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調查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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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可能是太愛一個人,愛到想要把她毀掉吧。」王鳳笑著回答,說,「換作是我,也是寧願玉碎,不為瓦全。」

  樊雲消化了一下她的話,最後問道,「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誰嗎?

  他覺得這個前夫會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只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王鳳搖著頭,說,「不知道,只知道他曾經在鄉下做過老師。因為家暴,才導致沈純跟他離婚的。」

  樊雲聽了這些之後,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關押起來。

  他回到休息室,傅雨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睡著,睡顏很平靜,睡得還是很安穩的。

  聽了王鳳的說法之後,他確定自己要到沈純的家鄉走一趟,想著傅雨肯定也是要跟著一起的。所以,小饅頭要找人帶著。這么小的孩子,不適合跟著他們一起去偏遠的野地方,到時候著涼生了病,還要照顧他,就沒辦法好好調查情況了。

  沈純的前夫到底什麼人?竟然因為離婚,就做出那種陷害的事情?

  這樣的男人,簡直可怕。

  樊雲走到傅雨身邊坐下,手輕撫她的臉頰,直接把人公主抱起來,走出監獄,開車回家。

  溫馨的小屋亮著昏黃的燈光,是娟姐回來了,正在準備夜宵,幫忙照顧小饅頭呢。

  樊雲邁步走進屋子,見娟姐熱絡地跑出來,連忙對她做了噤聲的手勢。

  娟姐會意,立刻小聲道:「三少爺,房間已經整理妥當了,您抱少奶奶進屋休息吧。我煮了甜湯,你喝一碗再處理公事吧。」

  樊雲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也別太累了,早點回房休息吧。」

  「我沒事,等會兒還要給小少爺餵一次奶呢。」娟姐看看牆上的掛鍾,離小饅頭再次喝奶,還有半小時。

  樊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抱著傅雨走進房間,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額……」傅雨蹙眉,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樊雲近在咫尺的臉龐。

  她猛地坐起來,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額頭。

  嘶……

  兩個人都撞得不輕,疼得倒抽了口氣。

  「這是哪兒?」

  「家裡。」

  「不是在審問王鳳嗎?怎麼就回來了?」傅雨揉著額頭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你在我喝的水裡下了藥?」

  「別生氣,我是怕你的情緒撥動太大,才想著讓你睡一會兒。」樊雲連忙道歉,說,「對不起,不過,我問出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沈純在和冷敖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什麼?」傅雨簡直不敢相信,驚訝道,「她有過一段婚姻?也就是說,冷敖和她算是二婚?」

  「是。」

  「哦,二婚都不算,他們並沒有真的結婚。」傅雨垂眸,從沒想過事態會變成這樣。

  「王鳳的意思是這個前夫,可能就是陷害沈純私藏玉璽,通敵叛國的。」

  「那這個人是誰?!」傅雨抓著他的手臂,緊張地問道。

  樊雲搖了搖頭,說,「還不清楚,所以我打算帶你去沈純的老家查房一番。」

  「好,我們去!」傅雨連連點頭答應,「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陷害了我母親,害她受了那麼多苦。」

  樊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只是小饅頭恐怕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去。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此行是否安全。」

  「把他交給樊家老太爺照管吧。」

  「你說什麼?」

  「其他人可能都沒辦法保護小饅頭周全,但是你爺爺可以的。」傅雨只要小饅頭安全,而且從現在收集到了這些證據證明,有人陷害了沈純,那麼樊家對沈純進行刑訊,也都是正常的步驟,只能說他們沒有查清楚真相,卻不能說他們胡亂給沈純加罪名。

  樊雲沒想到她會做這樣的決定,臉上的表情真的有些呆愣。一把將傅雨擁入懷裡,削尖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小聲道:「小雨,你真的很棒,我以你為傲。」

  傅雨有點受不了他這個擁抱,紅著臉推開他道,「你別這樣。」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只是太意外了,才會情不自禁。」樊雲低著頭,非常誠懇的解釋著。

  「我只是不希望小饅頭有事,如果有其他比你爺爺更強的人,我一定會找那個人,不會找你爺爺的。」傅雨是覺得沒有比樊家更安全的了,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我知道,我懂。」樊雲連忙點頭表示明白,拉著傅雨的手說,「我明早把小饅頭送回去,然後我們就去沈純的家鄉看看。」

  傅雨點了點頭,肚子竟然「咕嚕」起來。

  樊雲聽著這個聲音,不覺笑出了聲:「餓了?」

  傅雨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確實有點。」

  「娟姐做了甜湯,我去盛一碗給你喝。」

  「好。」傅雨看著他走出房間,仰面躺回到床上。一雙水眸,無聲地望著天花板,思緒有些飄忽。

  樊雲端著甜湯進屋,見傅雨正在發呆,便推了推她的肩膀,說,「來,把甜湯喝了再睡。」

  傅雨連忙坐起來,伸手想要接那碗甜湯。

  樊雲立刻說道,「不用你自己動手,我餵你。」

  傅雨看著他,臉頰泛紅,卻並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他送到嘴邊的甜湯。

  「你的傷,怎麼樣了?」

  正吃著,傅雨突然想到樊雲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便關心地問了一句。

  「結痂了,只要不跟人大打出手,沒什麼大問題。」

  傅雨看他說得輕鬆,便也沒再多問,安靜地吃完了一碗甜湯,側躺躺回床上。

  她的安眠藥效力其實並沒有過去,這會兒稍微堅持著吃了點東西,說了會兒話,瞌睡蟲又一次襲來了。

  等樊雲收拾完碗筷,再次進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樊雲就把小饅頭送回了樊家,交給蘇曼照顧。

  接著,他開車回到家裡,帶傅雨去了火車站。

  沈純的老家,相比A市的鄉村,要落後很多,從A市坐動車,大約是2個小時。

  桐村,一個依然遠離塵囂,守護一方淨土的小村落。

  從鎮上的火車站出來之後,打車大概還要半小時,才能真的到達桐村。

  樊雲和傅雨支付了那種小電動車的費用,徒步走進村莊。

  雖然這裡落後,但是不可否認,這裡保持著桃花源一樣的景致。

  「從這裡,到村子裡,還要走比較長的一段路呢,要不要那種小電動車帶過去?」樊雲怕傅雨累著,看到路邊有收費的小電動車,便開口問道。

  「不用,我們就走走,感受一下這裡的自然風光。」傅雨很喜歡這裡,直接拉著他往裡面走去。

  金秋十月,田間都是一摞一摞收割的稻子,黃澄澄的,透著豐收的喜悅。

  傅雨走在田埂上,有些地方比較窄,讓她有點下足不穩。

  樊雲連忙攙扶住她,說,「拉著我的手,我扶著你走。」

  傅雨點了點頭,哼起了小時候的一首歌謠:拾稻穗的小姑娘,赤腳走在田埂上,頭上插朵野菊花,手臂上挽著小竹筐……

  樊雲聽著她的歌聲,臉上露出了暖暖的微笑:「這歌好像是小學的兒歌?」

  「嗯。」傅雨點了點頭,說,「當時學的時候,就很像歌詞裡的小姑娘一樣,在田埂上走一回。之前,我們去的那些村子,都沒有這樣大片大片金黃色的稻穀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

  「剛才來的時候,司機告訴我,桐村是附近最大的稻子供應商,周圍幾個地方的稻米,都是桐村提供的。也就是說,水稻,是他們的第一經濟來源。」樊雲笑著把村子的情況告訴她。

  「那如果遇到災荒的年份,不就沒了收入?」傅雨跳出田埂,走回到大路上,拉著樊雲的手問道,「那要怎麼過活呢?」

  「姑娘,一聽你這話,就是外頭來的吧?如果是災年,咱們自己家的倉庫都是有存糧的,足夠自給自足。」

  這時候,身邊有村民路過,立刻就熱絡地為他們釋疑。

  「原來是這樣。」傅雨明白的點了點頭,詢問這個村里人,說,「對了,大叔,你知不知道這裡以前有個叫沈純的住在什麼地方?」

  「沈純?」小老頭蹙眉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才搬來這裡住沒幾年,你可以到村里問問這裡的老人,或許知道。」

  「那麼村里誰生活的時間最久?」樊雲接著提問。

  小老頭想了想,說,「年紀資歷最長的,應該是鼎爺。」

  「鼎爺?」

  「對啊,那老頭可硬朗了,應該活了百歲了。」小老頭自己也有六七十了,說到這個鼎爺,卻搞得自己年輕很多似的。

  「那,你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嗎?」傅雨上前詢問。

  「那可不行,鼎爺脾氣太怪了,我可不想沒事找罵。」他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呀幫不了你們。」說完,就要離開。

  「等一下。」樊雲再次叫住他,說:「可以告訴我們,他的住處嗎?」

  「這倒是可以。」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說道,「你們沿著河走到頭,就會看到一個小木屋,他就住那裡面。不過,周圍陰森森的,感覺呀,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還會發出各種可怕的聲音。」頓了頓,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真的,那裡太恐怖了。」

  「好,謝謝您的提醒。」傅雨笑著道謝,跟樊雲朝著小河的盡頭看去,發現一時間是看不到頭的。

  「走吧。」樊雲拉著傅雨的手說道。

  「嗯。」

  「誒,」小老頭看著兩人朝著小河的方向走去,連忙叫住他們,表情滿是驚恐地說道,「你們真的要去呀?」

  「是啊,我們就是想來問這個村里以前一個村民沈純的事情,所以必須找鼎爺問一下。」樊雲看著面前那個小老頭,也知道他是好意,不希望他們發生危險。於是道,「您別擔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鼎爺那裡可不是你們說可以照顧好自己,就能夠照顧好的。」小老頭白了兩人一眼,撇了撇嘴,神秘的說道,「你們聽過魯班一族嗎?」

  「沒有?」傅雨和樊雲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傻了吧,不知道了吧。」小老頭湊上前,小聲說道,「鼎爺就是魯班一族的後人。他們的興趣就是設置各種機關暗道,以前都是幫帝王設計陵寢的。」

  這話讓傅雨產生了疑問,眯著眼睛看著他,問道,「既然這樣,應該是個非常神秘的家族,怎麼就讓你知道了?」她覺得著老頭危言聳聽,故意拖延時間,阻止他們去小河盡頭見鼎爺。

  「我怎麼知道的,這是個秘密,你們不用管。」小老頭依然正氣凌人的說道,「總之呀,我是不會害你們的。」

  「這可難說了,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傅雨不打算相信小老頭,拉著樊雲說,「別讓他拖延我們的時間,我們走。」

  樊雲點了點頭,又看著小老頭一眼,心裡卻是有點相信他的。

  「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小心呼吸的空氣都是不乾淨的。」小老頭感慨,搖了搖頭,哼著山間小曲慢慢悠悠的離開。

  傅雨連看都不看他,逕自往前走去。

  「小雨,魯班一門,其實被一些倒斗的人記錄下來過。」樊雲拉住了傅雨的手,不讓她貿然行動,道,「傳說他們個個長壽,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另外懂得分金定穴,看著一手的好風水。」

  「你是相信剛才那個老頭的話嗎?」傅雨眯著眼睛看著他,道,「別鬧了,哪有這樣的家族,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你剛才也說了,只是在一些不正規的東西里記載了關於魯班一族的事情,是否真是存在,都沒辦法做判讀。既然做不了判斷,為什麼要讓自己嚇唬自己呢?我們先去看看,總歸是要問清楚沈純和她前夫的事情的。最多,如果那個老頭惱了,我們立刻離開。」

  樊雲也知道那些都算是傳說,並非真是考證過的存在,便點頭答應了:「好,那我們過去。」

  傅雨點了點頭,兩人沿著小河走到了盡頭,這裡竟然有一潭溫泉,氣溫很暖,所以周圍的花草都沒有凋零。

  「真的有個小木屋。」樊雲指著樹林後面的精緻木屋,說道,「應該就在裡面吧。」

  「嗯。」傅雨應了一聲,說,「我去叫他。」

  「別動!」樊雲連忙把她拉回去,說道,「地上有格子。」

  傅雨低頭看了一下,說,「這是什麼?」

  「看來,剛才的小老頭沒有騙我們。這裡真的被人設置了機關。」樊雲看著格子的花紋,說道,「我們踩沒有花紋的格子。」

  傅雨跟著他的腳步,走出了那些格子地,轉身看去,不解道,「如果踩了其他的地方,會怎麼樣?」

  「不知道。」

  「那我們試試。」傅雨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用力砸在其他花紋格子上。

  唰唰唰——

  立刻有十幾支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出來。

  樊雲連忙把傅雨拉到懷裡,抱著她躲開了那些弓箭,蹙眉看向前方。

  「鼎爺,我們只是想詢問以前住在這裡的沈純,和他前夫的事情,不知道能否通融,放我們過去一見?」樊雲看著那所小木屋,依山傍水,根本就是塊風水寶地。

  那屋子的落腳點,是集萬物靈氣匯聚之所,常年居住,絕對可以延年益壽。

  所以鼎爺才可以活這麼長壽?

  屋裡並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樊雲蹙眉看著面前的木製台階,並不敢直接抬腳走上去。

  「看來,他是不打算回答我們了。」傅雨不想在等,抬腳走上台階。本以為又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事。」傅雨愣愣地看著樊雲,說,「快點上來。」

  樊雲有點納悶,但是看傅雨連跑了三層,都沒有任何問題,便追了上去。

  兩人站在房門口,敲門之後,始終沒人回應,便推門走進屋子。

  不想,屋內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怎麼回事,人不在?」傅雨看著樊雲,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昏沉沉的,腳下有些站不穩,直接靠到了樊雲懷疑。

  「小雨?」樊雲低頭看她,以為她有什麼事,沒想到是睡著了。

  樊雲察覺到不對勁,想起了小老頭的話,這裡的空氣都是不乾淨的。

  很明顯,這裡的空氣是混合了藥粉的。

  他連忙抱起傅雨,想要離開屋子,卻聽到「咔」的一聲,門被鎖上了。

  「該死,太大意了。」樊雲還想堅持,但是實在沒辦法繼續堅持了,跟著暈了過去。

  當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那個小木屋了,而是裝修簡潔乾淨的普通房間。

  他立刻下床去開門,發現兩個人的手被靠在一起。

  傅雨依然躺在床上睡著,感覺到手臂的扯動,才被吵醒。

  「這是什麼地方?」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樊雲扶她坐起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兩個人穿得都很單薄,四處看了一下,留意到牆腳的攝像頭。

  「有人在監視我們。」傅雨先開口說道。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快點把鎖打開。」樊雲怒聲喝斥,沒想到這次有人回應了: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低沉的男聲,聽起來非常沙啞,帶著歲月的沉澱。

  「鼎爺?你是鼎爺?」傅雨立刻追問。

  「你們兩個外來人,擅自闖入我的住處,到底想幹什麼?」老頭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氣。

  「鼎爺,您別誤會,我們只是想找您問清楚過去住在桐村的沈純和她丈夫的事情。」樊雲連忙解釋,並且說了他們的目的。

  「沈純?」鼎爺遲疑了片刻,似乎是在對此進行思索:「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了,曾經桐村最漂亮的女孩。」

  「請問,她後來結婚的丈夫是誰?」傅雨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鼎爺立刻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跟沈純有什麼關係?」

  「不瞞您說,她是沈純的親生女兒,而我是她的丈夫,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些沈純前夫的事情,從中找出一起案子的突破口。」樊雲的態度誠懇,想要走到攝像機下鞠躬,卻發現他和傅雨的手銬還連結著床鋪,預留的長度,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張床。

  「鼎爺,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並非有意冒犯,而是查案心切,只希望儘快找到真相,才會如此。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這次,先幫我們把手銬打開吧。」

  「我不是說了,這個鎖我開不了。」鼎爺的言語中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你設計的,怎麼會開不了?」傅雨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因為這是情比金堅同心鎖。只有兩個真正相愛的人,在行房之後,才會自動打開。」頓了頓,鼎爺再次補充道,「不信的話,可以找找鑰匙孔,這把鎖上根本就沒有鑰匙孔,所以也就沒有鑰匙可以打開它。」

  「別開玩笑了,現在都21世紀了,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傅雨完全不相信,蹙眉說道,「你實在沒有鑰匙,就拿把斧子,把鎖劈開。」

  「那你可以試試。」鼎爺的話剛說完,牆面就出現一個暗格,從裡面送出來一把斧子。

  這個鼎爺的機關術真的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取出斧子,直接朝著鐵鏈處砍去,發現真的是鼎爺說得那樣,沒辦法砍斷。

  「這是用上萬年的隕石的鐵礦鍛造成的手銬,斧子沒辦法砍斷的。」樊雲看著傅雨,表情明顯有點害羞。

  他很清楚傅雨現在對他的看法,根本不可能行夫妻之禮。於是道:「鼎爺,我們的雙手可以繼續保持這樣,但能不能請你鬆開床頭上方的鐵鏈。」

  「小子,你應該很喜歡她嗎?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成全你,怎麼就不懂得領情呢?」

  「我喜歡她,不代表她也一定要喜歡我。」樊雲看了傅雨一眼,眼神溫柔,表情卻有些尷尬,「我現在只想幫她查清楚要查的案子,還請鼎爺成全。」

  「可是,我知道你們兩個孩子,明明就是夫妻啊。怎麼還會這麼彆扭?」

  「總歸是有事情發生的。」樊雲垂眸,淡淡的回應,反正是一時片刻說不清楚的事情,也沒必要做解釋。

  「也行,反正你們要想開鎖,只有我說的方法,否則就做一輩子連體嬰兒吧。」說著,所在床頭的鐵鏈,真的鬆開了。

  房間的門被打開。

  樊雲拉著傅雨的手走出房間,見到了監視室內的鼎爺。

  他是一位道骨仙風的白髮老人,清瘦的樣子,真的好像一位現世的老神仙。

  「您就是鼎爺。」

  「原本你們擅闖我的私人住處,我是不打算原諒你們的。但你們跟沈純關係親密,我過去又受過她的照顧,就把你們想知道的告訴你們吧。」老頭挑眉打量著他們,用眼神示意他們坐下,把手中的一份資料送到兩人面前。

  「謝謝鼎爺。」傅雨接過資料,大概地看了一下,確定是沈純的資料,便笑著道謝。

  鼎爺卻並不在乎這些,起身離開,「你倆自求多福吧,以後別再出現在這裡,否則下次絕對不是給你們銬個鎖這麼簡單了。」

  他的聲音漸行漸遠,人也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傅雨和樊雲真的感覺自己是做夢了,用力甩了甩頭,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一切並不是夢。

  「這老頭太奇怪了。」傅雨扯了一下兩人的手銬,真的是沒有鑰匙孔的,完全沒辦法打開。

  「Z國地大物博,這樣的奇人奇事也不在少數,先看看沈純的前夫到底是誰。」

  「嗯。」傅雨翻開資料,仔細看了一下,說,「這人是村子裡的教師,叫佟燁。」頓了頓,接著道,「這裡還有住址!」

  「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個人。」樊雲看了一下住址,拉著傅雨離開。

  「那我們的手銬到底怎麼辦?」

  「你沒他說,這鎖要心意相通,行了夫妻之禮才可以自動打開嗎?」樊雲複述了鼎爺的話。

  ……

  傅雨尷尬,臉頰不自覺地紅了。

  兩人到了外面,發現已經是入夜時分,天空雲層很厚,遮擋了原該有的星、月光輝。

  「現在,似乎不適合離開這裡。」樊雲怕人生地不熟,漏夜找人會有各種問題。

  「如果他真的是幕後黑手,一旦發現我們來了,絕對會開溜的。所以,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問清楚。」傅雨已經感覺到了幕後之人的厲害,只想快點找到他。

  樊雲明白她的心情,點頭答應了,拉著她的手去找資料上寫的地方。

  這地方,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找了很久,都快放棄了,才找到了佟燁的住處,卻發現這裡早已人去樓空,半個人影都沒有了。

  「看來有很多年沒人住了。」樊雲摸了一下桌上沉澱的灰塵,下了定論。

  傅雨沒有說話,四處看了一下,拉著樊雲走進屋子原本的臥室,說道:「找找看,會不會有照片了什麼留下。」

  樊雲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在房間裡找尋。

  突然,房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樊雲警惕地拉過傅雨,捂住了她的唇。

  傅雨愣愣地看著他,原以為他是趁機揩油,故意咬了他一口。

  樊雲吃痛地皺眉,卻並沒有鬆開手。

  這時候,真的就有人推開了門。

  傅雨圓睜著雙眼看著樊雲,用眼神示意他,眼裡滿是疑問。

  樊雲微微搖了搖頭,食指輕輕點住了自己的唇。

  兩人也不知道來人是誰,只是看到地上的影子正在靠近。

  突然,外面傳來一絲動靜,就聽到「砰砰砰」,屋內的人直接開槍掃射,並且快步追了出去。

  「有槍……」傅雨小聲說道。

  樊雲點了點頭,道,「很可能是幕後黑手安排來的。」

  「佟燁?」傅雨探頭向外面,不想腳下不留神,發出了一些聲響,驚動了外面的殺手。

  樊雲連忙拉著傅雨逃離原地,隨手拿起一盤光碟,丟向殺手持槍的手。

  ……

  殺手的手槍應聲落地,樊雲一腳踢開了,拉著傅雨往外跑。

  不想,外面還有殺手守著,見他們跑出來,立刻向他們開槍。

  「小心!」樊雲撲倒了傅雨,兩個人抱著快速翻滾,避開了對方的子彈。

  他們躲到了牆後,樊雲扶起傅雨,小聲詢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傅雨搖了搖頭,發現他的手臂濕漉漉的,眉心猛地皺起來:「你受傷了!」

  「擦傷而已。」樊雲看到人影慢慢靠近,還是兩個人,心裡尋思了一個辦法,湊到傅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傅雨會意,兩人算著時機,當殺手的腳跨入他們所在的房間時,樊雲翻個身躍到門的另一側,直接把走在第一個的殺手絆倒。

  身後緊跟著的那個殺手立刻開槍。

  樊雲抓起倒下的那個殺手,擋下了全部的子彈。

  傅雨後發制人,在對方的子彈打完的時候,一腳踢中那人的腹部,緊接著就看到樊雲上前制服了那人:「說,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殺手從來都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見自己被俘,立刻就咬破了牙根處藏著的毒囊。

  「喂!」樊雲問到了杏仁的味道,知道毒藥是氰化類的,一旦入口,數秒內立刻死亡。

  傅雨查看著殺手的身上,發現了他手臂上的紋身:「這個是不是他的標記?」

  樊雲看了一下,蹙眉道:「是噬魂的標記。」

  「那是什麼?」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樊雲記得傅雨說過,噬魂就是C哥成立的。

  「難道是沈純派來的?」

  「這和我母親有關?」傅雨驚詫不已。

  「按理說,她只是對樊家恨之入骨,不可能想把你也除掉的。」樊雲可不認為剛才的殺手對傅雨有留手,明顯就是招招狠辣的。

  「那會不會是其他人僱傭了他們呢?」

  「那C哥也應該清楚暗殺的對象的。」樊雲搖了搖頭,說,「除非這件事,C哥完全不知道。」

  「有人背著她,想要置你我於死地?」傅雨完全想不明白了,說道,「那會是誰?她不是應該是頭頭嗎?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可能下定論的。」樊雲搖了搖頭,握著傅雨的手說,「也可能,她以為你和我又在一起了,她連催眠都沒辦法控制住你愛我的心,就想連你一起除掉。」

  這話讓傅雨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頰泛起粉嫩的紅色,「別開玩笑了,我對你還沒有……」

  「我知道,否則,我們的手也不會一直拷在一起了,早就應該解開了。」樊雲半開玩笑地取笑著。

  傅雨抿了抿唇,扶他站起來,道,「我們先回鼎爺那個屋子吧,一切等天亮了再過來找尋。」

  「嗯。」樊雲點了點頭,和她一起回去鼎爺的那個房子。

  傅雨看著他手臂上的傷,立刻說道:「你真的沒事嗎?流了好多血,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好。」樊雲點了點頭,就看到她扯開了他的袖子,打了些清水,幫他清洗了傷口。

  「嘶……」水很涼,碰著傷口只覺得陣陣鑽心的刺痛。

  傅雨連忙放柔了力度,問道:「很疼嗎?」

  「還好。」他深呼吸,道,「不疼。」

  「我儘量輕一點。」傅雨幫他吹著氣,

  樊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雨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笑什麼?」

  「沒有,沒什麼。」

  「騙人,快點說,否則我可要用力了!」傅雨語帶威脅地瞪著他。

  樊雲連忙道,「好好好,我說,我說。」

  他深吸了口氣,道,「你說,這種情況,我們上廁所的話,要怎麼辦?」

  「……」傅雨尷尬,臉頰刷得紅到了耳根。

  「還有,洗澡,要怎麼辦?」他咬了咬唇問道。

  傅雨用力按了他的傷口,痛得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幹什麼?!」

  「讓你胡說!」

  「我這可不是胡說,是就事論事呢。」樊雲只覺得委屈,嘟著嘴道,「這總不能一個月解不開,一個月都不洗澡吧!」

  傅雨也是苦惱地,嘟著嘴瞪著他,說,「要不然這樣,洗澡的話,蒙住一個人的眼睛。」

  「啊?那怎麼洗?」

  「我洗澡的時候,你蒙著眼睛等著呀。」傅雨白了他一眼,解釋道。

  樊雲恍然大悟,說,「哦,那我洗澡的時候,就蒙著你的眼睛?」

  「對啊。」傅雨點了點頭,強調道,「而且要讓洗澡的那個人幫忙蒙,否則誰知道你自己蒙的時候,會不會偷看。」

  「喂,不用對我這麼沒信心吧?我怎麼說也算是君子。」樊雲不服氣的反駁,可是如果真的自己蒙,真的可能會留一條縫偷看的。

  傅雨看著他,撇了撇嘴,說,「就是不相信你是君子,才要這麼強調的。」那眼神帶著小情緒,明顯就是不信任的。

  樊雲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都聽你的,誰讓我就是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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