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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藺即刻停手,沒往下深入,原來她也並非無堅不摧,身體是誠實的。
她一顫,瞿藺說:「現在來得及,出了這扇門,沒人知道你曾經在這裡做過什麼。」沒人會知道她侵犯過他。
他說:「之後別惹我。」
姜湖望著他,卻沒退讓:「剛才的冷麵不從,是你欲擒故縱?」他撕了她衣服已經快要破她「家門」,卻仍在說著怎麼相安無事?
瞿藺眸色又暗了下去,姜湖的激有了作用,聞言他的指再度出征,刮著姜湖柔軟的內壁往裡深入。他在教育她。
姜湖連目光頓時都顫了起來,她受不住他的進攻,眼都熱了。
瞿藺說:「你有誤會。我辦了你,易如反掌。」
他繼續:「剛才那話,再說一遍試試?」
瞿藺也仍舊望著姜湖那雙一如既往亮黑的眸,告訴她:「姜湖。人,尤其是姑娘,做事要懂得自保,而不是橫衝直撞。」
他若想收拾她,並不難。如果她這樣往別人槍口上撞,更難說會怎麼樣。
但他從始至終受人所託,要關照她。
他也知她不是一個惡人,在這異國他鄉,他們都留著中國人的血,他也是她在這個異國他鄉為數不多認識的人之一,即便沒有金錢為根基的這個僱傭關係在,他也應該出於道義照顧她。
所以他對待她,這一段時間內,他展現柔和體貼的面貌居多。
他留了情面,因為她是女人,因為她是個有良知知道帶給災民歡樂的一個不錯的女人。
姜湖沒接瞿藺的話茬。
道理她不懂?
她問:「說完了?那我也聽完了。」
姜湖隨後點出瞿藺的顧忌,她轉而問:「你在怕什麼?被蛇咬過,見了繩子都怕了?」
被太多人留下來剩他一個人活,她不知道他是否有心理陰影,覺得會被捨棄的那種陰影。
姜湖說:「人想多了,不夠男人。今晚,你是我的深思熟慮。」
不是報恩,不是因為孤獨她才想相擁取暖。
明天怎樣醒來便知,但今天這一刻不是一時衝動。
他在她眼裡不只是一具身體,而是一個人。
面對一具身體人能玩,卻不會玩同類。
聞言,瞿藺的指顫了下。
他是玩不起419.
他指因顫所致的這一挪,激得姜湖蕊心瞬間一濕。瞿藺指間亦感覺到黏膩。
姜湖併攏腿,握住他的手臂,往後推他。
瞿藺的指隨即離開她的身體。
姜湖扣在他手臂上的掌心也是潮的。
瞿藺出了滿身汗,冷汗。
他手臂上的槍傷,也崩裂溢血。
姜湖直直地望著他說:「你的它在告訴我,你並不想走。有了這回劫後餘生,我更不想把想做的事留到意外橫死後變成鬼再去做。」
她說:「是你情我願。」
瞿藺動了下唇,身體快要被下/身的那處她施過工的「建築」燙傷。
姜湖視線下垂,看向那裡,隨即篤定說:「你有傷,我在上。」
她話落,再度靠近他,小心安撫他的欲/望。
瞿藺仍有猶豫。
姜湖並不了解他,所以她的深思熟慮里不能包含他所有的顧慮。
前路坎坷,理智告訴他不該拖任何人下水,可他的身體卻已經隨著姜湖動了。那些來自生理和感性作祟的被她激發的強烈的前所未有的渴求,最終壓倒了他的理智。
兩人瞬間換了位置,姜湖在外側,瞿藺脊背貼向牆。
姜湖微踮腳,手撐在他身後的牆上,腿蹭著那處火熱,去啄他的唇。
腿的勾纏,舌的相繞,肩膀的對撞均如一場戰爭。
姜湖的腿打開讓他全數擠入時,瞿藺耳畔全是自己因傷吃力的呼吸聲。
他的血,蹭在了姜湖的胳膊和身體上。
她膚白,瞿藺的血紅,出現在瞿藺眼前的畫面給他感官一種極致的刺激感。
河蟹**
整夜姜湖沒闔眼,做了幾番後室外的雨已經停了下來。
說好十分鐘後放人,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十分鐘。
瞿藺的肩不暖,但枕著舒服。
姜湖覺得身上蹭上的那些許血漬挺礙眼。
她下了床,沒吵瞿藺,不知他是睡了還是累昏了。
他是傷員,姜湖還記得。她好像挺冷血,忘了憐香惜玉。
連同那個孩子被瞿藺一起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姜湖驟然萌生了做適才那番事的念頭。就像是聽他講那些墓和他們說最後一課的那個晚上,她突然製造了一個吻。都是某些突然生出的*,她任其發展,沒有壓制,也不想壓制。
姜湖推開門,一旁的那棟木屋裡還有光。
姜湖沒去敲門,她抬頭望了眼天空,無星也無月。
這是一個放肆無度的夜晚。
姜湖面前的地面上還留著些許水坑。
雨適才砸向地面時很爽,她也是。
在室外透了口氣,姜湖回到室內,撕開瞿藺左臂那條染血的繃帶,給他換了一條。
她纏得不算美觀,但下手輕,也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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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瞿藺醒來的時候,室內已經沒有了姜湖的身影,但有傅硯笙。
瞿藺睜眼後,便聽到倚靠在牆邊的傅硯笙說:「你小子還算頑強,過了一晚燒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