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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白墨闔上翻看的雜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夜色的話語調越來越低,他自然聽得出她的情緒波動。

  「伯母那天告訴我……」

  他扔出幾個字,就將夜色的注意力完全轉移。

  「什麼?」夜色見他賣關子,忍不住追問。

  「想知道?」

  夜色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樣很欠扁,維持著笑臉嗯聲點頭。

  「她說在你話多的時候,最有效的靜音辦法」,他慢慢貼向夜色,唇畔的笑意拉長,「就是這樣——」

  柔軟的唇準確地貼向自己的唇瓣,夜色被裴白墨下壓的頭逼到狹小的空間裡。

  他手臂剛近傷愈,夜色不敢亂動。

  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的唇瓣上溫柔輾轉。

  她眼睛睜得很大,明亮的黑眸里,映著相貼的裴白墨秀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瞳孔。

  她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地看,就如同他肆無忌憚地緊貼她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地糾纏。

  「閉上眼睛。」

  夜色聽到裴白墨清澈的嗓音。

  他離開一秒,再度貼近。

  這大庭廣眾之下,夜色這才想起來,這大概可以被形容為有傷風化。

  *****

  夜色多年前就學過一個詞叫做意猶未盡。

  裴白墨清新的男性氣息。

  裴白墨柔軟濕潤的舌。

  裴白墨緊緻的後背。

  裴白墨筆直的雙腿。

  裴白墨……

  夜色晃晃腦袋,募然從夢中驚醒。

  一個吻,就帶給自己白日春夢,她的臉禁不住泛紅。

  「夢裡的我,還滿意嗎?」夜色剛給視線找到焦距,就聽到一旁裴白墨幽幽的男聲。

  夜色側身看過去,裴白墨左臂撐在身側,左手托著腦袋正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看。

  「睡我一次,可是很貴的。」

  他雲淡風輕,臉不紅心不跳地如同談論天氣,繼續補充:「即便你是在夢裡睡我。說說看,準備怎麼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節操他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第031章 .密室人骨長城

  第三十一章:密室人骨長城

  裴白墨問得一本正經,夜色是不相信他真有讀心的功力,但是自己片刻前還在睡眠中,完全無法回憶起那個短暫的夢裡除了春光乍泄之外,是否還有另外的內容。

  另外的,她可能情不自禁當做夢話說出口的少兒不宜的內容。

  但她直覺裴白墨是聽到了什麼,否則不會笑得像向來不知遮掩的林墾奸計得逞時那般恣意。

  她早就知道不會談情說愛的他,一旦研習起來,對於戀愛的技能便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比如此刻……這完全可以稱之為**。

  夜色咀嚼著裴白墨適才的那幾句話,咬咬唇,決心實話實說。

  現在在飛機上,即使惹毛了眼前這個此刻心情甚好的男人,大概也不會被當做空中飛人扔到外面去。

  「裴白墨。」

  夜色眼睛一眨:「你知不知道你其實經常喜怒無常、抽風脫線、思維不在地球上。」

  裴白墨收回撐在椅背上的胳膊,捏捏夜色的臉頰,將她拉成包子。

  「吐槽完了?」

  夜色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揪住往前一拉,審視他的半邊腦袋。

  「明明腦袋和我是一樣的。現在吐槽完畢,你可以反駁了。」

  夜色鬆開擱在他耳邊的手,索性和他四目對視。

  裴白墨咬她耳朵:「我其實還經常莫名其妙、無敵自戀,每時每刻都自我感覺良好。」

  夜色抿起嘴笑,好歹繞開那個惱人的話題。

  「你考沒考慮過把這個放在林瑟的新婚賀詞裡廣而告之。」

  裴白墨作勢認真地思考數秒,萬分愉悅:「我擔心說完林瑟會宣布我和他數年友誼至此終結,俗稱友盡。」

  ****

  飛一趟柏林輾轉十多個小時,路上並不輕鬆。

  幸有裴白墨做伴,夜色才不至於覺得旅途漫長難捱。

  路上裴白墨向她簡單描述過婚禮中她會見到的幾個重點人物。

  林瑟夜色認識已久,但對於他的背景並不熟悉。

  在裴白墨嘴裡,這個世上最好的朋友有著一個非常簡單的家庭:「一個自來熟的無比熱情的笑起來看不到眼睛的醫生父親,一個反應遲鈍的愛好美食的暴力美食家母親,還有一個書呆子弟弟。」

  對於林瑟的新娘方津,裴白墨給出的描述更加簡單。

  「方津是德籍華人,其實通常是不可理喻的也不需要別人理喻的只有看起來才像是女人的女人。」

  夜色:「……」

  經裴白墨這樣加諸眾多形容詞一描述,夜色的感受已經無法用形容詞來描繪,她只期望儘早見到這一群給予裴白墨關愛的人們。

  ***

  來接他們的,就是裴白墨描述里林瑟那個書呆子弟弟。

  即便是書呆子,在夜色眼裡,那也是一個貌美的書呆子,唯一的缺點,大概是接觸異性便會臉部自然泛紅,異常敏感。

  林瑟弟弟的德語在和裴白墨交談時選擇鄉音,他們從南德而來,方言甚雜,夜色旁聽略微吃力。

  「你的准妻子。」

  夜色懷疑自己聽錯。

  尤其是裴白墨還點頭應答。

  「老大告訴我時,我還完全不能相信。真遺憾,他的伴郎還要從我的預備伴郎里挑人上陣,真可憐,他白白活了二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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