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更加瘋狂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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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衛泱正有些走神,就聽衛渲那邊已經朗聲宣布開賽。

  籌備多日的馬球大會終於順利召開了。

  拋去之前端王的那段小插曲,一切還算順利吧。

  衛泱尋思著,便望向了賽場。

  今日的馬球大會統共有三場比賽。

  衛泱對前兩場比賽絲毫沒有興趣,只對最後壓軸的那一場,由衛渲和寧棠領銜的比賽十分期待。

  按著一場馬球賽要打足半個時辰的規則,要等到壓軸那場比賽,至少還要再過一個多時辰。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該怎麼打發才好呢?

  不如去找小衛霖玩吧。

  衛泱想,最近她和衛霖姑侄倆似乎都有些流年不利。

  她這邊大事小情各類風波不斷,病情也隨之時有反覆。

  而衛霖則因意外墮馬臥床休養了好一陣子。

  算起來,她真有好久都沒去探望過衛霖了。

  真的好想這個小機靈鬼。

  衛泱是個行動派,心裡想著什麼,便要立刻去實行。

  其實,除了想去找衛霖玩,衛泱還有一個想法。

  並非衛泱敏感愛胡思亂想,她是真的察覺到樊昭今日有些古怪。

  她母后在人前一向都是一派從容模樣。

  今兒是怎麼了?

  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煩悶與焦慮,分明就是有問題。

  與其在這胡亂猜測,倒不如親自去探一探。

  衛泱起身,喊上趙興,主僕二人便向著衛渲和樊昭所在的中央看台走去。

  這廂,衛泱剛走上看台邊站定,還沒邁開腳走到衛渲等人的跟前,衛霖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衛泱。

  「姑母!」衛霖逕自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著撲到了衛泱身上。

  與衛泱來說,衛霖是個很治癒的存在。

  這孩子與她說的每一句話,露出的每一個笑容,都叫她覺得好暖好可愛。

  「快叫姑母看看是瘦了還是胖了,聽說霖兒前陣子騎馬受傷了,這會兒還疼嗎?」

  「是誰告訴姨母我從馬背上摔下去了?這麼丟人的事,本不想叫姨母知道的。」衛霖紅著臉,不大的孩子竟也知道害臊要面子了。

  真是人小鬼大。

  「誰學騎馬的時候還沒摔過,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衛泱說著,輕輕的摸了摸衛霖的頭。

  衛霖甜甜一笑,「母妃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怎麼,霖兒還不信你母妃與姑母的話?」

  「信,我信姑母也信母妃。」衛霖說著,趕忙拉過衛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姑母剛才不是問我瘦了還是胖了嗎?我沒瘦也沒胖,而是壯了。不信姨母摸摸,我的手臂是不是長結實了?」

  三歲的孩子,手臂再結實能結實成什麼樣?

  還是柔軟纖細的。

  可見衛霖一臉期待的樣子,衛泱便笑呵呵的拍了拍衛霖的肩膀,「是長壯實了不少,像個小男子漢了。」

  對於衛泱的誇獎,衛霖很是受用。

  可孩子就是孩子,前一刻還向衛泱展示他已經長大了,轉臉就纏著叫衛泱抱他。

  衛泱有求必應,立刻將衛霖抱了起來。

  「見姑母有力氣抱我,我就安心了。」衛霖望著衛泱說,「聽說姑母這陣子總是生病,侄兒也跟著疼呢。」

  衛泱莞爾,「霖兒也疼嗎?哪裡疼?」

  「心疼,霖兒心疼姑母。」衛霖說著,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小衛霖,你還能再可愛點兒嗎?

  衛泱不由得將衛霖抱緊,心道,若衛霖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見衛泱抱著衛霖向這邊走來,樊悅萩不禁嗔怪衛霖一句,「你這孩子慣愛纏著你姑母撒嬌,快下來,仔細弄皺了你姑母的衣裳。」

  衛霖不是個任性的孩子,聽了他母妃的話,立刻就要衛泱把他放下。

  衛泱才不捨得放下這塊活寶,只道:「貴妃就讓我抱會兒霖兒吧,我們姑侄倆許久不見,就由著我倆多親熱親熱。」

  「就由著他倆吧。」衛渲幫著講情。

  衛渲那邊都發了話,樊悅萩還能說什麼,「妹妹大病初癒,仔細累著,抱會兒就放下吧。」

  衛泱點頭,笑望著樊悅萩,「方才就想跟貴妃說呢,貴妃今日真的好美,傾國傾城。」

  驟然得到衛泱如此盛讚,樊悅萩顯的有些不好意思,「妹妹慣會取笑我。」

  「我哪裡敢取笑貴妃,不信咱們問問我皇兄。」衛泱說著,望向一旁的衛渲,「皇兄說,貴妃今日美還是不美?」

  得此一問,衛渲的臉瞬間就紅了,卻依舊很誠實的回答說,「美,很美。」

  衛渲與樊悅萩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夫君誇誇妻子竟然也會如此害羞,而得到誇獎的妻子更是。

  這兩個人也是夠可愛的。

  「母后瞧,我皇兄害羞了。」衛泱望向樊昭,笑呵呵的說。

  而樊昭那邊卻毫無回應,明顯是在走神,壓根就沒留意衛泱他們在說笑什麼。

  宮女丹羽見狀,立刻咳嗽了一聲,樊昭這才回過神來。

  又是在丹羽的提點之下,樊昭才接上了衛泱的話茬。

  她母后果然是有心事。

  還是樁不小的心事。

  究竟是什麼事呢?

  她可從未見她母后如此心神不寧過。

  衛泱滿懷疑問。

  就因為樊昭的心不在焉,原本還輕鬆熱絡的氣氛漸漸變的有些尷尬。

  衛渲不愛吱聲了,本就在樊昭面前話少的樊悅萩,話變的更少了。

  其實,衛泱這會兒也不愛纏著樊昭說話。

  她還未能理解,或許永遠都無法理解樊昭迫害丁閣老,害的人家斷子絕孫,家破人亡的這件事。

  而她之所以還堅持站在這裡,是因為她想弄清楚,樊昭究竟在為何事焦慮。

  難道,樊昭又有什麼更加瘋狂的打算嗎?

  殺伐決斷與心狠手辣可是兩回事。

  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樊昭繼續做出那些損陰德的事。

  衛泱想,這世上唯一可能阻止樊昭一錯再錯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了。

  在經過一段短暫的沉默之後,衛泱總算尋到了一個與樊昭搭話的藉口。

  「母后身邊的丹惠呢?」衛泱問。

  聞言,樊昭與一旁的丹羽皆是一怔。

  「泱兒找她?」樊昭反問一句。

  「對」衛泱點頭,「我之前在姨母那邊撞見過丹惠,她說是奉母后之命特意給姨母送香的。我聞著那香的氣味好聞,便叫丹惠也送一爐去我那邊。人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轉臉卻沒給我送過去,還請母后派人催催她。」

  這邊還沒等樊昭應聲,那邊衛渲就率先問道:「泱兒想要的是什麼香?皇兄派人給你找來。」

  「就是一種聞起來很香的香。」

  衛渲笑的無奈,「總要有個名字才能找著不是?」

  衛泱立馬轉頭問樊昭,「既是母后特地命人送給姨母的香,想必母后一定知道那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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