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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成了滅族的叛忍,阿銀更是被哥哥殺死的早夭天才,而自己,沒有逃亡,只是被叛忍鼬劫持而已。

  真是完美的謊言!

  如果自己沒有聽阿銀說起過一部分真相,怕是立馬就要相信了吧。

  出於天生的謹慎,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與阿銀的談話,甚至沒有對官方的說辭表現出什麼不妥,就如同一個剛剛失去一切的孩子一般,接受了大人的所有安排。

  即使這虛偽的謊言讓他作嘔,但他選擇了生生忍下去。就如那個男人所說的,用那麼多人命換來的苟且偷生,就算是像條狗一樣地搖尾乞憐,也要卑微地活下去。

  目前的他還沒有逃離木葉的力量。

  感到身體略微恢復以後,不等出院通知,佐助直接離開了醫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當年他練習豪火球的河岸的時候,看到一個金髮的傢伙孤零零地坐在那裡,不知怎地就想起那個銀毛笨蛋被族內的孩子排擠時,對想要教訓他們的自己講出的有毛沒毛論,沒毛的傢伙總是會排斥有毛的呢。這樣想著的佐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河邊的金髮吊車尾轉過頭來看到佐助的笑,敏感地以為被嘲笑,立刻衝動地衝上來要跟他干架。然而他被按在地上,卻一點招架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越笑越大聲,在對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笑得淚流滿面。

  一頭金毛的鳴人有些手足無措地站了起來,嘴裡不停嚷嚷道,「喂喂,你別哭啊!我真沒怎麼用力啊!有這麼痛麼?」

  而佐助只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開了他想要攙扶的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宇智波被隔離起來的族地。

  他穿過客廳,走過父母血染的臥室,最後來到銀時常常偷懶睡覺靠著的那根廊柱前,學著當時銀時的樣子靠坐了下來。

  當時他的表情多麼愜意啊,午後的陽光那麼溫暖。

  為什麼此刻卻下起了冰冷的雨?

  銀醬,你總說少年要多笑笑才好,要記得補充鈣質,不要想得太多。

  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哭了。

  從今往後,我會一個人好好地生活,記得多喝牛奶,好好長高。

  所以,哪怕只有一次,僅僅只有一次,來看看我好麼?

  讓我也看一看同樣長高了的你。

  *

  四年後。

  佐助終於順順利利地從忍術學校畢業。四年的經歷除了日以繼夜的訓練乏善可陳。

  只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才敢稍稍想起阿銀,想起鼬,想起他最愛的兩個哥哥,一個殺了另一個,原因卻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他。

  這事實如同鋼刀一般刮著他的心,他心中充滿著強烈的憤恨,卻又不清楚具體該去恨誰。但這世間的事情總有其運行的道理,所有力的角逐才會導致最終的結果。

  可如果這結果,是連阿銀這樣的笨蛋都被逼死,那麼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有哪裡不對吧?要找到那個壞的地方,把它剔除。

  還要控制著心中那隻野獸,它夜夜叫囂著要毀滅這個將阿銀從他身邊奪走的世界。

  只有在稍微想起阿銀的時候,才能找回快要崩潰的理智。

  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個散漫地傢伙帶著吊兒郎當的笑容站在他面前,揉著他的腦袋說著,「佐助,你要好好地成長起來。這個世界並不完美,有光就有影,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如此美好。」

  現在佐助終於能夠稍稍理解那種共存的矛盾。

  這是一個阿銀愛著的世界,又是一個將他奪走的世界。

  一個如今的他,既想要守護,又想要破壞的世界。

  陽光映照在那笑容上,在回憶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晰起來,連那溫暖的光暈中的微塵都仿佛觸手可及。

  他記得那片廣闊的天地,流淌的大河,翱翔的孤鷹,天地下那個人殷紅的眸子看著他,說,「沒有什麼痛苦可以長久,你生而自由。」

  阿銀,如果早知道這自由要用你的生命去換,我寧願一生只做一隻籠中的家雀。

  *

  畢業後,下忍第七班正式成立,帶隊上忍是一個叫卡卡西的銀毛頹廢大叔,讓佐助總感覺有種莫名的親切。

  新的班級成員並不討厭,雖然都有點吵,但還是合作愉快,順順利利地完成了一個偽報成C級任務的B級任務。

  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佐助受了點傷,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去保護那個金髮吊車尾。難道是因為對方同樣是被排斥的「有毛」的傢伙的原因?

  因為順利完成了一個B級任務而心情愉快的第七班成員一路上悠悠閒閒地往回走,當到達木葉門口時,看到了一個可疑的穿著和服扎著雙馬尾的銀髮捲毛,正拿著個護額似的東西跟守著大門的不知火玄間爭論著什麼。

  當佐助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時,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大腦的動作衝上前去緊緊地從後面抱住了對方的腰。

  那人頓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佐助,我回來了。」

  佐助抱著他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輕微顫抖著,有很多話想問,但最後到嘴邊的只有一句帶著哭腔的「歡迎回來。」

  第19章

  鳴人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碎了。

  為什麼剛剛建立了良好關係的夥伴會在任務完回村後突然抱住一個怎麼看怎麼可疑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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