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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能讓一切變得清晰,閱歷能讓彼此最終互相理解。

  有差別的只是不夠愛,以及愛得不夠勇敢。

  所以如果是她,只要看上的人還沒有結婚生子讓人死心,便先要聲明自身對其的喜好,哪怕捆回來,也要他以身相許。

  至於別人,機會為什麼要留給別人?

  ☆、第53章 憾婚

  第五十三章:聽力障礙

  告別溫嶺時,霍之汶手裡拿著此前霍季青因為時隔久遠而沒能查找出來的當年見諸報端在商潯的宿舍發現的抗抑鬱藥的來源信息。

  席宴清曾經對邊城下手。

  最初她深覺震撼,第一反應是認知的坍塌和感觀上的衝擊。

  可冷靜之後,她便知道,席宴清並不是一個單憑推測和聯想便會輕舉妄動的人。

  如果他不曾確定邊城做過什麼,不會輕易去警懾邊城。

  有證據很重要,但僅有這條訊息,遠遠不夠。

  流言流傳幾乎不需要成本,但要想洗刷謠言,代價從來高昂無比。

  當時事件里的幾個關鍵人物,還剩的突破口不多。杜合歡是其中一個。

  可這個突破口沒那麼容易打開,這個事實眾人皆知。

  ***

  等霍之汶去路染那裡接流沙時,已經午後兩點。

  溫九約的地點距離路染的公寓過近,她才會把流沙暫時留寄在路染這裡。

  路染作為螢火森林公園的創始人之一,近些年一直致力於保護螢火蟲以及牽引更多的關注到螢火研究和守護事業中來。

  近半年內,路染國內四處宣講,籌備開放供遊客觀賞的螢火森林公園,事務繁忙,而霍之汶之前重心撲在煥顏手機上,此後又駐足醫院,鮮少能有碰面的機會,連帶流沙和她的小青梅雲朵,碰面也不算多。

  霍之汶一直知曉路染公寓內的密碼鎖,摁過門鈴,直接自助開門。

  一進門,客廳內立著的中型白板,占據了她視線之內的所有區域。

  上面粘著同一個男人幾張不同的照片,最早的一張還是秋裝,後面的則像是近照。照片的旁邊更備註著時間和地點。

  這幅白板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警察在開案情分析會時研究標記嫌疑犯的重要信息。

  霍之汶剛換好鞋,路染從一旁的主臥關門出來,對她打了個不要大聲說話的手勢,指了指臥室門:「睡了,兩個人一起。」

  而後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麼,只默契地先後走到客廳的沙發旁,緊挨著落座,像中學時曾經多次並排坐過的那樣。

  一落座,霍之汶便指向一旁存在感過強的白板:「什麼情況?」

  路染唇一勾:「就你看到的這樣,算計著怎麼偶遇他好,戰略見效,已經偶遇三回了。」

  霍之汶眯起眼,有種不太認識路染的感覺:「不、小、心和應耘擦肩而過三次?」

  路染瞥了她一眼:「想笑話我?他攤上我這種極品前任,也算是倒霉。不過撩撥了三回,他也沒停下跟我說一次好久不見。我正考慮我要不要善良一回,不來第四次。」

  「換位思考,遇到我這種陰魂不散的前度,簡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路染滿臉掙扎,似乎真得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讓人難以忍受,但她眉梢眼角都是彎的,內里真實的想法可見一斑。

  霍之汶只挑眉:「真這麼有愛心?」

  路染有理有據:「過去他就知道我不是善良之輩,壞,或者可以說邪。被他慣得那幾年,就更壞了。時隔這麼久沒見,我要是現在太善良,就不方便和他相認了。」

  她的眼底藏著許多沒有說出口的艱澀,說出來的都是貶低自己的內容。

  路染踩著那些忍痛割捨的東西,才得以重拾今日的堅強。

  霍之汶沒有試圖去揭開她掛了許久已經成為皮膚的常年帶笑的面具。

  曾幾何時,路染和應耘是霍靈均師哥師姐中不打不相識的傳奇眷侶,到如今,卻是路染想見應耘,還需要通過不斷地算計,去製造偶遇。

  她見過當年眉眼飛揚的路染,所以知道此刻,路染有多想回到那個男人的身旁。

  「阿均明天回來,他們的新項目在搞眾籌,應耘近段時間,會和阿均常常碰面————」

  路染知道她的意思,打斷她的話:「別為難阿均了,他和應耘做了那麼多年連體嬰,說不定已經問候過我的祖宗。當年是我自己造孽,現在只能自己收拾。」

  「我雖然有時自以為是,通常還有自知之明。」

  話到這裡,路染又彎腰從一旁的廳柜上摸起一張請柬:「雖然還有好幾個月才初開放,邀請函先給你,適合結伴觀賞,談情說愛。」

  卡紙上的螢火成團成簇,明亮溫暖。

  霍之汶在媒體上見過關於螢火蟲森林公園倡議的褒貶兩極的評論,知道路染和她的同仁們,這些算是從事小眾行業的人所面臨的質疑和壓力:「宣傳搞定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提供些設備?」

  「你有好的建議,我們自然歡迎。」

  「有個弟弟,參加飛行器大賽之後得獎的作品,需要一個好的能積攢口碑的機會和平台發布,飛行器可以承擔更廣更大角度的攝影工作。」

  路染聽到這裡才明白霍之汶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你到底是幫我呢,還是幫那個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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