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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格迥異到就好像那是兩個人的作品。

  趕回警局的時候,意外發現老邢和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會議室門外。

  紀式薇靠近一些,才看清那個人是喬可。

  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紀式薇看向喬可的神色帶著探究。

  還是老邢替她解惑:「陸梨沒有親屬,喬可掛心陸梨遇害案的案情,特地來了解下進展。」

  紀式薇點頭,看著喬可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喬可離開她視線的那刻,紀式薇突然恍悟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喬可身上的這套衣服,和那日她們前去探訪時喬可所著的那件衣服,在櫃門洞開的陸梨衣櫃內,都有同款。

  是模仿,還是實則兩人感情甚篤所以身著姐妹裝?

  雲遮霧掩間,紀式薇腦海中蹦出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那副風格迥異的畫,出自喬可或者容夏之手呢?

  **

  喬可一走,老邢就在紀式薇耳邊嘀咕:「有些古怪。她似乎對於這個案子很關心,但是之前她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卻是和陸梨沒有什麼交情,僅僅是被迫住在一起。」

  紀式薇點頭:「我剛剛見到陸梨寄存在畫廊里的另外一副畫,和她之前的作品風格差異太大。短期內轉型的可能性很低,我懷疑是有別人頂著陸梨的名號在那裡寄賣的。」

  「可是為什麼要借用陸梨的名號?陸梨並不是大家,一樣是默默無聞的新人,以陸梨的名義開售,並不會讓這幅畫收穫更多的關注,也不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想起那幅畫的內容。

  那同歸於盡的明顯寓意。

  紀式薇語氣變緩,這幅畫如果真得出自陸梨,帶來的影響大概只有——她會往陸梨是自殺這個方向考量。

  **

  糾葛的源頭——顧時遷從外地趕到警局之後,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是見容夏。

  理由很恰當:「我是容夏的律師。」

  但是作為案件里的另一個涉事嫌疑人,警方也要對其進行例行詢問。

  他並不配合,反覆來去只有那一句話:「讓我先見容夏。」

  僵持不下,老邢去請示隊長,最終爭取到一個機會讓顧時遷如願以償。

  簡單的塑鋼立桌,顧時遷出現的那一剎,容夏猛地從身坐的木椅上起身。

  等顧時遷邁步到她對面,容夏的手臂豁得抬起,「啪」一掌扇向那張英挺的臉。

  她重新坐了下來,抬頭看一旁隨身的警員:「對不起,忍不住。」

  而後又將視線調轉直視面前的顧時遷:「這一下是一年前欠你的,現在還清了。」

  「警官,我們沒有舊可敘,無話可說。」

  顧時遷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年少時的她所熟悉的縱容。

  他這樣放肆的目光,卻只讓此刻的容夏覺得諷刺。

  「這一個月,你對我說的話,不如這幾分鐘多。」

  他伸手輕碰被扇的那半邊臉:「沒關係,我原諒你。」

  聲音那樣低,甚至有些顫抖。

  一時間很多的畫面湧向容夏心頭。

  洞開的臥室門內,一室旖旎味道。

  滿地凌亂被撕裂的衣物,僅有月光照明的室內,她只能夠看清那件魚尾裙,和那個蔥白的胳膊上,纖細的瓷鐲。

  以及那個背對著門,食飽饜足之後睡得昏沉的男人。

  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海角。

  就差一點,她差一點就要摁開臥室的燈,說出一句瘋狂的話:「出軌不打個商量一起,3p吧?」

  可她沒有。

  從來是世界瘋狂對她,而她只能隱忍涅槃。

  世事這樣諷刺,他哪裡有資格說原諒。

  「終於知道你要離婚的原因了。」顧時遷的身形微垮,似乎不堪一擊,「如果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信嗎?」

  容夏不為所動:「你和別的女人爬上同一張床是假的?」

  顧時遷似乎難以承受:「真的。」

  「那麼我誤會了什麼?」

  她譏笑自己:「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一生一世是真的。」

  一片死寂。

  **

  等顧時遷冷靜下來,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眾人震驚:「我……的,不是被害的那個女生。」

  「陸梨這個人,我從不認識,沒有過任何接觸。」

  他頓了一下,眼波里溢出的都是無力:「兩年前,我提前從外地趕回n市,想要給我妻子一個驚喜。」

  「那天我下了飛機,回家途中就異常亢奮。」

  「回家之後不久,門鈴響了,我打開門,看到我妻子撲過來親吻我。」

  「可那不是她。」他抬眸想要從眾人眼裡汲取信任,「力竭沉睡清醒之後,我才看清身旁的女人不是她。我不會認錯,可我之前竟然認錯了。」

  「我親眼看到她走上前吻我,像此前她每天做過的那樣,可那不是她。」

  「後來我查清楚,是競爭對手設計下藥。事實上的出軌也是出軌。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後悔都沒有用。我以為夏夏不知道。」

  「那個人不是她的學生陸梨。」

  老邢蹙眉:「為什麼容夏交代她撞破你和陸梨的床戲?」

  顧時遷黑眸沉沉:「我不知道。」

  「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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