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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霍之汶當初阻攔他,也說明那個男人,不會直接取邊城的命。

  「你選擇保護他,我現在也放棄為邊城費心。我干涉不了邊城的任何決定,他做過什麼,我也沒有興趣再去了解,更不能聖父到父債子還。」

  「我想告訴你的是,邊城從幾個月前,就在調查他。」

  幾個月前?霍之汶想起杜合歡的那起強/奸案,當時在警局,邊城進,席宴清出。

  邊城曾經和他碰過面。

  她坐在街邊的車內,遠觀他們擦肩而過。

  冬日的烈陽有些刺目,霍之汶在此刻看不清邊疆臉上的表情:「為什麼告訴我?」

  「可能我正恨著邊城?」邊疆目光有些凌亂,「你該不會以為是因為你吧?汶汶,你沒那麼大魅力讓我完全放棄邊城。到這一步,只是遲早的結果。」

  ***

  晏陽初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這魅力大到不斷給他帶來惡果。

  數日來霉運不斷,不斷被人暗算莫名其妙被修理就算了,停車場以為遇到個熱心路人送他去醫院,沒想到這路人做完「雷鋒」這些天,還不過癮,一直跟蹤他,跟蹤到上了癮。

  他每日醫院換藥,沃刻上班,酒店公寓休息。

  對方便跟著他醫院、沃刻科技、公寓三點一線跑。

  那輛大塊頭兒的牧馬人每天跟在他的車身後,連他僱傭的代駕司機,在被他僱傭三天之後,都問他牧馬人里是否坐著他的宿敵。

  他的胳膊上還打著石膏,眉骨一側還貼著一個ok繃,腳踝輕微扭傷,走起路來和玉樹臨風關係不大。

  晏陽初自知如今的外觀不慎美妙,可沒想到他忍了幾天下車之後直接奔到對方車身一側去敲車窗的時候,車內的人突然著急忙慌地摸出墨鏡掛在臉上。

  他一向不怎麼記人的長相,現在此人用墨鏡遮住大半張臉,他還真就突然想不起來停車場和急診室里見過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模樣。

  「為什麼跟著我?」

  晏陽初的語氣有些涼薄,邊策眼睛生澀。

  為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她幫老母教訓第三者,自作聰明地教訓到第三者的白月光身上,結果發現此白月光竟然是她塵封多年不見人影的硃砂痣?

  而且還是在她暗爽他被修理之後才發現的……

  更悲劇的是,這顆硃砂痣此刻大概還以為她是跟蹤狂外加精神病患者,且對和她曾經同窗毫無印象,完全沒有認出她來。

  邊策開始胡編亂造:「我是個寫手,正在尋找寫作素材,前幾天停車場偶遇你。看到你掉落的名片,覺得你挺適合男主角標配,所以跟了下看看你平時都出入些什麼地方,這樣寫出來才能更貼近生活。」

  晏陽初蹙眉,沉默。

  似乎在思考她話的真實性。

  邊策剛想闡述她要給以他為原型的人物描繪一個怎樣的絢爛人生,就聽到晏陽初比適才還要冷酷的聲音:「寫手?」

  他視線釘在她的墨鏡上,而後微一調轉對準邊策掛在車頂的平安符……邊策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她自己被貼在那張平安符上的照片,穿著南航制服的照片。

  ☆、第49章 苦肉計

  第四十九章:苦肉計

  邊策有生之年從未像此刻這般痛恨自己的霉運。

  如果不是倒霉成性,她便不用跟著她那偶爾老神在在的媽去燒香拜佛,更不會求平安符這樣的東西來壓身。不求,也就不會把它掛在眼前招搖過市。

  她的智商還在,可這些智商和她的四肢是脫節的。

  邊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下意識地去捂那張小小的照片。這舉動做出的時候,她想剁掉自己的胳膊已經明顯來不及。

  邊策見晏陽初雙眼一眯,眸色有些譏誚。

  「那是體驗生活的留影。」她抓緊解釋。

  她話一落,就感覺到面前的男人像是眼見一隻烏漆墨黑的烏鴉從眼前飛過一樣瞳孔緊縮。

  邊策此刻只想咬斷自己欲蓋彌彰的舌。

  從十六歲,到二十九歲,她還真是絲毫不見長進。

  唯一變了的的,大概只有那會兒一百三而現在九十的體重。

  邊策有些恨天恨地。

  晏陽初擱置在牧馬人車頂的那支完好的胳膊被他移了下來,他神色依舊冷漠:「下次別跟了,再跟我會報警。」

  他話落轉身便走。

  步伐有些彆扭,腿邁得有些糾結。

  想起那些停車場裡隔著一段距離她還能聽到的棍棒敲擊在人身體上的聲音,邊策的心一抽一抽地發緊。

  她即刻下車,快步往晏陽初身後跑過去:「晏陽初,等一下。」

  晏陽初聞聲腳步一頓。

  腿一動便疼,讓他忘了去關心為什麼這女人喊的是「晏陽初」這個稱呼。

  良好的家教讓他即便不想,也還是轉過了身,可他一轉身,就看到一個踩翻了石板路上某塊斷裂石板的女人,直直地向他撲過來,直到把他整個撞翻在地上。

  倒下的前一刻,他已經為自己本就打著石膏的胳膊默哀。

  倒下的最初這刻,看到那個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垂搭在他褲/襠處的腦袋,他更有種生無可戀之感。

  他這一生,一共被人撞翻壓倒在地兩次。

  第一次是高一暑假補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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