,將空氣中的塵埃看的異常清晰,浮浮沉沉。

  一邊,靜靜的聽楊承翰說吳淺深的事情,說他在忙海外分公司的事情,在米國還要繼續呆一段時間,但是已經交代他來跟她碰面。

  看到簡然人安靜下來,楊承翰扶了扶臉上的鏡框,問她白延凱怎麼沒有過來。神情有一絲不自然,還有一份打探。

  他跟隨吳淺深多年,自然曉得吳淺深心裡想的什麼。

  休庭以後,吳淺深突然出國親自負責海外分公司的事宜,而且不讓任何人插手他和簡然之間的事情,甚至對白延凱出庭時散布照片的行為也不追究,他和傑西也很不解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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