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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過痛與傷的萬水千山,這一刻身邊有你,終得圓滿。

  *****

  新人乘著竹筏遠去,只剩一個點兒的時候,衛如蘇還在盯著那個方向細緻地看。

  傅青城語氣酸溜溜的:「喂,你該不會真的是覺得徐溪年輕貌美,嫌棄我昨日黃花,想要移情別戀吧?」

  衛如蘇推他的頭,高跟鞋的後跟靈活後撤跺在他的腳面上:「語文誰教的,亂講。」

  傅青城抱腿呼痛,眉心擰在一起:「不家暴會死嗎?」

  衛如蘇從善如流:「必須會。」

  傅青城笑得無奈,自從聽安出生,他好像一下子多了兩個女兒。

  他手臂環在她身側,從她身前攏抱住她:「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再辦一次婚禮?」衛如蘇洞悉了他心中所想,一瞬間笑得隨心所欲。

  難免想起他們那個有些糟糕,混著哭笑不得,卻溫馨滿滿的婚禮。

  所謂盛世顏色,也不過就是那一日他眼底的繾綣情深。

  許多能夠細數出來的插曲。

  比如。

  踩到女童裙擺,當眾跌倒大哭的男花童;

  香檳瓶塞胡鬧非為,蹦到顧西辭那個倒霉熊的額上;

  傅明月那個大腹便便的孕婦甚至等不到他們一句誓言「I do」就驚呼兒子要提前出世,拖家帶口奔向醫院;

  衛子慕這個後來進化為伴郎專業戶的人,還不小心撞倒衛如蘇隨身那個拖著托盤的柔潤少女,酒漬四處飛,杯屑週遊地面;

  林叔那個慣常淡定的老人家亦哭得盡乎肝腸寸斷,握著衛如蘇的手,半天只有一個字:「好」;

  相思這孩子還無意間接到了衛如蘇拋出的捧花

  ……

  想來啼笑皆非,卻皆是舉世無雙的良辰美景。

  ******

  婚禮當然不能再重來一次,只要是唯一,總是難能可貴。

  只是,洞房花燭夜,卻可以一次次重複。

  婚禮當晚,相思留在衛子慕那邊,聽安還太小根本不懂得搗亂,完全的天時地利人和。

  關了臥室門,衛如蘇就勢推傅青城抵著門板,扯著他的領帶向下拉。

  他俯首配合,額頭與她相觸,細細磨蹭。

  溫熱的觸感讓衛如蘇的喉頭瞬間癢了起來。

  本來是她先要挑逗他,結果他不動聲色卻將她先撩撥起來。

  出師不利,衛如蘇果斷撤退,卻被他從身後撈起腰身打橫抱起,火熱的氣息瞬間盪在她涼薄的肌理之上。

  「玩了多少次了,下次不如直接脫我衣服。」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禽獸不如的話,衛如蘇啃了啃他的耳朵,吐出兩個字來:「下流。」

  傅青城淺笑,寵溺地望著她:「下流他老婆。」

  衛如蘇猛拍他搭在她腰側的手臂:「滾開,這麼難聽的名字也敢擱我身上。」

  他再次一本正經地點頭:「下流人的趣好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轉手就作勢掐他的脖子,傅青城趕在她得逞之前只手將她的雙臂反剪,再次掌握主動權。

  「我們來交流一下夫妻義務。」

  幾步跌向床鋪,衛如蘇被他壓在身下,白皙雙臂慣性纏著他的脖子,溫軟的身子弓起摩擦他火熱的部位。

  她一動,他一漲。

  撕扯之間,她綿軟的雙峰在他眸中推擠,助燃了那束灼旺的火焰。

  他忍著急速膨脹的慾火,募然笑著和她打起商量:「老婆……叫聲哥哥來聽聽。」

  衛如蘇嬌笑著喘息,雙腿勾在他的腰側,層層推磨,灼熱相貼。

  「你笑得真是瘮人。」

  明顯的不識好歹,傅青城抵在她身前的火熱開始刮蹭她的大腿內側。

  衛如蘇在酥麻的快感中情難自禁的呻吟,卻聽到他再次細語低垂:「叫給我聽……」

  「變態。」

  衛如蘇迅速別過頭,魅音掃過,輕緩鑽進傅青城的耳朵,他在聽到那兩個字的同時,揉捏她濕潤處的手指強勢擠進她的體內。

  衛如蘇隨著他擴張的頻率細細低吟,柔軟的身子禁不住顫慄起來。

  細密的汗快速從他燥熱的軀體上滲出來,衛如蘇剛從那番攪弄中得到一絲喘息之機,就被募然鑽入深處的腫脹激得一陣抽搐。

  他蠻橫地挺入,幾乎要貫穿她的身體。

  她的柔潤緊緻將他的欲望全數吞沒。

  衛如蘇感受到深埋她體內的巨碩微微開始跳動,啞聲喚他:「阿城……」

  傅青城呼吸急促,手探下去,摁向她的小腹。

  她的呻吟募然拔高,磨蹭他腰側的腿機械地顫動,募然癱軟下來。

  他勾起她的腰身,將她抬高與自己更加緊密的貼合,進一步貫入她的最深處。

  置入她體內的堅硬愈加興奮的跳躍,他的太陽穴同時兇猛地叫囂。

  他在衝刺中將自己的神智拋向巔峰,貼合處驟然一顫,體內的溫熱全數噴涌在她的柔軟之中。

  ********

  一番歡愛,衛如蘇累極沉睡。

  傅青城翻身將她罩進懷裡,細緻地處理她身上的粘稠。

  曾經深夜難以安眠,曾經孤枕難以入睡。

  天翻地覆的痛覺中,混沌的大腦依舊能夠清晰的閃過她的影子。

  思念有多猖狂,就有多討厭夜深。

  那種世界全盤靜寂的時刻,他能聽到心底翻騰的種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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