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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麼?」他問,「複雜的不太方便,我甚至怕燒水點著這棟樓。」
「不用。」霍之汶自己選擇在紅木桌旁落座,環視四周。
房間很空曠,適合看不見的他。物件家具越多,對他來說恐怕越危險。
「不是永久性的。」
他突然開口,霍之汶這才開始反應過來,他在回答她在城牆那裡問了許久的問題。
他修長的手指戳向自己的額:「裡面撞壞了點兒零件,白衣天使問我是要革命性的手術還是保守性的治療。」
「我出息不大,選了後一種。」
「結果沒什麼起色。」
她直覺他的話半真半假。
昨晚在杜家客棧門前見到這一人一犬,她一度以為會發生些什麼,結果沒有,她們互道晚安,約好再見。
剛剛他從城牆下扛了她幾十分鐘回來,她以為會發生些什麼,結果依舊沒有。
只是一站一坐,聊這三言兩語。
一向邏輯分明,簡單直接的她,已經猜不透自己所思所想所為。
更遑論去窺探他的想法。
*********
她說了不需要喝什麼,可席宴清還是替她做出選擇。
慢慢地移到靠牆的角櫃那裡,取出他扣在涼杯上的玻璃杯。
他準備倒水時,突然一隻手覆在他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來」。她推他貼到一旁的牆上,齊耳短髮掃過他的手臂。
「真是女人?」他突然笑著問,「短髮,說要跟男人搶生意,還說要和人打架,還要背我,還要揍我。我雖然看不見,但不要騙我。」
水流聲音清脆,霍之汶嗯了一聲:「剛從部隊出來,現在可男可女。男女都像。看需要什麼。」
她放下水杯,適才將他推到一旁,他頎長的身軀貼牆而立距她咫尺,此刻她一側身,便能碰到他的身體。
他看不見,所以她的目光無所避忌。
即便他看得見,她想看也不會偷看,還是會正大光明地看。
扛了她一路,他體力不錯。
她的眼神漸漸幽深晦暗,像是能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吸附過去。
她解釋:「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她不喜謊話,也不喜被人誤認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希望他能懂。
「我只是想做什麼,只要不違法,不傷天害理,便覺得還是及時做完比較好。」
她只有一七五,距他大概還有十五厘米,她目測了下,腳微掂,指腹壓在他唇側。
沒帶分明的情/欲,只帶著真誠。
眼前的男人黑髮精短,黑眸深長,睫羽和俊挺的鼻樑因斜打進來的陽光掃出小片陰影。
他深邃的輪廓很漂亮,讓人目光沉醉。
杜棲月健在時曾經告訴她:越理智的女人越瘋狂。
越是留雛久了的女人,越容易惡變成色狼。
好像都是真理。
她笑。
眸光里的溫度因心底蠢蠢欲動的某些東西而漸漸炙熱滾燙,霍之汶趴在他肩頭嘆了口氣:「我剛剛想明白,昨晚我在街上見到你——就想睡你。」
她淨白的臉逼近他的臉龐,唇碾向他的唇瓣,猛地將他剛離牆直立的身軀,大力抵回堅硬的牆壁上。
☆、第12章 撩/撥
第十二章:撩/撥
背後是僵硬的牆壁,身前是霍之汶柔軟的身軀。
席宴清隨意地笑,妥協般貼在牆上任她動作。
這漫漫白日,才剛剛開始。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能無所顧忌地辦了他。
又或者,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室內空曠,能供睡的家具,僅是一張距地面不過二十厘米的竹床。
一張即便有人置身其上動作激烈摔下來,和地面接觸四肢也無跌撞感,只會覺得順其自然的竹床。
霍之汶吻得有些笨拙,逼席宴清到牆側。
她無經驗,有些莽撞。
席宴清已經脫掉外套,內里的襯衣上一排規矩的紐扣。
很扎眼……很衣冠禽獸。
霍之汶長眸微眯,啄了他的唇之後,手搭扶在最上面那顆,用力一拽。
崩裂的線頭搭在衣襟上,衣扣落地的聲音清脆。
隔著這薄薄一層襯衣,她能夠感覺到掌下緊緻隆起的肌理。
她掌心划過許多地方,他的鎖骨,他的前胸,他的肋下……
從溫熱的掌心小心的觸碰,到微顫的指尖慢慢在他身上遊走。
像惡作劇般。
一顆,兩顆……六顆。
他勻稱的上身,最終赤/裸地呈現在她眼裡。
她的手扯著他對襟洞開的襯衣:「撕掉它。」
她動,他便配合。
霍之汶將被她破壞的襯衣攥在手裡,頭微側向身後看去。
滾滾正專心致志地「欣賞」她們的動/作/戲。
她手臂往後一揚,將襯衣扔過去整個罩在滾滾這個「偷/窺者」的頭上。
滾滾被襯衣罩住腦袋,「唔」了兩聲。
「你怎麼他了?」身體漸漸發燙,席宴清攥住霍之汶不規矩的手,「他這是表示不開心,以及很委屈。」
霍之汶的視線在他身上逡巡,而後猛地跳開一步離開他身前,答非所問:「我看完了,需要我給你從衣櫃裡找衣服穿嗎?」
「你看到什麼了?」他笑,不知道她思維為什麼總是這般跳脫,「或者我應該問,你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