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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罵了幾句,因為沒了逝水法契的束縛,便先搖身一變,變作了個十五六歲的童子模樣。又使了個迷惑的術法,使船上的人潛意識當中以為有這麼個人在船上。

  法契只說不能傷害無辜性命,可沒說不能在不危及他們性命的情況下使個迷神的法術。

  而此時的天空上,殷淺的魂魄看著下方這一幕,她一直在注意著盛沐,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只覺那「姬芷」上神的名字十分熟悉。

  熟悉得......當人們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簡直好像是在叫她殷淺。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日更。你們可不許拋棄我喲

  聽人說了一個有趣的東西,覺得很有意思。

  仙俠文三大定律:

  一:如果今生你是一個矮窮挫的妖精|底層小仙|脫線凡人|,那你前世一定是白富美的女神|上仙|絕世風華的美人。

  二:前世你所以為的對的,其實都是錯的;今生你往往會大徹大悟。

  三:今生的你往往羨慕嫉妒恨你的前世。你今生的人,必定暗戀你的前世。

  第100章仙俠卷十九

  仙俠卷十九

  盛沐與祝道士離去的時候,殷淺下意識要跟著他們的方向飄走。

  忽然,自極遠的某個地方,一陣撥浪鼓的點聲漸漸奇異地清晰起來。

  很奇怪,滿船的人並沒有反應,似乎無一個聽得到這個聲音。

  反倒是兔子幻化的那個俊秀細美的少年童子,正站在船角的不起眼位置,將那鼓點聲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頓時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冷聲道:"葉翁,你還沒死。"

  那是一個蒼涼而滄桑的老翁的聲音:"夙願未了,老朽何敢論死。"

  正是在洛陽附近,盛沐遇上的那位搖著撥浪鼓,解決了孫孺手下一小支食人軍團的老翁。老翁姓葉,人稱葉翁。

  "盛沐已經往巫山去了,你現在想必人還在中原,特意用這種耗力氣的千里傳音,莫非想警告我不應該與她解開逝水法契?"兔子抱胸說道。

  那老翁的蒼老聲音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盛小友造化大,人各有路。老朽此來非為此事,而是為了你旁邊的那位女郎而來。"

  兔子修行不夠,怎麼都看不到自己旁邊有甚麼,連個鬼影都沒有。

  而此時虛浮在船隊上頭,隨他們一起飄的殷淺聽著這對話,卻忍不住打了個顫。果然,下一刻,無形的力量扯著她無人可見的透明魂體,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向北方的中原方向激射而去。

  葉翁以和藹的聲音道:"這位殷女郎,老夫可是慕名已久。"

  果然,方才還空蕩蕩的半空,顯出了一點魂魄特有的透明紫色。

  兔子面色大變,卻暗惱自己修為不夠,這一路竟然沒看到這女鬼。

  不過既然與它無關,兔子暗啐了口,罵了聲"老不修",也就不再理會。

  不過是眨眼間,殷淺的魂魄被一股力量扯著,飛過了大江與山河千里,自長江以南,飛到了黃河以北的某處荒野平原上。

  飛過長江,周邊的景色一下子荒涼陰森起來,白骨遍地散落,禿鷲盤旋,豺狼成群活動。生生是人間煉獄。她飛了千里,不見人家。

  殷淺先是在嶺南,生活在宣琅的結界欺騙中,後來又到了雲高萬里的九重天上,更是不知民間疾苦。

  現在看到這種景象,她才明白當時盛沐說的"我做不到無視百姓"是包含了什麼深切而慘痛的意思。

  殷淺不是個心硬的人。如果不是心軟,她不會救盛沐那樣一個昏倒荒山,形容可怖的陌生人。

  看到這種景象,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宣琅不讓她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世界?自己那些陡然無蹤的朋友,難道也是在這樣的亂世死去的?

  這飛翔停下來的時候,殷淺面前出現了一個白髮白須,形容清癯而憔悴的老人。

  老人受了重傷,背後的大口子剛剛恢復了一些。見到殷淺的魂魄他笑了起來:"是個好女娃模樣。"

  那笑里的慈和讓殷淺想起了祖父,她因為未知而恐懼的心情開始平復下來。

  正要開口詢問老人的身份。老翁先開口了:"老朽姓葉,是凡間的一個修行者。殷小娘子......"老翁頓了頓:"或者說,姬芷上神,你可有歸位的打算?"

  殷淺被這一句話說得不由自主倒退一步:"前輩,您、您這是..."

  老翁聽到這句話,掐指算了算,笑嘆:"老糊塗了,老糊塗了。時候未到啊。"說著,老翁開始自說自話:"不過老朽做了這麼多不和定數的事,也不差這一件。"

  葉翁看著殷淺:"小娘子可有片刻功夫聽老朽說幾段往事?"

  葉翁說是這麼說,手下卻一捏法訣,殷淺忽然發現自己的周邊環境大變,開始陷入一場陰沉的密雨里,這場雨這是一段回憶開始的背景色。

  歌樓外,正是天色驟然暗沉,雨淅淅瀝瀝地下。

  而羅紗帳外,紅燭昏昏,暖甜如蜜。

  當葉崇善聽說父親葉尚書據守孤城,自己卻在淮北殉城而亡的時候,他正從歌姬溫香暖玉的懷裡爬起來,隨便搭了件中衣在身上。

  接著,歌姬就聽到這位因為縱酒縱色而眼袋浮腫的尚書公子,連罵了三聲"老糊塗"。

  隨後,葉尚書的故友錢侍郎派人找到還在青樓鬼混的葉崇善,將他叫到錢府,當作子侄輩一般,痛心疾首地訓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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