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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弈沒有辦法解釋安齊瀾還活著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既然解釋不了,他直接放棄了掙扎,便說是夢到的。

  「王爺還記得成婚之夜,我說過你我各取所需,現在我就是在給王爺你需要的東西。」

  「我只問你一句,你在湛宇身邊這些年,有沒有用齊州的事算計過寧家?」

  「沒有。」蕭令弈毫不猶豫地答:「我不會拿幾千條人命來給湛宇謀私利,這是底線。」

  「底線?」湛宸冷笑一聲:「那幾千條人命究竟是北微人,你一個東燁皇子,真有這樣的憐憫之心?」

  蕭令弈寒涼地道:「在王爺眼裡,眾生是按國度來分高低貴賤的嗎?你覺得我像你一樣冷血?」

  他試著掙扎,但湛宸的力氣太大了,根本無濟於事,於是自暴自棄:「我做過的事就一定會認,但沒做過的也不許你橫加猜忌!話說得清清楚楚,你愛信不信!唔!」

  他被湛宸從書桌上拽了起來,摔到書架上,吃痛地悶哼一聲,書架上的書掉落一地。

  「安齊瀾最好是活著讓我找到,否則,你我之間的交易作罷,你…」湛宸鬆開了手,冷聲道:「滾回你的侯府,過吃糠咽菜的日子!」

  蕭令弈順著書桌跌落在地,聽到湛宸厲聲下令:「把王妃帶回去,從今日起,不准他與外界來往,不准他踏出房門一步!」

  好冷。

  蕭令弈伸手撿起方才滑落在地的狐毛斗篷,自己給自己披上,方才應當還是著了涼,手心又開始發燙。

  蕭令弈想站起來,卻發現腰上某處被桌角撞得厲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淤青了一片,實在是疼。

  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圍著斗篷縮成一團,乖乖等著湛宸的人來抓他回去禁足。

  湛宸的威脅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他才不怕吃糠咽菜,他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吃糠咽菜也能活,怎麼都能活下去的。

  第16章 你竟捨得罰他?

  湛宸一夜沒睡,天一亮就進宮陪伴貴妃,貴妃卻問道:「兒媳婦呢?」

  湛宸道:「他犯了錯,兒臣將他關在府里了。」

  貴妃的溫柔化為一掌,打了湛宸肩膀一下,卻沒有過多言語指責。

  一旁的秦姑姑看不下去了說:「王妃還病著,殿下怎好罰他?」

  湛宸:「我自有我的道理。」

  他侍候母妃喝了藥,出宮時路過皇后的宮殿,見裡頭正在修屋頂,才知昨日真有一道雷劈在皇后宮裡。

  湛宸冷眼旁觀,叫來金石道:「你給那群說書人傳個口信,就說皇后多行不義,昨日遭了天打雷劈,再把張家那些舊帳翻一翻,對沖齊州的流言。」

  金石點頭應下:「明白。」

  齊州慘案的流言傳得太廣,極難查出源頭所在,像這種查不出罪魁禍首的帳,湛宸通常都算在皇后和張家頭上。

  在宮門口備馬的彪棋見王爺走來,便問是否要回王府,話出口又暗悔,昨日王妃惹怒了王爺,現在王爺恐怕沒心情回王府。

  「不必了。」湛宸果然否決了回家這個提議,他想了想說:「去一趟雲府。」

  彪棋:「王爺可是要找雲少帥?今日少帥應該不在府里,軍中有個細作潛在醉花樓里,少帥去拿人了。」

  湛宸一聽,奇道:「他親自去?」

  彪棋一臉八卦地湊到湛宸耳邊:「聽說那個細作攀上了陸大學士的獨子陸晞。」

  「陸家那個紈絝子?」

  彪棋點點頭:「那畢竟是陸家的獨苗,少帥怕手下的人沒分寸,把人傷著了,這才親自去,王爺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湛宸一臉正經地道:「雲清則的熱鬧,本王還是有點興趣,去看看。」

  醉花樓是皇城有名的煙花之地,魚龍混雜。

  此刻這個尋歡作樂之地已經被士兵圍得水泄不通,圍觀的群眾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裡頭看去,能看到不少貌美的小倌歌女正手足無措。

  一個相貌尤其突出的小倌被兩個士兵押了出來,緊接著一個穿金戴玉的少年郎飛奔著追出來,徒手把帶刀的士兵推開:

  「我說了不許你們帶走他!」

  眼尖的人一眼認出,這位就是陸家那個自小被慣壞的紈絝子陸晞。

  陸大學士德高望重,老來得一子,全皇城都看在學士府的面子上讓著這位陸公子,兩個軍中士兵也不敢真對陸晞動手。

  「把陸少爺捆回陸府。」

  下令的是雲清則,他從醉花樓里走出來時,圍觀的群眾忽然喧譁了一陣——實在無法想像雲清則這樣光風霽月的人會從秦樓楚館出來,儘管所有人都清楚他是來公幹的。

  少帥之令等同軍令,士兵上前要將陸晞帶走,陸晞護著那個小倌,沖雲清則喊:「你的字還是我爹教你認的,你敢捆你恩師的兒子?!」

  「替恩師教訓兒子,是我分內之責。」雲清則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聲重複命令:「把他捆了,再把細作押回大營受審。」

  「你…你敢!」陸晞眼看士兵圍過來,他身邊帶的人都被雲清則給制住了,現在是孤立無援,那些袖手旁觀的人還在看他的笑話。

  他挺身護住小倌,雲清則眼神一凜:「陸晞,離他遠點!」

  陸晞不聽,他辯解道:「他只是個彈琴的!他不是你說的什麼細作!本少爺才不會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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