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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睿道:“我沒慌。”

  傅諍看她,她淡定道:“我習慣了……”

  平安無事地退了一段距離,遠離了田地中人們的視線,呼嘯的鳴鏑聲刺破長空,岑睿拔足就往馬車狂奔。奔了一會,袖子一緊,差點被扯得跌了個狗□。岑睿一驚,手甩到一半,被人緊緊握住,傅諍低喝道:“別往前跑了!”

  岑睿一抬頭,馬車之上劍痕累累,幾個侍衛有一半不見了蹤影,想是被人引走了;另一半已躺在了地上。橫著的馬後隱約折出縷冷光,不是劍即是刀!岑睿的這幾個侍衛是禁衛里的佼佼者,竟也難以匹敵,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前有狼後有虎,岑睿不通武功,傅諍是個文臣,唯一有點拳腳的來喜……

  來喜公公淚流滿面,再神勇威武,他也只是一個人啊!

  岑睿吸了口氣:“傅諍你會騎馬麼?!”

  傅諍沒有作答,岑睿一咬牙:“來喜,你對付前面幾個,實在扛不住……”

  “小人明白!小人會努力裝死的!”來喜握緊拳頭。

  岑睿拍了下他肩:“好樣的!”

  所幸地上的幾個侍衛沒有死完,眼看岑睿受難,又拼了吃奶的力氣爬起來與人廝殺。

  兵荒馬亂間,岑睿像條滑溜的蛇一樣,左躲右閃避開了刀兵,麻溜地解開馬,傅諍才喚出聲:“你……”

  但見她已經同手同腳地爬了上去,朝傅諍伸出手來:“快上馬!”

  傅諍看著那隻手,無可奈何地搭上手,一躍而上。巧在後面跟來的人射出一隻長箭,蹭地刺進了馬脖子,受了驚的馬一揚蹄,馳騁開了。

  岑睿勉力握住韁繩,仍是被顛得死去活來,傅諍察覺出不對,問道:“你,不會騎馬?”

  “我會他個鬼啊!”岑睿悲憤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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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方向地狂奔了一會,失血過多的馬匹前腿一跪,倒了。岑睿沒提防,一頭軲轆地滾了下去,蹭了一臉的污泥,也不再注意什麼形象,就地仰面一倒:“我們在哪?”

  平穩落地的傅諍用力拔出馬頸上的羽箭,轉了一圈,箭尾處烙了一個“燕”字……

  骨頭雖快被顛散了,但一想到後面的追兵,岑睿不得不忍痛爬起來,放眼觀察了下四周環境,道:“這裡……是皇陵?”

  燕王不正在此地祭拜先帝麼?

  傅諍抿了抿唇,將手中箭遞給岑睿,岑睿看見烙印,心一驚。

  身後響起一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急如驟雨,蹄音整齊,一聽便知來人訓練有素。

  岑睿沒時間哀悼時運不濟,兩眼飛速地勘探了下地形,尋到山腳灌木里有個缺口,便道:“燕王雖然在此,但此地離禁衛軍的北衙也相去不遠。你我暫且先在山中躲一躲,在尋個法子逃到北衙。走啊!”

  連拖帶拉,將巋然不動的傅諍拽到灌木中。二人才藏好身,那行騎兵已到了,為首的是個玄衣男子,劍眉修長,目若朗星。

  疾馳至山腳,雙目在地上一掃,男子勒住韁繩。

  隨行而至一名中年人看了看四周:“王爺,人呢?”

  燕王笑了笑。

  叢木微動,一白衣人緩步走出,立於軍陣前方,拱手一揖:“傅諍見過燕王殿下。”

  在後面的岑睿不忍目睹地捂住眼,這難道就是自作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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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兩個人第一次約會並牽手麼……o(╯□╰)o

  這周榜單一萬五,每天三千的話,就是要更五天,勉強算的上日更吧(打臉!)

  【拾叄】生疑

  “傅兄,好久未見,別來無恙。”金冠玄袍的男子悠然一笑。

  此話一出,嚇得暗處的岑睿好一大跳,這二人竟是舊識?怔忪地看著傅諍,心裡的滋味有些複雜。

  傅諍敷衍了兩句燕王別有用意的寒暄,望向燕王身後的中年人:“寧大人,追襲陛下的兇徒可捉到了?”

  被點名的京兆尹寧景忙下了馬,朝傅諍作禮道:“回首輔,共一十二名刺客,當場斃命七人,逃了一個,留下四個活口。”微微抬眼搜尋了下,臉色有點難看:“陛下沒與首輔在一起?”

  沒和首輔在一起,那八成就落入了賊人的手裡了。在他管轄之內丟了皇帝,京兆尹泫然欲泣地給自己點了個蠟燭……

  岑睿再沒法藏下去了,哼唧了聲,拖拖拉拉地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臉臭熏熏的:“朕在這。”

  京兆尹又默默地吹滅了內心的那根蠟燭……

  燕王岑昀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六弟,和情報里描述的所差無幾,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小模樣,蹭滿污泥的臉上僅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粼光澄澈。許是跟了傅諍一段時間的緣故,氣度隱有幾分肖似他。不過,也僅是如此而已。

  一個沒成氣候的孩子,不足為懼。真正要警惕的是皇帝身旁的這個人……

  與京兆尹低聲談話的傅諍對燕王充滿估量的眼神恍若未見,倒是岑睿眼神不善地盯著這個才刺殺自己,轉頭又做了白臉的燕王,嗓眼一動真誠道:“燕王的這匹銀鬃馬真是神武不凡,襯著燕王當真是相當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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