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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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延凱酸澀的扯到過去,遺憾的情緒順著電波傳染給簡然,她雖一言不發,也陷入回憶。半響,她淡淡的反問道。

  「你想說什麼就抓緊說,我要掛了!」

  「別掛,小然!」白延凱緊緊的捧住手機,神情懷念。

  「我。」白延凱涌到嘴邊的話噎住了,他帶著後悔不已的腔調彌補道。「你要跟他說你需要人陪,不要把他推給工作,沒有什麼工作比你更需要他,你要把他留住知不知道?別到以後失去了再後悔,你知道我有多後悔那天沒有下定狠心!如果當時我不聽她們的話,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我們現在會很幸福的在一起,也會有孩子!哪怕我能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時光,現在也不會遺憾,我有很多地方沒有跟你一起去過,很多事情沒有跟你一起做過,我現在、吃到好吃的餐廳還想帶著你一塊,可是。」

  簡然沒有聽到白延凱的哭聲,在白延凱說到「那天」的時候,她已將聽筒拿離了耳邊。

  她也是個容易後悔的人,不止一次在吳淺深面前反悔,卻發現吃了後悔藥之後也回不到過去,與其這樣,不如放下無法擁有的東西。

  似乎,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就會遠離曾經的習慣。

  白延凱斜躺在副座上,腳伸到了擋風玻璃前,他的情緒已恢復平靜。

  身邊躺著心腸這麼惡毒的女人,誰有心情碰她,更好不是!他認命的用手錘了下車門,再晚一點,他回去直接上、床睡覺更好。就在他無聊的蹲在車裡靠時間,忽然看到楊樹青夾著一包東西走出單元門。

  剛過了鬼節,難道再去給他父親燒紙?白延凱嘆了口氣,他自幼喪父,楊樹青也未改嫁,這是他佩服母親重情重義的地方,擔心楊樹青傷心,他跟了過去。

  背風處垃圾堆,楊樹青四周看了看,才大膽的將紙袋子裡的文件都倒出來。幾張照片掉在最上面,被白延凱一眼認出來,他見過。楊樹青摔在他眼前讓他認清楚,是簡然背叛他跟了吳淺深,這還需要楊樹青躲著燒毀麼?

  許是心想燒的差不多了,楊樹青輕鬆的站起來拍拍手,又踩了踩翻騰的火星,那些殘片很快就會被風吹散,沒人會對垃圾堆邊上的焚燒物感興趣。

  就在她離去之後,白延凱沉著臉,用手將沒有燒盡的紙片撿了出來。看到上面千瘡百孔的圖片後,他驚愕的憤怒起來,幾乎站不住。殘留的理智讓他沉住氣,他托下了襯衫,將地上所有的殘渣都裹起來帶走。

  簡然站在候機樓里,一臉的不高興。某人凌晨才進家,18個小時後突然把她叫來機場,說自己馬上飛赴米國。可憐她準備了一桌子的菜,等著給他過生日,他怎麼能說走就走,事先連招呼都不打。

  「然,老公是去辦正事,乖、到了給你電話!」

  吳淺深臉上瞧不出一絲的倦意和愧疚,摸著簡然的腦袋像在安撫一隻耍小脾氣的忠犬。

  而她這是很不乖的表現,突然想起來白延凱給她的忠告,簡然可憐的望他,試探的要求道。「能不能改簽,這是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等著我!」一閉眼一蹙眉,他一笑了之。撇頭跟身邊的傑西交待,讓他們先換牌登機。

  簡然輕輕的拉著他手肘的襯衫,不肯鬆手,生怕他走了。

  凝視著矮他半頭的女人,彆扭著生他的氣。吳淺深心神鬆動,展開臂膀將簡然擁在懷裡,忍不住用了用力。

  好一會兒,吳淺深才不情願的鬆開她。「抽時間我就回來!」

  簡然點著頭,澄淨明澈的大眼睛飽含了不舍,她改變不了吳淺深的決定,不知道說什麼,卻不能不說。

  「別太累了!」她鬆了拽著他衣襟的手,褶皺的衣角像她的心,滿是溝壑。

  最後抱了一下簡然,吳淺深轉身朝閘口走去,帶著他一貫的沉靜和冷峻。

  開門的人孤疑的盯著簡然,問她找誰。

  簡然看看女人約莫三十幾歲的年紀,不記得見過,試探的問宋靜是不是住在這裡。女人說房子已經賣給她了,有半個多月。

  她這才意識到宋靜遇到了困難,怎麼連房子都賣了。找到宋靜時,她正跟唐志超兩個人頭對頭吃麵條,苦哈哈的縮在一居室的老房子裡面。

  四面牆都黑黢黢的,帶著股潮濕的霉味。這裡跟宋靜那套溫馨的三室一廳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然瞧的心疼。

  上來,簡然就把她扯起來。「你怎麼把房子賣了,以後就住這兒啦?」

  「事務所現在只接到一些會計諮詢的活兒,接不到審計,你知道我拿的是美國特許會計師,國內的業務根本做不了,那個合伙人的資歷是假的,我只能花錢聘會計師。」她眼角一垂,又說道,「我婆婆最近身體不好,賣房子的錢給她治病,暫時先還你20萬,剩下的、我們儘快想辦法。」她越說聲音越低,因為問簡然借的70萬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完。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阿姨得了什麼病?錢你留著給阿姨看病,等一切好轉了再說,我也不用錢。」

  簡然抱了抱宋靜,圓潤的臉瘦了一圈,她又有些自責。是她疏忽了朋友,如果能早點知道,起碼不能讓宋靜把房子賣了。

  「小然,上周我碰到你們家大老闆,對不起,我把你有CPA證的事給他說了,當時我實在是太著急了,想讓他出面拿回你的證幫我。」

  「靜靜,我想過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如果能拿到我一定回來幫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曾經多開朗、明媚的一個人被生活苛責成這樣,簡然忍不住眼眶一紅,不敢再呆下去,她怕自己的壞心情再影響了宋靜。

  說好到了米國就給她來電話,也許吳淺深還在路上吧,簡然自己安慰自己,除了回家她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簡然溜達著往回走,一路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她刻意提前了兩站下車,果然有人也跟著從前門擠下來。她警覺的回頭,什麼人都沒看到,不顧穿著裙子就小跑起來。跑了幾分鐘後,望著前面的胡同,簡然有些打怵。從胡同穿過去就是小區門口,如果走大路可能要走半個多鐘頭,現在她的小腳趾被鞋子磨的很痛。

  她咬著牙走了小路,再通過一個轉彎就能看到小區了,忽然她被絆倒了。人還沒有爬起來,就看到臉前多了四條腿。

  簡然抱著包,驚嚇的一點點向後縮,很快她的腳踩到了一個物體,轉頭,驚悚的瞪起眼,她又發現了一個頭髮剃的很短很短的男人。

  「你、你們想幹什麼?」

  「還用問,劫財劫色!」

  躲開幾道色迷迷的視線,簡然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沉著,她可以裝作很擅長的跟他們開價,吳淺深說過,遇到搶劫身邊能砸什麼砸什麼,自然會有人心疼自己的東西幫到她。

  她瞄準了身邊兩米遠的位置停了一輛電動車,那種帶報警的,幾乎用百米沖的速度扳倒了車子,轟然巨響還有刺耳的報警聲為簡然贏的時間,她埋著頭一氣衝到了一個門口,倉皇的砸門,希望裡面的人能幫自己。

  沒人應答,簡然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跑過來,她奮力的跑開還是被一個人捉住了。

  「我可以把身上的錢給你!」簡然張著金魚般得嘴型,深深的呼吸。她一邊往包里摸索,希望他們能看在錢上放過自己。

  光頭男不吭聲的奪過錢,簡然又抽出錢包里的銀行卡,衝著他低低的說,「裡面還有三千。」萬字她僅用了一個口型,光頭男自己能聽的見。

  「跟她了嗦什麼,動手!」麻杆男不耐煩的催促道,說著一把鉗住了簡然的脖子。

  她被嚇懵了,過了幾秒才想起來反抗,脖子被勒的喘不過氣,三個人對她掉在地上的皮包一點都不感興趣。

  「放開她!」

  憂鬱帶著空洞的聲音,不用看簡然猜到是淺墨,她驚恐的眼睛搜索到與吳淺深幾分相似的臉,緩慢的眨了眨眼,卻不認為瘸著腿的淺墨能贏眼前三個男人。

  「這裡沒你的事,抓緊滾!」麻杆男教訓了一句,見淺墨絲毫不懼怕,又接著狠道,「再過來,信不信把你一塊都辦了!」

  他揚起的右手還沒有夠到淺墨,已被人用一件冷森森的東西抵住了太陽穴。隔著皮膚透過來的寒意,讓他禁不住打顫,連扭頭看的膽量都沒有。

  麻杆男無措的揮手,要同夥看看頂在他頭上的是不是真傢伙,法治社會怎麼會有人持械,開玩笑、開玩笑。平頭男驚恐的跟他點頭,一臉的苦相。

  這年頭,擁有真傢伙的都是這個。麻杆男嬉皮笑臉的求饒。

  「誤會、誤會,我們逗她玩,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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