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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沙點頭,拽了下霍之汶的手臂:「不能去找爸爸嗎,你要今天就走嗎?」

  霍之汶在紅燈車停的間隙摸了下她的腦袋:「等媽媽回來,我們一起去找他,等我回來,嗯?」

  她的眸光透著溫柔卻堅定的力量,流沙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便沒有追問,相信了她的說辭。

  她甚至還提醒霍之汶:「過幾天是爸爸的生日,媽媽你記得不要忘了。」

  ****

  顧棲遲的公寓安保嚴格,霍之汶提前跟她聯繫過,她才幫忙開電梯讓她們上去。

  近幾年在大熒幕和小熒幕的各種形象以美艷居多,即便窩在家中沒有上妝,顧棲遲的眉眼也總給人過於精緻的衝擊感。

  顧棲遲伸手捏了下流沙的臉頰,讓她們進門。

  複式公寓下層的設計很通透,除了被圍圈起的一個臥室,其餘位置站在客廳里都能一目了然。

  只是完全像是單身公寓,男人生活的氣息幾乎不可察。

  霍之汶知道霍靈均待在n市的時間,幾乎都是留宿這裡。

  可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地方竟似他從沒存在過一樣。

  她陡然替霍靈均感到心酸。

  「阿均什麼時候從紐約回來?」

  霍之汶這一問,顧棲遲微一思忖,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不太清楚。」

  她用一種「你明知道」的眼神看過來。

  語氣沒有無所謂的意思在裡面,僅僅是平鋪直敘。

  這個答案霍之汶並不意外,她從手機里調出一份電子檔案傳給顧棲遲:「阿均的行程表,有興趣的話,現在看,沒興趣的話,等以後有興趣了再看。」

  「告訴我不清楚沒有什麼,萬一爸媽問起得到這個答案,他們一定會追問為什麼。」

  她話到這裡眼一彎,帶著些微不可查的嘆息:「你不能到時候再求助別人,或者你想到時候報警?」

  「等發生了,再去想怎麼辦。」

  顧棲遲把沙發上的一堆劇本掀到一旁,給流沙能夠坐下的空間。

  霍之汶沒對她的觀念發表意見,掃到劇本封面上《念念不忘》這個名字又問:「這是上次你和我說起過的那個項目?」

  顧棲遲嗯了一聲:「馬上要開鏡的導演處女作。星城給我的支持已經夠多,這個項目的後續我可以利用自己這些年在娛樂圈積累的人脈來搞。」

  「錢或者人,缺口應該都不成問題。」

  「好,有需要再告訴我。這幾天我的助理會安排人送一日三餐過來,記得開門。」

  她安置好流沙,又讓winny改簽機票。

  然後駛向離開多日的在河岸的家。

  ***

  至少還需要兩天時間,這條手工腰帶才能徹底的縫製完成。

  手機上不停地有短消息湧入。

  席宴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那些消息一一刪除的時候,目光已經一點點寒涼下來。

  直到他看到其中一條:「你這樣對我避之不及,是想我通過你妻子見你?」

  一段時間不見,溫嶺竟然學會了威脅人這種事情。

  眉梢揚起的弧度依舊凜冽,他將電話直接撥回去,沒等對方說一個字,便簡明扼要地問:「時間,地點。」

  還沒出門,陸地又打來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要給他送東西過來。

  正巧要出門,他回復陸地自己去truth取。

  雨還未停,路上有些堵車。

  原本他想先跑一趟truth,可那樣一來,約定和溫嶺見面的時間便會趕不及,他只好直接趕往市中的博物館。

  然後再去truth取陸地所說的東西。

  ***

  席宴清挺拔勁瘦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溫嶺正站在一個出土於春秋時期的方鼎前。

  他那一身黑移到她跟前,溫嶺才笑:「溫九告訴我你復明的消息,我很開心。別罵我卑鄙。我回國一次不容易,不見到你,不會放棄。」

  席宴清看她一眼,又看了一遍面前的古鼎。

  博物館的物件擺放稀疏,整個空間看起來很是空曠。

  也不知道風從哪裡吹過來,穿廳而過,讓人更加清醒。

  「文物是商潯才喜歡看的東西」,他笑裡帶些譏諷,「我哥他才喜歡這些。」

  提起商潯,溫嶺的臉色也變了。

  「我以為上次在紐約你已經明白了,原來沒有。」席宴清不欲多談。

  溫嶺卻不希望他將談話三兩句終結,他的態度一直過於明確,連絲毫猶豫都沒。

  她原以為相識數載,至少他能有片刻遲疑:「當時我是為了你好才把那種抗抑鬱藥的流向,把那段時間出自我父親的醫院的患者名單握在手裡沒有告訴你。你知道那是航空公司內部,邊城的助理購買的藥品能做什麼?我不希望你衝動之下日後後悔。」

  「後來事情的發展也證明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你還是知道了,然後呢?你急於回國,開車分神撞在橋上,差點連命都沒了!」

  「商潯已經死了,你就那麼想給他陪葬?!」

  博物館這個青銅器展廳里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旁人。

  幾句話脫口而出,溫嶺的雙眸赤紅。

  席宴清扯了下唇,眸色有些淺淡,好似鋪了層水汽:「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一個哥哥。在我的親人里,他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

  他轉身背對溫嶺:「我還有事,等你走的時候,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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