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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窗外陽光滿溢,似乎是適合約會的日子。

  哪怕窩在一起聊天。也算是工作之外的親密接觸。

  裴白墨腦海里有了想法,夜色將車一路開向郊外,到達別墅的時候,他便留夜色下來。

  夜色一路忍得夠久,還是在剛進門的那刻問出了口:「我媽讓你發毒誓了?」

  裴白墨還沒來得及回答,從隔斷之後的客廳露出林瑟亂糟糟的頭髮,以及他那似醒未醒的喑啞嗓音:「什麼毒誓,和J生活一輩子這種慘絕人寰的毒誓?」

  裴白墨語調淡漠:「你現在身處我家,請注意言辭,謝謝。」

  「阿瑟,你怎麼回來了?」夜色習慣了他們兩個相處時的怪異磁場,對林瑟的再度光臨好奇。

  林瑟打著哈欠,緩慢移動:「我要結婚,缺個花童,到這來拎一個。」

  花童?這裡哪有小孩子。

  夜色在納悶,對上林瑟指向裴白墨的目光,「噗嗤」笑出來。

  單論幼稚程度,這裡的確實有個裴三歲可以做花童。

  ☆、第030章 .密室人骨長城

  第三十章密室*人骨長城

  僅僅一周之久。

  林瑟的婚禮單從時間而言來得甚為倉促,籌備工作卻是有條不紊,非常完備。

  不止裴白墨,周圍的每一個熟人,都認為這個婚禮的到來理所當然,只有時間早晚之差,哪怕林瑟和方津幾度分手搞得人仰馬翻。

  林瑟再度回德國前,特意叮囑夜色到時參加,去看他的新娘。

  公職在身,夜色的時間並不自由,並沒有肯定地應承下來。

  她在柏林呆過的時間不長,不過半春一夏一秋半冬。回國之後,和當時的導師插rlotte也沒有太多聯絡。

  呂宋宋總是給她出歪主意:「不如你把婚假請了,這樣就可以去德國故地重遊,順便重溫舊夢。」

  夜色作勢揪她耳朵:「千萬不要在外面說你是記者,重溫舊夢是什麼意思?你這完全是詞語亂用。」

  呂宋宋白她一眼:「上個案子延伸出來的舊案重新調查和收尾都沒有你什麼事兒,你們平時不是本來就有一半的時間在搞科研,剩下四分之一的時間在協助查案,另外四分之一時間鬼都不知道到底幹了些什麼。省內哪有那麼多大案需要動用你們,合理範圍內的五天假期,用過嗎?」

  夜色將手邊的砂糖一股腦兒倒進瓷杯:「我再想想看。」

  「你平時挺有出息、挺有追求一姑娘,怎麼關鍵時刻總是智商欠費。」呂宋宋誇張地嘆氣。

  夜色拍她腦門:「一吐槽我你就來勁兒。」

  她轉念一想蕭子規,拐彎抹角地提了提:「這個朋友和他的新娘是青梅竹馬。」

  呂宋宋拎著手邊的瓷勺敲敲瓷杯壁:「往我傷口上撒鹽你就來勁兒。」

  夜色無視她鋒利的眼神:「我明明考慮你的感受,已經撒得儘量含蓄。」

  呂宋宋啐她:「本千金上輩子一定是殺了你們全家,這輩子你和你哥蕭子規才都來討債。」

  夜色心安理得的繼續喝咖啡。

  她了解呂宋宋的為人。

  十年暗戀,最終一句玩笑話終結,這中間歷盡的萬水千山,已經不是沿途景色的夏炎秋涼所能描繪。

  在呂宋宋和蕭子規這條線上,她曾努力撮合;在呂宋宋和傅雲深那條路上,她也曾無奈推波助瀾。

  感情事終究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也並非你愛我,我就必須要愛你。

  宋宋值得最好的,夜色堅信自己可以看到那個人出現。

  ******

  護照簽證都不是問題。

  猶豫幾日,夜色最終還是跟著裴白墨飛往柏林。

  他的皮肉傷雖不嚴重,卻也沒有能夠神速癒合的體質,依舊有些活動受限。

  這旅程會很漫長。

  從N市起飛,中途在法蘭克福機場轉機,到達柏林舍納菲爾德機場,需要十多個小時。

  不過倒是難得的二人獨處的時光。

  一旁裴白墨的側臉乾淨如窗外澄澈的天空,夜色用目光描畫一遍,開始將數日前結束的那個案子剩餘的裴白墨未參與的部分說給他聽。

  「那個警察的經歷其實很簡單。年少時目睹母親被父親虐打,最後離家出走下落不明。繼母進門前父親換過很多個女人,每一個,在他的印象里,都用不同言行對他的存在表示不滿和鄙夷。」

  「繼母進門之後,這種矛盾達到難以化解的程度。」

  「根據他在日記中的記載,他向父親解釋過,但是父親從未有一次選擇相信他。」

  「這個人本身心思很重,家庭是這樣。他在學校讀書時成績很好,性格內向,交友也很少。老師越是誇讚他,他便越會受人排擠。常去,慢慢出現抑鬱症。」

  「後來他找到紓解情緒的辦法。從自殘,演變到殺害動物,然後殺人。」

  「殺掉自己唯一的朋友之後,他才發覺自己需要一個人對話,於是才有了後來和杜牧元的交往。」

  「他需要的是聽眾,選擇杜牧元最初的原因,就是因為同樣對雪萊的喜愛。杜牧元對謀殺的興趣,其實在他意料之外。不過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將聯繫得以維持那麼久。」

  夜色沒有說出口,她覺得很遺憾。

  許多兇犯成形的溫床,都是年少時關愛、教育和理解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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