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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著誇張的濃妝,梳著賣萌的雙馬尾,還穿著一身粉色的和服,雖然在俊秀的面孔下並不是特別違和,但怎麼都要比白的性別特徵更明顯一點吧!
還有那一雙充滿了頹廢大叔味跟卡卡西如出一轍的死魚眼……
佐助你醒醒啊!
沒看到小櫻已經灰化成背景板了麼?!
原來你一直這麼臭屁對各種花痴的女生視而不見是因為喜歡這種重﹒口﹒味麼?!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真相啊!
鳴人想起自己第一次注意起佐助,是在那條他常去發呆的河邊,本來在嘲笑他的傢伙卻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啊,這傢伙也不是特別難接近麼。以為生活幸福成績優秀的優等生原來也有哭得這麼傷心的時候。
只是那樣外露的情緒只有一次,此後無論他怎麼挑釁,對方都只是一邊鄙視地喊著他吊車尾的一邊把他打倒。
一直到忍者學校畢業又跟他分在同一個班,天台上的自我介紹,鳴人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他卻很冷淡地說道:「喜歡的東西有一個,一個銀毛的混蛋,討厭的東西也有一個,一個銀毛的混蛋,夢想是成長為他期待的那種大人,以及……」
最後的話音佐助隱去沒說,但鳴人清楚地記得,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凜冽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逝,卻充滿了黑暗的情緒。
如果是後來的鳴人,大概會懂得,那個眼神,叫做仇恨。
這樣的一番話後,當時的卡卡西露出了一種很莫名的神色,像是惋惜又像是懷念。
而小櫻卻在聞言後詭異地盯著卡卡西,從此以後在任務中都很防備他接近佐助。
原來那個銀毛的混蛋在這裡麼?!
此刻的小櫻盯著面前抱著的兩個人,只覺得累感不愛……
而帶隊上忍卡卡西,在自己班上成員各自不在狀態的時候,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搞清楚現在的事態。
於是他走上前去,無視以為死了多年的人突然詐屍的事實,一臉熟稔地舉起一隻手跟對方打著招呼,「喲,好久不見。」
好像對方只是外出旅遊了一趟回來一樣。
銀時轉過身來,也若無其事地打起了招呼,「喲,我回來啦,等會兒記得把之前借我的錢還我。」
卡卡西= =,「不要這麼自然地說得好像我真的借了你的錢一樣。」
「咦,難道沒有麼?」
「什麼時候有過?!」
卡卡西抽了抽嘴角,直覺再糾纏這個問題吃虧的可能是自己,於是轉而面向玄間,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玄間叼著千本,一臉頭痛地指著銀時,「這個可疑的傢伙要進木葉,說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
卡卡西耷拉著一雙死魚眼看向銀時,「我記得你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參加過中忍考試……」
銀時一臉木然,「啊,你說的誰啊。我們很熟麼?我叫卷子,天然卷的卷。如果你見過跟我很像的人大概是我失散多年的孿生哥哥之類的吧。」
卡卡西= =#,「不熟剛剛乾嘛一臉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啊,那個,路上見到有人跟你打招呼結果是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未免其實是自己記錯了失禮得罪人所以裝作很熟悉地回應這種事也是經常有的吧?」
卡卡西指了指還抱著銀時不放的佐助,「如果你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人,那他抱著你做什麼?」
銀時試圖掰開佐助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卻一再失敗了,只好任由這種狀態漫不經心地說著,「缺乏母愛的小哥看到街上親切的姐姐就會衝上去求安慰這種事到處都有吧。」
「不,這種事哪裡都不會有!」卡卡西無力地扶額。
銀時還一臉正直地拍了拍佐助環在他身前的手臂,「來,小哥,告訴他我是誰?」
佐助默了默,悶聲在他背後喊了一聲,「卷子姐姐。」
佐助你的節操呢!
卡卡西覺得他的心都要碎了,為什麼自己那平時一臉冷酷驕傲正直的可愛學生在見到這貨之後就毫無節操地刷下限。
這已經不是形象崩壞的問題而是完全的人格崩毀了吧?!
放棄了讓銀時承認他自己身份的打算,卡卡西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你說你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有什麼證據麼?」
銀時把手中的護額往他面前遞了遞,「諾,我的身份證明。」
卡卡西接過來,只見一個做工粗糙的護額上刻著歪歪扭扭地兩個大字,「糖分!」
卡卡西默默掩面,「這是什麼?!」
「護額。」
「我當然知道是護額!我是問這是哪個忍村的標誌啊,分明是兒戲好麼?」
銀時一臉的正直,「啊,告你無故侮辱他國引發外交問題的喲,這是新成立的糖之國甜忍村的標誌!」
「糖之國甜忍村……已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為好了。」卡卡西無力地垮下肩,「那公文證明之類的總會有吧?」
銀時一臉無聊地挖鼻,「那種廁紙一樣的東西不要也可以吧?」
「必!須!要!有!」卡卡西強調。
「好吧,等會兒會有人送來,大概。」銀時不負責任地說著。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一個沉凝的聲音,「喲,卷子,你怎麼還沒進去?」
卡卡西循聲望去,看到一個紅色短髮額頭上刻著「愛」字的少年站在他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