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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少爺。」那小倌忽然在他耳邊道:「你真是好人。」

  緊接著,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抵上了陸晞的脖子。

  陸晞:「……」

  陸少爺沉默片刻,自小錦衣玉食哪受過這等性命威脅,他爆哭出聲:「雲清則救我啊啊啊啊!」

  湛宸趕來看熱鬧時,正好撞上小倌挾持陸晞,他站在人群里,給雲清則遞了個眼神,雲清則見湛宸在場,攥緊的手放鬆下來。

  「陸少爺方才不是還嘴硬嗎?現在求我,太遲了。」他一邊說,一邊示意湛宸靜候時機。

  陸晞見他如此絕情,心都涼了:「我要告訴我爹爹,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卑鄙無恥……」

  陸晞自小被大學士爹耳濡目染,一緊張就開始背成語,罵人也是四個字四個字往外蹦,把那個細作小倌都聽煩了,用夏國口音罵了一句:「閉嘴!」

  他被激怒時露了破綻,人群里的湛宸拔出後腰別著的匕首往細作後頸扔去,細作只覺後頸一疼,手上立刻卸了力道,可陸晞嚇傻了,還在背成語。

  那細作死前,竟蓄起最後一絲力氣,拿起刀往陸晞後心捅去,電光火石之間,雲清則將陸晞一把拉開,徒手攥住那把刀的刀把,用兩指的力道把刀震碎,又把刀片往細作眉心刺去。

  細作腹背受敵,倒地死不瞑目。

  陸晞嚇得亂跳,雲清則鬆開他,由著他丟人現眼。

  這時得知消息的陸大學士匆忙帶著家丁趕來,二話不說,當著眾人的面,上手狠狠打了陸晞的屁股。

  陸晞硬是被爹這一掌和幾聲罵給弄得冷靜下來,這時他才發現,雲清則手腕被細作的刀割了一道傷。

  這時湛宸出面,穩住了處死細作後的局面。

  陸大學士忙拉著陸晞來參見淮王,陸晞的視線一直盯著雲清則的手,看著就疼,但云清則居然面不改色。

  「王爺,雲將軍,犬子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陸大學士忙著給兒子賠禮道歉,陸晞今日護著的可是個夏國細作,這罪名要是較起真來,那可是通敵的重罪啊!

  湛宸和雲清則都受過陸大學士的開蒙之恩,十分敬重他,又深知陸晞是個貪玩的紈絝子弟,此事只是被細作騙了還幫他數錢罷了。

  陸大學士狠狠捏了一把冷汗,慶幸這事是在淮王手底下查的,要是落在東宮手裡,陸晞這傻孩子不死也得脫成皮。他後怕不已,又狠揍了陸晞兩下屁股,又說改日一定會去雲府親自道謝,之後果真讓家丁用繩子把陸晞捆了再帶回陸府。

  湛宸看著這場鬧劇,搖頭嗤笑:「官宦子弟被親爹當街打屁股,此事必定淪為笑柄,只怕明日都要傳到父皇耳朵里了。」

  「陸晞這種小紈絝,本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雲清則一邊處理手上的傷,一邊道:「今日若不是怕他胡鬧惹出事來,我也不用親自走這一趟。」

  湛宸看了看他的手:「你這可是為他受的傷。」

  「畢竟是老師的獨苗,得護著呀。」這點小傷,雲清則不太在意,他看了一下湛宸:「宮裡的事我都聽說了,王爺不在宮裡陪貴妃娘娘,倒來街上看熱鬧。」

  湛宸:「我若不來,誰給你打配合?」

  雲清則一笑:「你看我的熱鬧,我可也聽了不少淮王府的熱鬧,怎麼,跟質子…王妃鬧矛盾了?」

  他硬生生改了個口。

  湛宸與雲清則是髮小,又是戰場上的過命兄弟,生死之交,自然是坦誠以待。

  回雲府的路上,他將昨夜蕭令弈說的事告訴了雲清則。

  雲清則聽罷道:「此事根結在於安齊瀾是否真如蕭令弈所言,隱姓埋名地活在某處,若他真活著,蕭令弈便是真心要為寧家翻案,若不然,這也可能是他與東宮暗自合謀的圈套,可無論如何,這都是為寧國公一家翻案的唯一線索,所以殿下還是願意信他,對吧?」

  湛宸不太樂意承認,反問:「你怎麼這麼篤定?」

  雲清則道:「齊州舊案是貴妃的心結,也是殿下的心結,如今難得有了線索,王爺就算只是為了母親,也一定會信,更何況如果你真的不相信,蕭令弈早就被趕出王府了。」

  湛宸的心思完全被他看透了:「既然如此,清則可否幫我?」

  雲清則笑道:「自當效勞。」

  如今齊州舊案被翻,淮王府的一舉一動惹人注目,湛宸便將此事交給雲家,讓雲家派人去瓜州隨城,秘密查訪,看看是否真能找到活著的安齊瀾。

  「瓜州隨城可是個大地方,人口總有十萬,殿下只知道一個人名,恐怕不好找啊。」

  「…他昨日說要給我一副畫像。」

  雲清則一聽:「有畫像就好辦了,那畫像呢?」

  湛宸:「…昨日我把他禁足了,不知他還肯不肯畫。」

  雲清則奇道:「殿下不是將他視為虞白月的替身嗎?既然如此,你竟捨得罰他?」

  湛宸反問:「從前白月在軍中犯錯,你可曾見我徇私偏袒過?」

  雲清則:「你是鐵面無私,可蕭令弈此番也不算犯錯,只是惹上了嫌疑,如果安齊瀾真的活著,他確實就是翻案的關鍵,王爺豈不是誤會人家了?」

  湛宸:「……」

  「如果真是錯怪,我會跟他道歉。」

  這時從他們身邊路過的人忽然都在議論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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