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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不期而遇,見皇帝一臉凝重,神色肅穆,雙眸灼人,光暈流轉,文墨不覺一怔,這步子便跨不出去了。

  她雙手交握身前,低低拜道:「不知聖上召見民女,所謂何事?」

  聽了她的聲音,再見她如此疏遠,長青整個人便更加不好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幽幽縈繞於心間。

  那人就在他面前不遠,只要他喚上一聲,她就能上前來,可是喚她過來做什麼呢,一起萬劫不復麼?

  文墨拜了半響,見皇帝沒有應她,便自己立起身來,卻見那人還立在那兒,一動不動,心下不免奇怪萬分。

  她只好又上前幾步,與長青幾步之遙時,停了下來,復又行禮,朗聲問道:「不知皇上召見,所謂何事?」

  長青忍到現在,終於開口道:「朕問你,去年十一月生期之日,你都見了誰?」

  文墨心下大驚,但面色仍是如常,她鎮定回道:「回陛下的話,家裡請了人來府,後與歸之先生去天祁山賞梅。」

  長青哼了一聲,冷笑道:「是麼?」他聲音極度清冷,讓人不寒而慄,他接著問道:「需要朕派人去查一查麼?」

  文墨心下一凜,跪下叩首道:「民女所言句句是真,請皇上明鑑。」

  長青彎下腰欲扶她起來,不用挨得很近,他就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不知是什麼,很是好聞,離得越近,越是濃烈,他的心突突地狂跳。

  那種屬於文墨的清香,讓他貪戀,讓他怔忪,也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他糾結不已,也越發恍惚。

  此時,文墨忽然抬頭正要辯解些什麼,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他在她眼裡看到了自己,可他在她心裡看不到自己。

  長青最後一點的理智徹底被蠶食,他一把將她手腕扣住,喝道:「那讓朕來鑒上一鑒!」

  文墨怔忪,抬眸望去,此人目光如冰,手卻如火,發燙得要命,待反應過來,她不禁雙眼圓睜,幾欲掙脫,熟料長青的手鉗得極緊,更是一把將她從地上帶到他面前。

  文墨沒站穩,腳下一個趔趄,正好抵在明黃衣裳的胸前,她嚇得忙不迭後退,可長青雙手將她圈住,緊緊擁進了懷裡。

  文墨心頭慌亂,連忙拳打腳踢,又高聲怒斥道:「聖上請自重!」

  長青並不理會,只死死盯住那塗朱紅唇,鮮艷欲滴,像是一個神祗,正莫名吸引著他,他低下頭,含住那嬌軟所在,在唇齒間輾轉反側,方心滿意足,心中叫囂已久的渴望才似平復下去了些。

  文墨拼命掙扎,可那人一手摟緊了她的腰際,另一手則托在她的後腦上,她動彈不得,根本抵不住這人強取豪奪。

  她又嗚咽求饒,長青這才似緩過了神,發狠一般地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才戀戀不捨地移開,卻又不捨得將她放開。

  長青目色迷離,而文墨卻嚇得面如死灰。

  第 40 章

  千秋殿以黃琉璃做瓦,映照在日光之下,顯得斑駁陸離,而殿前一派春紅綠意,惠風和暢。

  院子裡寂靜的玉蘭花樹,像被驚著了一般,倏地顫了顫,掉下幾片花瓣來,在和煦的暖風之中,上下悠然翩飛,可也不過暢快了一時,終還是碾落在塵泥里,沾了灰。

  正殿前,一襲刺目的明黃,衣袖寬大,此刻正裹著那抹月牙白,仿若只要放了手,這道纖瘦白影便會永遠離開,遍尋不著。

  遠遠看著,還以為那二人,於這明媚光景中緊緊相依,似有說不完的濃濃情意。

  文墨偏頭,恰好看見那落地的玉蘭,她想到自己,愈發哀傷,嘴角上正有絲痛楚叫囂,她嘗到一縷腥咸,心中忍不住暗罵。

  文墨復又回過頭來,入眼正是長青瘦削的下頜,她一抬眼,就對上了那人耀黑的眸子。

  兩人相視,只一人失措又憤怒,而另一人卻迷離又痴傻。

  一想到被這人清污,文墨怒氣更盛,自己何須再給他好臉色看,哪怕他是天皇老子,哪怕他會要了自己的命!

  她試著掙了一掙,又踹又踢,不一時,那黃袍上就留下了好幾個鞋印子,躲在一旁的小平子,看著都忍不住皺眉,直替皇上疼。

  可身前之人的雙手仍鉗制極緊,將她死死擁著,讓她動彈不得,文墨不禁橫眉冷對,蹙眉怒喝,只命他速速放開。

  長青根本不聽,他此時已緩過神來,怔怔看著她唇角邊溢出的鮮紅,襯在她白淨的臉上,越發扎眼,他心下一疼,指尖便撫上了這觸目驚心的傷口。

  文墨頭猛地一偏,那隻修長泛白的手就落了空。

  長青也不與她鬥氣,她歪到哪兒,那隻手就如影隨形跟到那兒,反正躲不過他,惹得文墨直罵他是個混蛋。

  熟料長青聽了,認真思索一番後,抿唇淺笑,他點頭答道:「是了,我就只對你一人混蛋。」他眨眨眼睛,難得透著分狡黠之意。

  文墨這回被逼得,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索性問:「你到底想如何?」

  長青蹲下身子,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對著宮門處吩咐道:「著御醫來。」那邊廂有人應了,悉悉索索地退出門去。

  文墨失了血色,驚呼道:「無恥狂徒,休得無禮,你放我下來,我饒不了你個混蛋混帳!」這是她能想到得最為惡毒的詞,書到用時方恨少,此時只恨不得將所有罵人詛咒之語,皆通通加諸於這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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